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七點左右,邁赫在一家私房菜館停下。
兩人下車后,傅郁時向司機代了幾句,便被飯店經理熱的迎進了包間。
“傅總,您好久沒來了,我這又新出了幾個菜品,一會兒給您嘗嘗,還您給提點寶貴意見。”飯店經理一面寒暄,還不忘瞅了幾眼傅郁時邊的孩。因為不清份,不敢說話。
走過一段鵝卵石甬道,兩人被帶到最里側包間。
從進門江橙便被院小橋流水的景致吸引了,沒想到進包間又是一番別有天。
說是包間,其實是一個套間,餐廳和娛樂室并聯在一起,裝修風格與傅郁時辦公室很像,除了大辦公桌,幾乎應有盡有。尤其是沙發前擺放的茶,純白釉的茶杯,一看就是傅郁時的風格。
傅郁時下外套,里面是一件煙灰襯,稍松了下領帶,解開袖口將袖推至胳膊肘部,與江橙隔一個位置坐下。
“吃海鮮嗎?”傅郁時問道。
江橙點頭:“都可以,不太吃辣。”
聞言,傅郁時在菜單上點了幾下,便給經理:“其他的你看著上點。把老程的那瓶干紅開了。”
經理嘿嘿笑了兩聲,拿上菜譜退出房間。
“江小姐對市和期貨興趣?”傅郁時給江橙倒了一杯茶,推到右手邊。
“謝謝。”
江橙拿起杯子,輕抿了一口,還是那個味道。
“郁總當初海外留學,也并沒有靠家里一分一毫,卻把生意做到風生水起,第一桶金從何而來呢?”江橙避開問題,反問對方。
知道以傅郁時的能力,查的底易如反掌。不答等于默認。
“啪!”傅郁時點著一只煙,夾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低笑出聲。
“十年前國外期貨還不流行,票倒是可以玩玩,不過比起票,我更熱衷于投資。”傅郁時講完,發現江橙漂亮的眼睛亮了,他猜對了,對方對這些興趣。
一刻鐘后,服務生敲開包間門,陸陸續續將菜上齊了。
紫檀木圓桌上擺放了十幾個菜碟,一水的純白釉瓷,上面花花綠綠的擺放著各菜品,分量都不多,貴在致。
傅郁時從服務生手中接過醒好的酒,先給江橙面前的高腳杯倒了一些,又給自己倒上,說道:“試一下這個酒,私藏品。”
江橙拿起高腳杯,晃幾下,暗紅的散發著一淡淡清香味,只一聞便知道是極品。
江橙記得自己第一次接紅酒是14歲那年,那一年從西北來到林城,住進外婆家。生活的變和心里的落差,讓整夜整夜失眠,心里像缺了一塊,怎麼都填不平。
直到有一天,江佳發現了深夜抱著膝蓋,坐在臥室無聲哭泣的江橙,心疼地抱著,一起掉眼淚。
后來,每到晚上,江佳便拉著江橙潛江家酒窖,將江橙外公私藏了十幾年的紅酒翻出來。
兩個孩從一開始接紅酒時的齜牙咧,到后來每品一口便能猜出紅酒的產地和年限。那段時間有小半年之久,江橙就是靠著外公的這些私藏度過了最難過的時期。
后來事敗了,被舅舅江峰發現了,于是拍著脯一力承擔下來的江佳,被江峰關了一個暑假的閉,簡直苦不堪言,并且高三一畢業就把送到了國外。
傅郁時又點著一支煙,靠在椅背上,悠閑地吸了一口,灰白的煙霧從里吐出來。
過裊裊煙霧,傅郁時打量著面前的孩,皮白皙亮,樣貌絕佳,眼神卻一貫的冷漠。而此刻細白的手指拖著高腳杯,神卻游離在外。
“在想什麼?”
傅郁時的問話將江橙拉回現實,不自然的低頭,稍微掩飾自己的緒,輕輕搖頭,正在想著怎樣回答對方,這時包間的門被人打開了。
程子祥一臉悠閑自得走了進來,看到傅郁時邊坐著一位,稍稍收斂一下,將在兜里的雙手拿了出來,坐在傅郁時旁邊,用眼神示意對方。
“這誰呀,介紹介紹。”
傅郁時角微揚,見到來人,只丟給他一個眼風便不理他了。
“你好,我程子祥,老傅發小。”程子祥主打招呼,瞅了傅郁時一眼,自來做自我介紹。
“江橙。”
兩人迅速握手,坐會位置。
程子祥上是一件紫花襯,配一條暗紅休閑,頭發向上吹氣,一雙眼睛在江橙臉上來回巡視,一副吊兒郎當子作風。
“咳咳。”傅郁時出聲打斷,“找我有事?”
聞言,程子祥終于收回目,想起正事,“我說你真不夠意思,環城的那塊地我可是惦記兩年了,結果你倒好,一出手捐給城建局了。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呢,想做慈善,你給哥們做呀,我都窮死了!”
說捐倒不至于,其實是低價盤購。
“你們程氏地產要倒閉了嗎?沒聽說呀?”傅郁時將面前的一盤白灼蝦放到江橙面前,一晚上看這道菜好幾次了。
“謝謝。”江橙倒不客氣,加起一顆蝦,蘸著醋碟,優雅地吃了起來。
傅郁時點了幾下煙灰,對程子祥道:“那塊地不適合你們程氏,城北那塊給你吧,不過價錢我要再漲一。”
“唉!你…”程子祥被氣笑了。“我說你丫這麼算計,最后傅氏落誰手里還不一定吧,別辛辛苦苦一個大子兒都沒給自己留下。”
“彼此彼此!”傅郁時反擊道。
程子祥一臉壞笑道:“我反正不管那麼多,能給我們家老爺子差就。至于兩個老家伙能不能放過你,呵呵,哥們兒,自求多福吧!”
說完,程子祥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半杯酒,仰起頭一口悶了,喝完吧嗒一下,覺得哪不對勁。
“靠!老傅,你丫個孫子,這他媽是我的酒吧。合著你賺著我的錢,喝著我的酒,泡著妞,丫你逍遙自在呢在這,還讓我滿世界的找。”程子祥拍桌而起。
“別胡說!”傅郁時看了江橙一眼,冷眼掃過程子祥,“有事就說,沒事滾蛋!”
程子祥瞅了一眼一旁低頭吃飯的江橙,正了正領,重新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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