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知道這是自找的。
沒那麼醉,起碼沒醉到不知道自己做什麼的地步。
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潛意識里,心深就想做的事。
只不過酒模糊了自制力,將這些沖放大了。
酒壯慫人膽也就這麼回事兒了。
但……
蘇鹿很快就有些后悔。
倒不是因為自己這些被放大的沖。
而是完全高估了自己的承力,也低估了薄景深的潛力。
那次在云頂的洗手間里被他在隔間里給辦了時,或許因為環境不對,氣氛不對。
薄景深可以說是克制了許多,表現出來的完全不是真正的實力,但就那樣,都已經讓蘇鹿吃不消了。
更何況眼下這是天時地利人和。
什麼都占齊了。
他本沒打算收著。
折騰了半夜。
床上,沙發上,浴室里。
蘇鹿還算有點兒自的意識,才沒有哭著哀求他……
但也就只是沒哭著哀求罷了。
實在是收不住了,淚眼朦朧的在他鎖骨用力咬了一口。
說是用力,其實也沒多大力氣了。
男人不僅沒有停下來,反倒像是被這一口給按了什麼開關似的。
愈發來勢洶洶。
好在他終究是加快了進度。
蘇鹿渾一點力氣都沒有,幾乎是很快就在他懷里沉沉睡了過去。
薄景深垂眸看著臂彎里沉沉睡去的人。
他目很深。
靜靜看著,不知道這樣專注地凝視了多久。
這深深的目,宛如穿越了多個日日夜夜的不甘和思念一般,那麼厚重。
床邊地毯上,他手機在兜里震出滋滋的聲響。
拿起來,就看到晏隋的名字在屏幕上跳。
薄景深圈著臂彎里的人,俯首,很輕的在額上印了印。
蘇鹿是真的被他搞怕了,在睡夢中都皺了皺眉頭,撅著小聲咕噥道,“不要了,不要了。”
薄景深角很輕地勾了勾,這才屏幕接聽了電話。
薄景深:“嗯。怎麼?”
晏隋嘆道:“我還特意說讓你做個人,對采南好點兒。你倒好,把人氣得哭。”
薄景深:“去找你了?”
晏隋:“是啊。我陪喝了一晚上酒,剛把人送回酒店去。你說你這是不是郎心似鐵。”
晏隋滿以為薄景深這廝,會有些愧疚或是自責。
結果就聽見了薄景深一如既往無于衷的聲音,“哦,那正好。你看這兩天哪天天氣能飛,把送去城。”
晏隋無奈道:“你說你是不是郎心似鐵?你說你是不是對采南太殘忍了?”
薄景深淡聲,“我推推拉拉的才是對殘忍。”
晏隋嘆道:“唉,你什麼時候能活得不要這麼清醒。”
薄景深低笑,“這麼幾年,水深火熱,我要是不活得清醒點,都不知道會變什麼樣子。”
晏隋:“行吧,我也不多說,你自己有分寸就行。只不過……趕采南走,不合適吧?”
“沒趕,只是讓先回去而已,本來也就是回國工作的,程巖先到后到罷了,城那邊我公司剛起步,用人的地方多,別的人我也不放心。”薄景深這話說得頗為公事公辦。
唬唬別人還行,晏隋聽了咧一笑,“只因為這個?不是因為采南到了你的心肝寶貝?”
薄景深目深沉地看了一眼在懷中沉睡的蘇小鹿。
并沒否認晏隋這話。
薄景深:“沒什麼心眼,斗不過采南。說實話,就這點斤兩都不夠采南喝一壺的。”
晏隋:“所以你得護著。”
薄景深不語。
晏隋低笑一聲,“哎強人不好當吶……”
要是采南知道這個,真不知道該怎麼想。這些年那麼努力的變個強人,原本也就是想要能與薄景深比肩,能為配得上他的伴,能在事業上生活上都為他分憂解難。
誰知道,薄景深本不需要這樣的呢。
結束通話之后,薄景深關掉夜燈。
還約徜徉著旖旎空氣的房里,陷無邊黑暗。
兩道呼吸聲織在一起。
蘇鹿清醒過來的時候,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裂的頭痛。
然后就是渾的酸痛。
“嘶……”輕輕倒吸一口氣,眉頭擰得很。
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后的這個得很的熱源,讓大腦轟鳴,然后那些散的記憶碎片開始回籠。
逐漸拼湊整齊。
原本就因為宿醉而發白的臉,就更白了。
沒斷片,要是斷片就好了。可那些記憶清清楚楚。
旖旎的,灼熱的,疼痛的。
帶著痛苦與歡愉的,別說斷片了,簡直每一幀都清晰。
蘇鹿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出息了,蘇鹿你可真特麼的出息了。
借酒發瘋,出息了。
而后這的很的熱源,不用轉也知道是什麼了。
“醒了?”男人的聲音帶著初醒時的低啞。
蘇鹿沒吭聲。
肩頭就有輕輕的刺痛,他俯首在肩頭輕輕咬了一口。
“裝睡?”
蘇鹿聲音細如蚊囁,“醒……醒了。”
他的呼吸就在耳后,的耳朵頓時鮮紅滴。
薄景深在后低笑一聲,“看你這反應,昨晚是沒斷片都記得?我還以為你會用斷片來搪塞我。”
蘇鹿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用斷片搪塞他的可行。以及用斷片來搪塞之后,尷尬程度所能得到的緩解。
然后……
當事人現在就是后悔,相當后悔。
薄景深在肩頭剛剛被自己咬出淺淺齒痕的地方,親了一口。
“放心,不會一哭二鬧讓你負責任的。”
而后他起下床,隨手扯了條浴巾在腰間纏上。
蘇鹿悄悄余看他。
八塊、人魚線,大長,線條優,樣樣不差。
本錢太好。以至于蘇鹿酸痛的腰仿佛更加洶洶。
只一眼,的臉就快要燒起來了,盡管更親的事都做過了。
但眼下如此直觀地看著對方的完材,還是有些……不那什麼。
薄景深并沒馬上穿服,而是裹著浴巾就在床邊坐下,傾看。
“云頂那次,昨晚這次。蘇小鹿,你覺得我倆是算扯平了呢……還是你希我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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