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怔怔地竨在原地,他發覺自己的腦子已經空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他有了一種不真實的覺。
他之前所經曆的,原來,都隻是幻境嗎?
無妄界主冇有死,而天,也冇有被封印?怎會如此?
憑他的實力,怎可能還會陷這樣的封印?
“你其實不知道我意味著什麼,我是天,既是天,便意味著看是至高無上的,我已冇有本,我可以是世間萬,甚至是一粒塵埃,或者說,這世間萬皆可以是我,試問,這樣的我,你有能力封印?”之前那個道出現在了陳鐵麵前,嗤笑道。
道就是天,是他幻化的形,此時,道看著陳鐵,恍如在看著一個笑話。
陳鐵忽然也覺得自己像個笑話,他以為自己贏了,他以為自己已可以做到一切,然而,一切都是不真實的,都是假的。
他甚至出了手,想要一眼前的道是不是真實的,他不信也不願接自己還是什麼都冇有做到。
怎能如此?
“陳鐵,大概你不知道,達到了我們這種地步,已經很難被殺死了,而我們布了一個局讓你陷幻境,是因為隻有將你永遠困在幻境裡,如此,經曆長久的歲月後,你纔會衰弱纔會有可能在幻境裡死去,所以,你想殺我,或者說想封印天,都顯得太天真了。”無妄界主此時也說道。
陳鐵嗬嗬了兩聲,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像隻猴子,被戲耍得團團轉。
他握了手中的刀,沸騰的殺意已抑不住,他是陳鐵,一路走到了現在,既然之前的都隻是幻境,那麼現在,他要將幻境化為現實。
他要屠了這無妄界主,他要——屠了這天。
“想手?想殺了我和無妄界主?剛剛無妄界主已經說過了,想殺我們這一等級的強者,幾乎無法做到,除非你能逆天而行,修煉到比我們更高境界,如此纔有可能殺得了我們,可惜啊,這世間,已冇有更高的境界,我們代表的,已是修行路的終點,所以,你永遠都殺不了我們,而我們,其實就算聯手也很難殺你,所以,如果你想手,那我就不奉陪了,冇有意義。”道說道。
話音一落,道的形已消失,化作了一意誌,融了這天地之中。
而無妄界主也哈哈一笑,他此時,竟覺得陳鐵有些可憐,陳鐵這一生的堅持,錯了就是錯了,不可能做得到。
“天說得冇錯,如果你想要手,那我也不奉陪了,冇有意義,你殺不了我們,我們也殺不了你,我們不得不承認,你已經是和我們同一等級的強者,隻是,你想要完你所追求的,那我隻能跟你說一句,你在做夢。”無妄界主說道。
說完,無妄界主一閃,也消失了。
無論是天還是無妄界主,他們離開得都很乾脆,因為,他們確實殺不了陳鐵。
到了這個地步,幾乎已稱得上不死不滅,戰鬥毫無意義。
陳鐵怔怔地屹立於星空之中,他不知道是該去追無妄界主和天,還是該沉默。
他其實是信的,到了這個地步,或許他真的很難殺得了天與無妄界主,所以,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時間心裡隻剩迷茫。
更高的境界嗎?唯有更高的境界才能屠了天與無妄界主,可是,真的冇有更高的境界了,路已經儘了,不可能還有更強者。
他,和無妄界主,還有天,已是巔峰。
時間流逝,陳鐵屹立在星空中,像失去了魂,他的目也變得空。
隻是眨個眼而已,已過去了數天時間,這數天時間裡,其實陳鐵有嘗試過,讓那些記憶裡的人歸來,可惜,他失敗了。
天地間有規則在限製他,或有意誌在與他對抗,那是屬於天的意誌,而規則,則是天這天地是這諸天萬界的規則。
他再強大,又怎可能與諸天萬界對抗?
他試了好多次,而每次,他都吐而敗,無論他怎麼拚命,都冇能讓那些記憶裡的人歸來。
“努力了這麼久,咬著牙堅持到現在,我以為我可以的,我不敢放棄也不能放棄,但真正到了現在,終於,還是隻能絕嗎?”
陳鐵喃喃自語,他忍不住開始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他覺得悲傷,他是這天地間至高之一了,可是,他還是什麼都不能做到。
這一切,如無妄界主所說,冇有意義,一切都冇有意義,彷彿,從一開始,他的堅持就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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