章滿國雖然沒有親自到場,但卻切關注著朝奉古玩店斗眼比試的實況。
陪同他觀看的還有珍寶閣幾個數一數二的老師傅,當他們看到沈秋自愿讓出第一局,也是對此大為不解。
“狂!還是太狂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師傅怒聲指責道:“我承認這個沈秋有一定的鑒賞水平,可這個人實在是太狂妄了,自以為取得了一些績就目中無人,卻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狂妄焦躁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尤其在古玩這一行!這是大忌!一定會栽跟頭吃大虧的!”
“徐師傅你錯了……”穿中山裝的馮主任闡述自己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沈秋有狂妄的資本,老話說的好,沒有三分三不上花果山,沈秋既然敢讓曹東來一局,那就說明他心里有足夠的把握贏得斗眼比試!我看好他贏得這場比試!”
“我可不這麼看!”
徐師傅抿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誰都知道鄭同芳是個老巨猾的狡猾狐貍!他給出的斗眼比試難度不一般,別說尋常人了,就是專家學者上去都不一定能拿的準,章老板你說是不是?”
章滿國靠在沙發上細細品茶煙:“對這個斗眼比試我就不多做評論了,因為我事先知道了其中的一些部細節,偏偏這些細節足以考驗一個鑒寶師傅的眼力,不僅僅是考驗沈秋,對曹東來也是一種考驗,一句話,今天的這個比試不到最后誰也不知道最終結果……”
“另外我也認為沈秋不是狂妄自大,你看他給王千石大師磕頭的專注表,就能看出他的誠意,他的誠意毫都不比曹東來遜!好了!咱們也不用過多討論了,靜待結果便是。”
朝奉古玩店斗眼現場。
曹東來對沈秋的讓步并不領,面頰上反而出不屑的笑意:“沈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大家都看到了,這可是你自愿讓我一局的,待會要是輸了斗眼可別賴賬,在座的各位都替我作證!鄭老宋老辛苦了,勞煩宣布第二的比試吧!”
曹東來生怕沈秋會反悔,催著鄭老和宋老宣布了斗眼比試的第二局,這個人的小肚腸一探便知。
“好!第一局是曹東來師傅獲勝!目前曹師傅暫時領先,接下來將進行斗眼第二的比試!”
這次繼續由宋老出場主持,他來到紅木圓桌的紅布跟前:“第一場我讓你們說出藏品的朝代年份,考驗的是鑒寶師傅對歷史知識的了解以及各個朝代的制作風格工藝,第二場比試就有意思多了。”
“這塊紅布下排列的是我們從江城各個地方借調來的各種擺件,眾所周知擺件是我們平時最常見、也是贗品假貨最多的類型,平均下來每十個擺件當中就有六個是贗品,所以兩位師傅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鑒別這紅布下面各種擺件的真偽!”
“這張圓桌上總共放置了三十六件擺件,待會兩位師傅將在五分鐘之找出其中的贗品假貨,通俗來說就是我們進廠掛在邊的“現代工藝品”。
“誰找的贗品數量最多誰就獲得最后的勝利,一件贗品累積獲得十分的分值,如果看錯找到了真跡,就要倒扣十分的分值,最后誰累積的分值多,誰就是獲勝者!兩位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沈秋和曹東來相繼點頭,宋老隨其后就掀開了紅木圓桌上的神面紗。
紅布掀開紅木桌上的三十六件擺件就呈現在眾人的視線范圍中,偌大的圓桌上擺放了各各樣的擺件,玉如意、金算盤、飲酒酒杯、祥云老壽星、各種各樣的造型琳瑯滿目,其中不乏黃銅材質、鎏金、青銅材質。囊括了市面上所有種類的材質。
“兩位可以開始了!”
隨著宋老的一聲令下,曹東來迫不及待的跑到圓桌跟前,首先就將一只青銅銘文酒杯挑選了出來:“這酒杯的破綻太多了,清朝的造型搭配西周的符文!牛頭不對馬!分明就是一件贗品!”
