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興趣,非常有興趣,四姐你快說。”蘇辛夷立刻搖著蘇京墨的袖子告饒說道。
蘇京墨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算你有良心,不虧我一直盯著許玉容。”
蘇辛夷哭笑不得,沒想到蘇京墨這麼上心,就道:“那可真是辛苦你了,謝謝四姐。”
蘇京墨得意一笑,這才言歸正傳,看著蘇辛夷說道:“你絕對想不到許玉容與誰定了親,婚期都定的很近,就在一月之后。”
蘇辛夷還真的認真的想了想,鑒于許玉容之前被自己撕破了假面目,一般來說京城真正有名的人家,是不會愿意娶這樣有心計又狠毒的人進門的,如果不是這些世家大族,其他的人家還真的想不到,于是就搖搖頭。
蘇希仙看不慣蘇京墨賣關子,就對著蘇辛夷說道:“是束學博,沒想到吧?”
蘇辛夷:……
真是沒想到啊,這誰能想得到!
束學博上輩子將高依華騙到手,這人心狠手辣又慣會甜言語哄孩,沒想到這輩子高依華他騙不到手了,居然盯上了許玉容,他圖什麼?
圖許玉容心狠手辣?
看著蘇希仙狐疑的說道:“許玉容家怎麼會同意這門親事,不管怎麼說許玉容也是侯府的嫡長,束學博只是廣平郡王妃的侄子而已,那束家不過是個破落戶,靠著廣平郡王妃謀了個六品京,在禮部掛了個閑職罷了,許家能看得上?”
“當然看不上的,想想那日安定侯夫人押著許玉容來我們府上給你道歉,那臉都傲的不行,怎麼會瞧得上這樣的人家。不過,人家束公子有高才在大靈寺的靈池英雄救,人可不得以相許。”
蘇辛夷:……
這可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聽起來就讓人高興啊。
“要我說可真是報應,那日許玉容黑著心推你下水,大概自己這輩子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別人也會學這一招把娶進門。”蘇京墨嗤笑一聲說道。
“是沒想到。”蘇辛夷幽幽地說道,就連都不敢這麼想,但是束學博那個人渣是真的敢干啊。
“安定侯就這麼認了?”
“倒是不想認,但是束家高調的上門提親,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滿京城誰還敢娶?”蘇希仙搖搖頭開口,“小六,我跟你說,上次我出去參加宴會還聽人背后說這是自食惡果,你看公道自在人心。”
蘇辛夷點頭,“是啊,舉頭三尺有神明。”
不然的話怎麼會重生?
相信冥冥之中天地之間自有因果,改天要去大靈寺燒香捐香油錢,得空還得誠心抄幾卷經書供奉佛前。
蘇辛夷與幾個姐姐辭別,回自己的屋子后,不免又想起上輩子自己后來見到許玉容時張狂的面容。
那時許玉容看著在商家苦苦掙扎,還故意對落井下石,惡狠狠地告訴,當初就是故意推下水,就是要深陷囹圄無法掙。
那時候真是恨死了,所以現在知道許玉容被束學博算計,居然真的覺得很高興,很痛快,很……暢快。
說小心眼也好,睚眥必報也好,是真的很開心。
許玉容這樣的惡人,將別人推進地獄后不滿足還要踩上一腳的人,憑什麼自食其果后,自己就得寬容?
蘇辛夷這次是真的對許玉容的事撂開手了,反正跟束學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讓他們死死的捆在一起吧。
至于束學博算計許玉容把娶到手是為了什麼,真的是一點也不好奇。
“姑娘,奴婢把帳子落下來,您好好歇一歇吧。”連翹看著姑娘的黑眼圈很是心疼的說道。
蘇辛夷這段日子趕路確實辛苦,現在心大好,心頭一塊大石落地,就點點頭,“好,有事就我起來。”
“能有什麼事呢,府里的人都要歇晌,姑娘安心睡吧。”連翹手把掛著床帳的玉鉤取下來,將鵝黃纏枝紋的帳子放下掩好,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床頭小幾上燃著安神香,蘇辛夷沒一會兒就睡沉了,睡夢之中似乎又看到了前世的自己,神木然的隨著平靖郡王妃出席宴會,看著許玉容在宴席上左右逢源,聽著被諸位夫人夸贊,最后出去更的時候,許玉容追上來。
攔住,眉眼間的得意擋都擋住,滿面嘲諷的看著,對著說道:“蘇辛夷,你拿什麼跟我比,你現在過得就跟臭水的臭蟲一樣,你以為現在的你江公子還會多看你一眼嗎?”
