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蘇辛夷起打招呼,隨即被曾氏按著坐下,聽著說道:“我們是來探你,可不是讓你累的,快坐下。”
蘇辛夷被摁著坐下,還是先跟三姑娘蘇朝,四姑娘蘇京墨,五姑娘蘇希仙打了招呼。
蘇朝是二房趙姨娘生的,蘇希仙是三房翁姨娘生的,只有蘇京墨是三夫人項氏生的嫡。
蘇朝是個溫和沉默的子,對著蘇辛夷笑著一點頭,隨著眾人坐下沒多余的話,也沒什麼存在。
蘇京墨傲,有點隨了三夫人,蘇希仙的生母翁姨娘不僅生了還有個兒子,而且翁姨娘出上靖翁家,雖然是個庶,但是在國公府的地位也不低。
正因為翁姨娘得寵,又有子傍,娘家也不凡,三夫人眼皮下有這個妾室糟心的很,所以那子就有些越活越左,見誰不順眼都想咬兩口。
蘇京墨看著蘇辛夷就道:“許玉容算是個什麼東西還能讓欺負了去,下次敢惹你一掌打過去,看安定侯府敢不敢給出頭。”
蘇辛夷抬頭瞧了一眼蘇京墨,慢騰騰的說道:“我哪里敢給家里惹麻煩。”
蘇京墨微微皺眉,致的眉眼就帶了一戾氣,怒道:“瞧你沒出息的那樣子,你現在可是國公府的姑娘,怕什麼?下次我陪你一起出門,我倒要看看許玉容敢不敢在我面前張牙舞爪。”
蘇辛夷心頭哽了一下,上輩子怎麼沒發現蘇京墨這麼護短,正要開口,就聽著蘇希仙溫溫的開口了,“四姐,祖母說了兒家要貞靜,你怎麼能這樣教六妹妹。”說完轉頭看著蘇辛夷,“六妹妹你別當真,四姐一向心直口快,許玉容那是滿京都有名的溫賢惠人兒,那張假臉比命都值錢,跟較量不能明著來。回頭我教你幾招,讓許玉容也知道厲害。”
蘇辛夷:……
重生一回,一群小姐妹全都變了臉,有些適應不良。
曾氏角了,早就習慣自己一群小姑子白臉黑瓤,瞧著蘇辛夷像是嚇到了的樣子,笑瞇瞇的說道:“六妹妹別怕,祖母說了肯定要給你討個公道的,等著安定侯夫人帶著上門就。”
蘇辛夷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因為太夫人要給撐腰出頭,再加上名聲沒有被帶累,所以上輩子陌生的姐妹才對親近。
這種覺說不上好不好,很陌生。
蘇京墨很看不上蘇辛夷磨磨唧唧的樣子,與蘇希仙一向不合,倆人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
曾氏忙勸了幾句,出不算高,哪個也不敢得罪,就算是八面玲瓏,蘇辛夷想著心里也是累的。
就像一樣,上輩子力圖讓所有人都滿意,結果所有人都對他不滿意,只有嫡母一心一意護著。
難得生了幾分同病相憐的覺,看著曾氏說道:“大嫂,我聽說大哥要升了,恭喜。”
曾氏聽到這話一下子開心起來了,低聲說道:“六妹妹消息怪靈通的,四嬸跟你說的吧,說是要做小隊長了,只是還沒正式上任。”
蘇辛夷知道大哥是憑本事坐上去的,還知道不到三個月就被擼了。
太子死了,大玄朝絕了後。叛軍兵臨城下。為了穩住局勢,查清孿生兄長的死因,長風公主趙嫣不得不換上男裝,扮起了迎風咯血的東宮太子。入東宮的那夜,皇后萬般叮囑:“肅王身為本朝唯一一位異姓王,把控朝野多年、擁兵自重,其狼子野心,不可不防!”聽得趙嫣將馬甲捂了又捂,日日如履薄冰。直到某日,趙嫣遭人暗算。醒來後一片荒唐,而那位權傾天下的肅王殿下,正披髮散衣在側,俊美微挑的眼睛慵懶而又危險。完了!趙嫣腦子一片空白,轉身就跑。下一刻,衣帶被勾住。肅王嗤了聲,嗓音染上不悅:“這就跑,不好吧?”“小太子”墨髮披散,白著臉磕巴道:“我……我去閱奏摺。”“好啊。”男人不急不緩地勾著她的髮絲,低啞道,“殿下閱奏摺,臣閱殿下。” 世人皆道天生反骨、桀驁不馴的肅王殿下轉了性,不搞事不造反,卻迷上了輔佐太子。日日留宿東宮不說,還與太子同榻抵足而眠。誰料一朝事發,東宮太子竟然是女兒身,女扮男裝為禍朝綱。滿朝嘩然,眾人皆猜想肅王會抓住這個機會,推翻帝權取而代之。卻不料朝堂問審,一身玄黑大氅的肅王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俯身垂首,伸臂搭住少女纖細的指尖。“別怕,朝前走。”他嗓音肅殺而又可靠,淡淡道,“人若妄議,臣便殺了那人;天若阻攔,臣便反了這天。”
青梨跟著改嫁的娘親到了國公府。國公府外頭瞧著榮耀,內里的后宅卻是個骯臟地。娘親在時,青梨日子尚且能過下去,娘親死后,她徹底無依無靠,只好將目光放在了府上嫡長子俞安行身上。國公府世子俞安行,一身清骨,為人端方,對眼前一副凄慘模樣的青梨起了惻隱之心,處處照拂她。青梨倒也爭氣,在百花宴上憑一手制香技藝驚艷眾人,一時才名遠揚,京都來提親的人家幾欲踏破門檻。青梨相中了合眼緣的夫婿,不想才剛議親,遠在姑蘇的小姑卻突然來了京都尋她,快定好的婚事被推拒,還欲將她抬去給四五十的老色鬼昭王做側室。青梨無法,目光重又放回了俞安行身上。一夜荒唐,俞安行為了負責,同青梨成了婚。婚后兩人琴瑟和鳴,青梨對府中事務處理得宜, 俞安行甚是滿意。直到有一日,他不慎聽到了青梨同小姐妹的私房話。——“俞安行此人甚是無趣,若非當時急于自保,我如何會挑上他?”是夜。俞安行一字一句同她算賬。青梨眨了眨濕潤的長睫,帶著哭腔柔聲解釋。“那都是唬人的話,阿梨心里自然是有夫君的。”俞安行臉上笑意莫測。騙子。不過這也算不上什麼,畢竟,她已是他的人。而且,他也騙了她。俞安行抬手,輕捏住了青梨的下巴。“阿梨大抵不知,當初讓你嫁給昭王的主意,是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