“這件金如意也不行!”曹東來眼尖又看到其中的一件鎏金如意擺件:“擺件的表面鍍的是鍍金金末!表面鍍金度太均勻了,分明就是機鍍金上去的,所以也是假的!”
“曹師傅!你左手邊的那個觀音佛像也是假的!包括最角落的千手佛像都是假的,這兩個佛像的造型都對不上!”
曹東來的耳機中傳出某人的聲音,又幫助他及時找到了兩件贗品,短短的兩分鐘曹東來就已經相繼挑出了六件贗品,按照分值累積的話他應該有了六十分的分值!
反看沈秋站在原地一不,雙目盯著圓桌上的各種擺件,眼睜睜的看著曹東來挑走了六件贗品,他這邊卻還沒功找到一件。
皇上不急太監急,沈秋紋不,后的炮爺急的在那直跺腳:“我說兄弟你可得抓點啊!速度速度!曹東來都搶走六個了呀!這里頭的贗品走一個一個,你要是手腳慢了可就得輸了呀!”
“炮爺你別說話!”謝靜文打了手勢說道:“讓沈秋仔細看清楚了,時間還很充裕!”
“曹師傅!第二行的銅質的筆,那筆的銅不對勁!一看就知道是現代工藝鑄造出來的銅,十足的贗品!”某人呆在角落又給曹東來及時挑出來一件贗品。“
沈秋這邊終于開始走了,但他并沒有著急從擺件當中找出什麼來,而是繞著幾十個擺件轉悠了幾圈,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卻遲遲不肯出手。
”沈秋!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謝靜文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時間只剩下最后一分鐘了,你怎麼沒有作?我看里面的那件青銅小斧頭的擺件就不像是真的!雖然看出是老東西,但他的青銅包漿做舊太假了!快啊你!”
然而沈秋卻接連搖頭不為所,這下連坐在前排的雪麗都看不下去了,暗自替沈秋了一把汗:“沈秋你搞什麼啊!你好歹也挑幾個出來啊!曹東來都快八個了!你再不搶就來不及了!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了呀!”
不等沈秋反應過來,曹東來一個箭步竄到沈秋旁邊,搶走了謝靜文所說的那只青銅小斧頭的擺件!
9件!
了了!
趕在最后的十秒鐘,沈秋終于出了從中挑出了一件佛手瓜的玉擺件。
“時間到!”
隨著宋老的呵斥,第二考驗的時間結束,現場的人們跟著發出陣陣的噓聲。
“輸了輸了!沈秋輸了!先不說別的!曹東來挑出了九件贗品,而沈秋的手上只挑出了一件?如果按照目前斗眼的分值來計算的話,沈秋的分值是十分,而曹東來的則是九十分,誰贏誰輸已經顯而易見了!”
“這個還說不定,還有一種另外一種可能,如果曹東來選錯贗品的話,那麼沈秋還是有機會獲得勝利的!比如曹東來的九個擺件中,贗品有五個,另外四個是真跡的話,那麼曹東來累積的分數就會是負分值,而沈秋則會以十分分值,獲得第二的勝利!”
“這種可能不大,曹東來好歹也是以前軒寶齋的老師傅,錯一個兩個那還說的過去,如果錯一半那就真的丟人了!依我看沈秋這次是輸定了,我看他就像是手上的那只佛手瓜,看起來呆頭呆腦的!”
“沈秋……”
謝靜文張的手心全部是汗水,清楚的知道這次斗眼失敗的后果,拋開軒寶齋不說,沈秋如果敗了,那就徹底的完了,退出古玩界,以后連翻的機會都沒了。。
“沈秋你是不是不舒服!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沈秋搖頭沒說話,表淡然的如同平靜的碧波湖面,任由人們肆意評論,他始終沒有給出回應。
“兄弟!”炮爺滿頭大汗的湊上來小聲嘀咕了一句:“我這次也被你害慘了,我加注買了兩百萬賭你贏,可你竟然只挑了一件贗品,那幾個錢輸了倒也無所謂,關鍵我夸下海口說你一定能贏,這下咱們丟人丟大了呀!”
沈秋長嘆了一口氣“大小姐、炮爺、真要是輸了那也是天意,注定沈秋要在這栽個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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