蘇辛夷皺皺眉想要繞開,沒想到許玉容又攔住,在耳邊輕聲說道:“蘇辛夷,當初我就是故意推你下水,我就是要親手把你推進地獄,只可惜你的運氣比我想的還要好一點,救你的居然是商公子,只可惜又有什麼用呢,商公子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郡王妃更是對你厭惡至極,你在這京城真是個笑話啊。”
蘇辛夷眼睜睜的看著夢中的自己拳頭都握了,恨不能替夢中的自己一拳打出去,將許玉容那張虛偽惡毒的臉打爛,但是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夢中的自己握的拳頭又慢慢的松開,繞開許玉容走了。
知道,那時候嫡母的已經不太好了,不想再惹出事來讓嫡母傷心,所以的拳頭握了又松開。
知道自己的心在滴,但是只能將自己咽下去。
蘇辛夷猛地睜開眼睛,盯著帳子頂上的花紋,忽然抬手在眼角一抹,指尖一片潤。
縱然是做夢,那些委屈依舊不會讓輕松幾分。
所以,憑什麼要原諒許玉容,不會原諒,就算是深陷地獄,也不會。
不過,比許玉容有良心的是,不會給跌進地獄的再來一腳,這就是最大的仁慈了。
心頭一陣陣翻滾的緒讓心很是抑,滾進了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一直到將思緒消磨的差不多了,這才起。
掀起帳子,趿拉上鞋走到外間,就看到連翹正在屋檐下做針線,翠雀與佘嬤嬤在院子里說話,見到走出來幾個人都圍了上來。
蘇辛夷見到佘嬤嬤很是親切,笑著問道:“嬤嬤的氣看起來不錯,我不在的時候,你這日子看來過的好。”
佘嬤嬤笑呵呵的說道:“托姑娘的福,府里的人對老奴很是照看,三姑娘定了親,二夫人請我去給三姑娘講講俗務,還另外給了供奉,老奴厚著臉收下了。”
“這是嬤嬤該得的,二伯母是看重嬤嬤才這樣做,您拿著就對了,不然二伯母倒是不好意思請您過去了。”蘇辛夷笑著說道。
翠雀在一旁笑著說道:“姑娘,嬤嬤拿了銀子,回頭就買了很多好吃好玩的給大家都分了,咱們府上的小丫頭們都特別喜歡嬤嬤呢。”
蘇辛夷眼睛一彎,上輩子也是這樣,為了能在商家打聽到消息,佘嬤嬤也是拿出自己的己銀子買很多吃**致的小首飾給商府的下人,正因為這樣嬤嬤有時候也能得到些消息,讓避過幾次災。
“回頭我就給嬤嬤漲月例。”蘇辛夷道。
大家都樂了起來,佘嬤嬤笑著說道:“那倒不用,只要姑娘好好地就。”
以后是要跟著姑娘養老的,姑娘好才好,要那麼多銀子有什麼用,倒不如花了做人更有用。
“姑娘。”香雪快步最近來,福了一禮開口,“前院大爺遞話進來,問您得不得空去書房走一趟。”
蘇辛夷一聽就知道可能為了堂兄的事,點點頭,“我這就去,你們不用跟著了,該忙什麼忙什麼,我自己過去。”
蘇辛夷直接去了前院書房,自然不是四房的小書房,而是蘇翼在前院自己的小書房。
府里的爺們,年之后都能在外院有自己單獨的住與書房,方便他們自己生活與往來。
果然在蘇翼的書房那邊找到了人,蘇登與蘇溧也在,意外的是蘇祁也在。
蘇辛夷進門后跟大家打了招呼,這才說道:“大哥,找我來是為了登大哥與溧三哥的事嗎?”
