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君搖回到玉臺,駱明湘果然在那裡等著了。
看到駱君搖回來才微微鬆了口氣,只是看了一眼後微微蹙眉道:“跟著你一起去的宮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駱君搖微笑道:“誰知道呢?指不定們又忙別的去了。”
駱明湘覺得不對,就算再有事那些宮也不敢丟下駱君搖讓一個人在宮裡走。
宮中規矩森嚴,特別是們這些外人,無論走到哪兒必然都是有宮人陪伴的。
不過看駱君搖神如常,駱明湘也不再多說什麼,拉著駱君搖就往殿中而去了,“快走,裡面出事兒了。”
“出什麼事了?”駱君搖有些驚訝,中秋夜宴幾個頭頭都走了,後面不就剩下吃喝玩樂了,還能出什麼事兒?
難道宴會真的是事故高發的場景?
兩人從側門一踏大殿,果然覺到裡面的氣氛有幾分古怪。
說不上是張凝重,但也絕不輕鬆。
讓駱君搖驚訝的是,趙思思竟然站在殿中,手裡還提著一把劍。
站在對面幾步遠的是一個高虞,看起來一臉輕鬆隨意還有幾分輕視,跟神凝重繃的趙思思截然不同。
劍自然不是趙思思帶進宮來的,現在整個上雍除了宮中侍衛,只有謝衍和駱雲有資格佩劍出皇宮。
其餘人無論是誰,沒有聖旨帶兵宮,形同謀逆。
“出什麼事了?”兩人從側門殿,又從後座繞過悄然回到了駱家的地方。駱君搖坐到蘇氏邊,低聲問道。
此時所有人都看著大殿中央的兩人,駱君搖和駱明湘進來原本不該引起多人的注意,但駱君搖還是明顯察覺到有人在打量自己。
駱君搖飛快地擡眼,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那道目。
對方被抓了個正著也是微微一愣,卻很快反應過來對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寧王,謝章。
駱君搖微微偏過頭,也給了對方一個笑容。
“怎麼回事?”蘇氏見駱君搖換了裳,有些擔心地低了聲音問道。
駱雲和駱謹言駱謹行也紛紛扭頭看過來,駱君搖在蘇氏邊坐下,笑道:“沒什麼,不小心弄髒了服。母親,出什麼事了?思思怎麼……”
蘇氏輕嘆了口氣,道:“方纔那高虞二王子說想要和上雍的青年才俊切磋武藝。”
賀若丘提說要切磋武藝,但是放出來的卻是個高虞小姑娘。
在座的大盛青年自然不能出手欺負一個姑娘,再加上賀若丘提那張,言語間都是說上雍貴怯懦無能,大名鼎鼎的安瀾書院武道不堪一擊。
別人也就罷了,武道院的幾個姑娘卻是坐不住了。
其實在座的眷中並非沒有學過武藝的人,但這些人要麼年紀不小了,要麼份不凡都不適合跟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手。
而年輕一代中,學過功夫的還真就寥寥可數只有武道院那幾個姑娘了。
駱謹行道:“那小丫頭手不俗,方纔安郡主和沈將軍的千金都敗給了。”
駱君搖微微蹙眉,若是如此,那思思也不是的對手。
武道院七個姑娘,除了年紀最小纔剛開始習武的徐惠以外,以秦凝和沈紅袖手最好。宋琝和樑疏風都還要差一些,趙思思又要更弱一些了。
駱君搖朝秦凝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秦凝也正在朝眉弄眼。
還不忘怒瞪了那高虞一眼,顯然是很不服氣的樣子。
“那高虞姑娘是什麼人?”駱明湘問道,之前確實見過那姑娘跟在賀若穆提兄弟倆邊,卻沒什麼惹眼的舉,自然也沒有人在意的份。
駱謹言道:“那是高虞王的侄,賀若穆提和賀若丘提的堂妹,賀若雅束。”
駱君搖偏過頭問道:“們搞這一出,目的是什麼?”
駱謹言笑了笑,淡淡道:“有什麼目的?讓大盛難看,揚一揚高虞的威風。”
“他們不是來結盟的麼?”
駱謹言看了妹妹一眼,道:“正在談結盟。”
並不是說決定要結盟大家就和和氣氣你好我也好,正是因爲要談,所以才需要從各方低對手擡高自己。
特別是這種小挑釁,輸了丟臉,較真又犯不上,真要因此而鬧翻還顯得小肚腸。
兩人說話間,大廳中兩人已經手了。
那高虞實力果然不弱,剛一手稍微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來,趙思思不是的對手。
那使兩柄短刀,舞得虎虎生風,寒芒流轉。
相比之下,趙思思的劍法就顯得循規蹈矩,了幾分銳氣。
不過三五十招,趙思思手中的長劍便被那一刀挑飛了出去。
那眼眸一轉,刀鋒突然在劍上一撞,那劍鋒立刻掉轉方向,朝著駱君搖了過來。
大殿中響起一片驚呼。
駱謹行臉一沉,手就要去抓那劍鋒,卻被邊的駱謹言按住了手臂。
下一刻,只見一隻纖細白皙,如玉一般的荑輕輕住了劍鋒。
大殿中一片寂靜。
駱明湘也睜大了眼睛震驚地著駱君搖,怎麼不知道搖搖這麼厲害?
