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接近十二點的時候,沈秋和謝靜文到了炮爺指定的那間燒烤店。
炮爺和幾個小弟等在門口,遠遠看到沈秋就激的招手:“哎呦,這是什麼節奏啊!沈大?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和謝老板好上了啊!不錯不錯!前途可嘉!嘿嘿嘿!”
謝靜文滿臉通紅白了炮爺一眼:“哎哎哎!注意點分寸好嗎?狗里吐不出象牙來!”
“開玩笑開玩笑!”炮爺嬉皮笑臉的把兩個人迎了進去:“謝老板、沈大、我倒是覺得你倆有夫妻相,走出來都像是居家過日子的夫妻!”
“行了行了!別貧了!”
炮爺在燒烤店預定了個小包廂,包廂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燒烤的食,烤、生蠔、龍蝦啤酒應有盡有。
燒烤的菜肴一個都沒,另外包廂的桌子邊上還坐個富態短頭發的人,人有些不好意思,看到沈秋和謝靜文主點頭打招呼。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小英……”
“炮爺不用這麼客氣吧!”沈秋和謝靜文對視了一眼,都覺得炮爺今天有些反常,明明是來還債的,卻搞得非常隆重熱,這反而讓倆人覺得有些不正常。
“這筆債應該早早還你的……確實不好意思!”沈秋從口袋掏出那張銀行卡,一百萬還沒捂熱就先拿來還給炮爺。
“別別別!沈大你這是在埋汰我呢!”炮爺捋了一把碎發:“我喊你來可不是讓你還債的,我說了這筆錢你不要急著還,你就是不還我都不催你!你先收起來!我喊你有別的重要事!”
“炮爺!這不好吧!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有什麼不好的!今天我不僅不要你還錢,我還要給你錢!”炮爺激地 把銀行卡推給了沈秋:“兄弟!別跟我提還錢的事兒了!再還錢我就得生氣了!”
炮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沈秋也不好駁了面子,不過他倒是很好奇,炮爺怎麼反倒還要給自己錢。
“小英你過來!把那東西拿出來!”炮爺沖老婆使了個眼,老婆小英捂著鼻子還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炮爺就從小英的口袋里掏出來一只盒子:“沈秋!我給你看樣好東西!”
那是只大紅的盒子,做工細致,盒子的材質是珍貴的大紅木,邊上還鑲嵌了銅的鳥浮雕。
看到這沈秋大概明白了什麼,炮爺應該是喊自己過來鑒寶的,這紅盒子應該是他從哪個地攤淘換回來的寶貝。
盒子一打開,沈秋和謝靜文同時一驚,里面呈現出來的寶貝,讓兩個頓意外,竟然是一張測試紙,孕檢的測試紙。
“炮爺你這是……”
沈秋還好,謝靜文的小臉嗖的布滿紅,這個寶貝也太辣眼睛了吧!
“謝老板!這是孕檢測試紙啊!你不知道嘛!我老婆懷孕了啊!這一切得要謝沈秋啊!要不是沈秋我老婆的肚子不可能懷孕啊!”
“啊……”謝靜文徹底驚呆了,著實看不懂炮爺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他老婆懷孕跟沈秋有關系?沈秋在這里面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角。
“沈秋你干什麼了?你到底是……”
沈秋也急了:“炮爺!這事可不能開玩笑,我和嫂子還沒見過面呢!怎麼就懷孕了!”
炮爺這才反應過哈哈大笑:“嗨!你看我這張破,大喜事都說不明白哈哈哈哈!沈秋!前幾天你不是給我指點迷津的嗎?說我脖子上的那顆玉觀音有問題,回來之后我就把那玉觀音給送到寺廟去了!那玩意扔掉之后我整個人的覺都不一樣了!渾上下特別輕松,天有用不完的力氣!這才幾天的功夫!我老婆就懷上了!哈哈哈哈!”
