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墨打開房門,糖糖也跟著進來了。夏子墨坐在沙發上,也沒看糖糖,只皺著眉頭說︰“你有什麼事趕說,說完回家吧!我也累了,想早點休息,明天還得上班。”
糖糖還抱著那束花兒,也不坐,也不說話,就那樣站在夏子墨邊,等了半晌,見夏子墨本不看,也不問,才仿佛下了決心似的,低著頭,低著聲,卻清晰無比地說︰“姐夫,我你,我上你了,我想嫁給你。”
“不可能!”夏子墨這次很快抬起了頭,很快地說︰“糖糖,我過你姐,但那是以前,現在和以後我只流甦,我的只屬于流甦一個人,任何人和流甦比起來,都是塵土。”
“你回家吧,忘了這念頭,這話你全當沒說過,我也全當沒聽過,你也不小了,去找個好男人,談一場屬于你的,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況且我已經心有所屬,今晚我就帶流甦回家見父母了,我希我們能很快就結婚。”
“不,我今天既然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了,就要把話說完……”糖糖打斷夏子墨,的淚滴滴答答落下來︰“我19歲時認識你,19歲時上你,但是那時候你是我姐夫,我只能把藏在心里,藏得深深的,不讓任何人知道,因為我沒有你的權利和資格。”
“姐姐去世後,我有你的資格和權利了,你不我可以,但是你阻止不了我你,流甦也阻止不了,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糖糖還準備說下去,夏子墨手一揮,有些不耐煩地打斷的話︰“好了,別說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沒用的,也沒有興趣聽,你回家吧,我明天還要上班,我要休息了。”
糖糖覺到臉火辣辣的熱,心里也覺到非常委屈,自己好歹也是個孩子,好歹也是表白心跡,夏子墨怎麼能這麼對待自己呢?見過他似水的一面,為什麼對自己這麼殘忍?
不再說了,好在要說的話已經說完,自顧自地拿過一個大玻璃花瓶,把那束百合花好,把瓶裝了水,見夏子墨一直不說話,也沒辦法繼續呆下去,決定走了。
時間不算很晚,但畢竟也是晚上了,夏子墨沒說送送,還不如以前了,以前從來不是這樣的。
糖糖又磨蹭了兒,還是沒等來那句期盼的話,只好無奈地慢慢轉,走向門口。
打開門後,糖糖又看了夏子墨一眼,見夏子墨頭都沒抬,好像都沒發現要走了,更沒有看,目呆呆地看著沒有打開的電視,不知道在想什麼。
糖糖心里一陣酸楚,嘆息一聲,悄悄下樓了。
在夏子墨家樓下又站了一會兒,的心漸漸有了悲涼的覺,因為知道夏子墨不可能下來送,才不得不自己回家去。
可是夏子墨的心依然那麼強烈,強烈到想反回去,想不顧臉面地對他說,想留下過夜。
沒有因為在他這里到委屈和蔑視,對他的沒有半分的減弱,這難道就是的魔力?
糖糖走了,夏子墨長長出了一口氣,他是真的反糖糖,反的表白,他認為簡直就是給自己添。
那束百合花獨自散發著幽香,看上去竟然是那麼的寂寞。
夏子墨決定,以後要減和糖糖的來往,既然不,就不能給一點點希,否則就是害。
糖糖的問題好解決,讓他憂心忡忡的是流甦,很顯然流甦這次和以往有些不同,夏子墨真怕鐵了心要分手。
他嘗試著又撥了一遍流甦的電話,依然是關機狀態,看來今晚不打算開機了。那流甦現在在做什麼?
夏子墨想流甦的時候,流甦也在想他,想他們之間的關系。流甦知道,夏子墨有事業,人穩重有能力,是個好男人。
但是,如果自己接了這個好男人的,以後嫁給他,那麼自己的後半生都要面對夏子墨的母親。
是那樣的挑剔,那樣的霸道,那樣的不明事業,雖然只見了一面,但流甦基本確定了,夏子墨的母親,是個非常難纏的人。
和這樣的人打道,甚至一起生活,流甦太知道其中的滋味了,能把一個人的熱很快耗費到一點不剩,就像一頭狼,能把人的骨頭都啃碎。
而且,還有這個糖糖,就算自己和夏子墨相、結婚了,也難保以後不會一直糾纏。
相信夏子墨嗎?相信,但是相信又能怎麼樣呢,難保不會有意外在將來的某一時刻發生,就像自己以前曾經那麼相信程左,那麼程左,但是程左不還是背叛當初的誓言了?
將來的事誰都說不準,而且,流甦覺到自己太累了,累到不想再去任何人,更不想再在這些事里糾纏下去,要一個人好好生活下去,對,就是一個人,于是做出了分手的決定。
好在現在投的和力還不算多,兩個人投的都不算多,時間也不算長,那麼就一別兩寬吧。
決定好了,流甦咬咬牙,強迫自己睡覺,明天還要上班,當前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是事業,其他的都是浮雲。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再也不做他想,這一晚,流甦睡得異常安穩,甚至都沒做夢。
早晨,簡單洗漱後,提前四十分鐘下樓,要在夏子墨來接吃早飯之前離開家,不用他接了,也不會再和他一起吃早飯,他們終究會為陌路。所以,提前一點離開,然後再打電話告訴他不必等。
流甦剛下來,就看見了那輛悉的黑的豪華大轎車停在樓下,夏子墨靠著車門站著,幽深的眸子正盯著樓宇門看,很顯然他提前來的。
看見流甦下來了,夏子墨展笑起來,著好看的雪白的牙齒,帶著幾分討好地說︰“甦甦,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吃早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