賀若雅束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拋開了趙思思轉向駱君搖,下一揚脆聲道:“上雍貴都不堪一擊,你是駱大將軍的兒,該不會跟們一樣沒用吧?”
駱君搖將劍平放在跟前的桌案上,饒有興致地問道:“怎麼樣纔算有用?”
賀若雅束道:“我的武功在我們賀若家是最差的,至應該能打贏我吧。”
駱君搖做出鬆了口氣的模樣,道:“就這?嚇我一跳。口氣這麼大,我還以爲你是高虞第一高手呢。”
賀若雅束輕哼一聲,“就這?這麼說你很厲害了?那就上來試試,可別讓我覺得上雍貴全是一羣腳蝦!”
對面秦凝忍不住想要拍案而起,卻被長陵公主按住了。
秦凝不敢反抗母親,只能對著駱君搖無聲吶喊。
駱君搖看看的型,說得似乎是:搖搖快上!打死!
駱君搖眼睛一轉,笑瞇瞇地道:“要打也行,我贏了有什麼好?”
賀若雅束皺眉,“贏了就贏了,你想要什麼好?”
駱君搖道:“那不行,平白無故地我幹嘛要跟你打?”
賀若雅束看向一邊的賀若穆提,賀若穆提朝微微點下了頭。
賀若雅束這才道:“你想要什麼好?”
駱君搖道:“如果你輸了,明天正午你要站在上雍最熱鬧繁華的地方,向所有人宣佈,我們大盛的姑娘比你們高虞厲害,我們大盛的武功也比你們高虞厲害。”
賀若雅束嗤笑了一聲,不以爲然地道:“就這?等你有本事打贏了我再說。”們來到上雍之後就打聽過了,駱君搖是個不學無的廢材。
想要打贏,白日做夢!
駱君搖也不在意,懶洋洋地託著腮問道:“打不打啊?”
賀若雅束提起雙刀指向駱君搖,揚聲道:“來!”
“搖搖?”駱謹行有些擔心地看向妹妹。
駱雲和駱謹言倒是不怎麼擔心,駱謹言含笑朝妹妹點點頭道:“玩玩就好,輸贏無所謂。”
駱君搖道:“那怎麼行?輸了豈不是丟爹爹的臉?”
賀若雅束有些不耐煩,“你好了沒有?不會是不敢吧?”
“這麼急?全你!”
素手往桌上一拍,駱君搖擡手就將桌上彈起的劍擲了出去。
賀若雅束舉刀去攔,卻發現那劍本不是向自己,而是向了一邊坐著看戲的賀若丘提。
這自然傷不到賀若丘提,他手接住。只是這一瞬駱君搖已經翻一躍殿中,朝賀若雅束襲了過去。
這一場打鬥就明顯比之前有看頭多了,賀若雅束刀法不俗,依然舞得十分好看。
但這卻攔不住駱君搖,駱君搖雖然力薄弱但前世經過嚴苛訓練的手和意識卻還在。
經過那天晚上一場激鬥之後,雖然沒什麼記憶但卻還是記住了,駱君搖明顯覺得那樣打一場比自己鍛鍊半個月都好使。
若不是擔心暴走之後有什麼不可控的況,駱君搖都想找幾個人再多來幾場了。
賀若雅束使雙刀,駱君搖空手卻也毫不落下方。
兩個在大殿中你來我往,看得一衆文和眷們眼花繚。
就連武將們也都忍不住紛紛點頭,這兩個姑娘顯然都不是花拳繡,都是有些真功夫的。
賀若雅束的手他們之前已經見識過了,但駱君搖的卻是第一次見到。
衆人忍不住議論起來,駱家二姑娘竟然這麼厲害麼?
賀若雅束也沒想到駱君搖竟然跟他們打聽到的完全不同,哪裡還敢再輕敵?連忙提起了十的注意力專心對戰。
萬一輸了…可不想那麼丟人!
駱君搖敏銳地察覺到片刻的走神,手下飛快在賀若雅束手臂幾位連擊幾下,賀若雅束右手一抖短刀險些落地。
駱君搖不給反擊的機會,一隻手纏上了剛剛遭重擊的右臂,同時擡腳踢開了的左手。
抓著賀若雅束右手手腕凌空翻,賀若雅束悶哼了一聲,握刀的手瞬間放開,短刀落了駱君搖的手中。
若是不放手,駱君搖這一下能扯得手腕臼。
駱君搖抓住短刀落地,飛快後退了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纔對賀若雅束笑道:“一人一把,這下公平了。還打嗎?”
賀若雅束短刀被奪,正是氣悶的時候。
聞言一咬牙道:“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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