“原來是這麼回事……”沈秋和謝靜文都長吁一口氣,炮爺是這個直爽人,可這直爽差點能要人命。
“所以我請你們吃夜宵,還得給你包個大紅包!沈秋大恩不言謝!以后你就是我兄弟!這個紅包你必須收下!千萬別嫌!”炮爺從上掏出一個鼓鼓的紅包塞到沈秋的手上。
“紅包就不用了炮爺,都說是兄弟了!就不用這麼客氣了!”
“必須收下!否則就是不給我面子!道上的規矩我還是懂的!”
炮爺大手一揮讓手下抱過來兩只一大一小的箱子,稍大的那只差不多有枕頭一般大小,紅漆盒子、小盒子則跟首飾盒子差不多外觀包裝也都十分。
“兄弟!你也知道我這人不賭不嫖,就是喜歡玩收藏,今天花巨資掏回來兩件寶貝,我知道你如今眼力很毒,來來來!幫我掌掌眼!”
既然話的說敞亮了,沈秋也不客氣,收下大紅包的同時打開了炮爺的第一件藏品,里面的寶貝也是隨之呈現了出來。
這是一只“虎”形狀的壺口,整呈現出暗淡的黃,壺口即為虎口,造型栩栩如生,類似是古代的某種皿。
“沈秋!這東西是我從南街收來的,說是百分百雍正窯的瓷,如果不是窯隨時可以找他算賬,我玩收藏也好多年了,可從來還沒收到過正宗的窯瓷,兄弟你幫哥哥瞅瞅,這玩意是不是窯的瓷!要是有半點假,明天我就帶人去弄死那小子!”
沈秋和謝靜文對視了一眼,倆人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這種皿普通人也許分辨不出來,行人一上眼就能看出這是干嘛用的。
“我說炮爺啊!”謝靜文抿笑道:“人家還真沒騙你,這個瓷確實是窯的!”
“不對啊!窯的瓷不是應該有落款的嗎?”炮爺豎著眼珠子尋找瓷上面的落款:“我聽說窯的瓷,每一件上面都標注落款的!難道說這玩意的落款標在壺口里面的嗎?”
炮爺這一說謝靜文笑的更歡了:“行了,炮爺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這東西是瓷沒錯,也是窯出品沒錯,但你知道它是什麼嗎?古代人用的尿壺,也稱是虎口壺……”
“啊?”炮爺氣得竄跳開來:“尿壺?我他媽花了三萬塊居然收了一只尿壺?不會吧!那老板發毒誓說是窯的瓷啊!”
沈秋點頭解釋道:“要說他是窯也沒錯,因為這種“虎”形狀的尿壺確實是當時宮里面的用。但凡是宮里面的瓷那都是窯燒出來的,只是這種尋常品是不可能留下落款的,更何況是排泄污穢的尿壺……”
“臥槽臥槽臥槽!”炮爺連續罵了三聲:“我還以為真的是撿到了,上次弄到一個攪屎就夠晦氣的,今天又討回來一只尿壺!真特娘的晦氣!花了我五萬塊吶……啊啊啊啊……”
炮爺趕讓手下把那虎口壺給抱下去,五萬塊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錯把尿壺當寶貝才是最丟人的。
“那玩意不提也罷!來來來!兄弟!幫我看看第二件寶貝!這寶貝可不得了,可足足花了我一百三十萬咧!這可不能走眼了,西街頭玉店買的寶貝!這玩意要是打眼了,明天我非帶人去砸了老劉頭的玉石店鋪!”
炮爺親自打開那件寶貝的盒子,隨著盒蓋的掀開,一抹翠綠的芒從盒子當中迸發了出來,一只翡翠金蟾呈現了出來。
“兄弟!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東西是我準備送給一個朋友的見面禮,錢多錢無所謂,可千萬別是假的,你也知道我最看重面子了,要是當中駁了面子,那比殺了我還要難!”
炮爺老婆也跟著請求道:“謝老板、沈秋兄弟!麻煩你們了!這個見面禮對我們來說確實非常的重要,容不得半點的閃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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