蘇翼點點頭,“坐下說。”
蘇辛夷就在大家下首坐了,聽著蘇翼開口說道:“我去東宮那邊找楊大人打聽了一下,楊大人沒說殿下如何安排兩位堂弟,只說讓等消息,你怎麼想的?”
蘇辛夷聽著這話不怎麼意外,之前就覺到太子的安排另有用意,現在楊津都不肯開口的話,只能說殿下那邊只怕還沒鋪好路。
想了想這才說道:“現在我也不好說,不過既然東宮那邊讓等著,那咱們就等著,正好登大哥與溧三哥來了京城我帶他們好好的逛逛。”
蘇翼聽著妹妹這樣說,就知道肯定是猜到了什麼,于是就道:“你既然想到了什麼,好歹跟大家點風。”
蘇辛夷輕笑一聲,“大哥,你這可真是長心眼了。”
蘇翼:……
這樣的妹妹留著做什麼,還是扔出去吧。
蘇祁樂的不行,看著蘇辛夷說道:“小六,你還是直說吧,也別讓兩位堂兄著急。”
蘇辛夷無奈一攤手,“我倒不是不說,是怕我自己猜的不對,這不是誤導人嗎?”
“沒事,你只管說,我們只管聽,當不當一回事兒再說。”蘇登大笑一聲說道。
蘇溧也跟著點頭,“你這麼聰明,猜到的就算是沒有十,至也有五六,那就夠了。”
蘇辛夷聽著大家這麼說,也就沒什麼顧忌了,看著大哥問道:“大哥,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事嗎?在漳平府的時候。”
蘇翼點點頭,“記得,不過現在朝堂上還在扯皮漳平府的事,我也不好輕易提從林軍出來的事,還得再等等。”
嗯?
眾人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蘇祁驚訝的問道:“大哥,你要從林軍出來?為什麼?當初進去多不容易啊。”
蘇翼看了蘇辛夷一眼,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跟弟弟解釋這件事,要是說的話,不免又要說到商隊,那商隊的事現在還是呢。
蘇辛夷對自家人還是很信任的,索自己就把事簡單一說。
眾人:……
蘇祁驚得臉都變了,看著蘇辛夷說道:“你這膽子怎麼就這麼大,居然還敢把太子殿下和容王殿下拉下水?”
蘇辛夷仰頭著屋頂的承塵,這不是沒別的辦法嗎?
知道蘇辛夷膽子大,但是沒想到這麼大,蘇登抹一把臉,看著蘇辛夷說道:“所以你現在懷疑殿下可能不需要翼大哥從林軍轉出來,反而讓我跟蘇溧從淮寧進京接手這事兒?”
他怎麼覺得不大靠譜啊。
殿下能這麼信任蘇家?
雖然六妹妹跟太子殿下因為旌安府的事有點,但是這份是不是有點厚了?
雖然他在旌安府也跟太子殿下見過,他是不敢想更不敢這麼做的。
那可是太子,一國儲君!
“對,我是這麼猜的,但是準不準現在不好說。”蘇辛夷說道。
蘇溧此時抬頭看著大家說道:“我覺得六妹妹的想法有點道理,翼大哥是齊國公府的世子,若是他接手這件事的話,有點太矚目,不免被人關注,若是換我跟大哥,別人對我們沒多興趣,反倒是更方便行事,尤其是我們沒有職在,也不用借調或者是任命,這就更容易了。”
這樣一說,好像也能說得通。
蘇辛夷看著蘇溧,“溧三哥說的也是我想的,反正是不是就等著吧,殿下早晚會有信來的。”
“不過,我跟你溧三哥可不會經商,這種事給我們,殿下就不擔心嗎?”蘇登有些無奈的說道,他們家的孩子自習武,但是沒學過經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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