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斗智斗勇,最終雙方以抵消的方式圓滿的達了協議。貝龍去收拾了碗筷,看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就到門口穿鞋準備出門。
江寒雪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里卻冷冷的道:“自己去賓館開房,不準帶回家來!”
“……你思想也太齷齪了!”貝龍也是醉了:“難道我晚上出去就一定是找小姐嗎?”
“你還想找小姐?”江寒雪猛地轉過頭來,驚訝又鄙夷的盯著他:“我還以為你只是去酒吧,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找什麼小姐啊!去什麼酒吧啊!我是去給你賺錢的好不好!”貝龍很無語:“明天早上九點我們部門在立洋百貨有商演,今天晚上搭舞臺航架,我得過去看著!”
江寒雪聽了頓時小臉上浮起紅霞,還真的是誤會了貝龍了,但是仍然傲的冷哼道:“找借口都不會!
“明天早上九點的商演,哪里用得著現在就去?”
“什麼?”貝龍屬于大姑娘坐轎頭一次,他猛然想起來錦繡宏圖可是江寒雪一手創建的,自然是每個業務都應該很練,于是貝龍連忙虛心求教:“我這不是不了解況嗎,王胖子也沒說清楚,那江總您說我該什麼時候去?”
“舞隊晚上去搭建舞臺航架也不是這麼早就去的,他們都是凌晨兩三點鐘過去干活兒,到五點左右基本都能搭完,最遲也不會超過六點。你要去看的話,早上五點多過去看看也就是了。
“但其實一般不會出現什麼問題,舞隊的都是老油子了,經驗富。你去看看,也只是走一道驗收程序而已。
“真正要忙的時候,是商演開始。你得跟商場方面通、聯絡表演人員,按照節目表執行,并配合發放活獎品等等瑣碎工作。最主要的是拍照,一定要記得拍人頭,這些會為我們工作反饋的一部分……”
江寒雪倒是頗為耐心的給貝龍講解了一遍,貝龍不對江寒雪刮目相看,原來只以為是個就會擺臉的傲大小姐,可是接多了才發現其實江寒雪在工作方面是很有涵的。
“明白了嗎?”江寒雪問。
“明白了。”貝龍點頭。
“明白了就給錢吧!”江寒雪繃著小臉,出一只雪白小手:“咨詢費,五百元!”
“江總,別和窮人開錢的玩笑好嗎?”貝龍目深邃的看著,江總你學壞了啊……
“你……哼!”江寒雪本來還想噴貝龍幾句的,可是看看貝龍家里這套老房子,再想想貝龍騎著二八大驢上班,平時穿的也沒看到有什麼名牌,就猜想貝龍的家境應該真的不富裕。
雖然是高冷了些,有時候還傲,卻并不代表就是蠻不講理的。
“這只是對你小施懲戒,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欺負我!”江寒雪憤憤的跟貝龍揮舞了下小拳頭,繼續把著遙控看電視去了。
貝龍抹一把冷汗:江總還是太年輕啊……
因為是睡在客廳沙發上的,所以江寒雪在客廳里看電視,貝龍也就只能陪著看了。
江寒雪不時還要跟貝龍討論一下,貝龍不回答就不依,結果就是不知不覺兩人就同坐一張長條沙發。
有時候兩人并肩而坐同吃一袋薯片;有時候江寒雪躺著霸占整個沙發把貝龍在角落,討論到激烈時一雙雪白小腳把貝龍好一頓踹;還有時候甚至還會把雪白小腳搭在貝龍的上,一一的,漸漸把在父母邊的惡習都給自然流了……
貝龍倒是很這種覺,并非有什麼齷齪心思,而是純粹那種好像和家里人一起看電視的氛圍。
他小的時候也沒現在這麼多的娛樂項目,就是看看電視而已。貝龍最喜歡的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看電視,爸爸媽媽在討論著劇,而他就算是聽不懂也喜歡夾在爸爸媽媽中間胡鬧。
可是,那真的是已經好久好久之前的記憶了……
看完電視兩人就各自洗漱睡覺,貝龍的生鐘準時到五點就自醒了過來。
躡手躡腳的起床去刷牙洗臉,貝龍先去廚房里做好了早點,放在了桌子上,并留了紙條給江寒雪,這才無聲無息的出了家門。
這個時候還沒有公車,貝龍推著二八大驢就“嘎吱嘎吱”的一口氣騎去了立洋百貨。
他趕到立洋百貨的時候,立洋百貨前面已然是搭建起了舞臺航架。舞隊的幾個人窩在背風的地方,正聚著煙呢,在昏暗的天里幾個火點一明一暗的,貝龍一眼就發現了他們。
“我是執行專員貝龍,請問哪位是蕭隊長?”貝龍跟蕭胖子沒見過面,本來想著肯定是個胖子,卻沒想到這幾個人全都是胖子。
“我就是。”一個長得像歌星孫南的年輕胖子站起來跟貝龍握了下手:“龍哥是吧,你來的正好,我們這些兄弟搭了半宿了,都是又困又累的。你看,舞臺航架都已經搭好了,能不能請你幫忙給照看著。我們先找地兒去睡一會兒,最遲八點就趕回來。”
“沒問題。”貝龍也能諒他們的辛苦,除了蕭胖子以外,其他幾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小了,看著就都是賣苦力的。貝龍雖然不是什麼圣母,但這種舉手之勞的事兒能幫也就幫了。
“謝了龍哥!”蕭胖子招呼著舞隊的就找地兒休息去了。
貝龍看了看這個時間點兒也沒什麼人,他也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覺得沒什麼好看著的,就也像蕭胖子他們似的,到背風的地方坐著煙。
一煙還沒完,貝龍就聽到有震耳聾的大排量托車排氣聲漸漸由遠及近。
有人飚車?
貝龍從舞臺后面探出頭來,果然看到有七八輛托車正在你追我趕、頻繁穿的高速行駛過來,明晃晃的大燈仿佛探照燈一樣縱橫錯的掃來掃去,引擎聲中夾雜著口哨、尖,這分明就是一群飛車黨。
對于飛車黨的出現, 貝龍并不奇怪。白天人多車多紅燈多警多,飛車黨也飛不起來。
晚上夜深人靜,正是飚車的好時候。
只是,他們越來越靠近,似乎……是沖著我來的!貝龍站起了,緩步走向了舞臺前。
果然,那七八輛托車狂躁的咆哮著沖向了剛剛搭建好的舞臺,在看到貝龍之后他們一個個吹起了流氓哨、放聲狂笑、揮舞著手里的棒球棒示威,圍繞著貝龍和舞臺兜起了圈子。
貝龍懶洋洋的站在舞臺上,清冷的晨風中昏黃的路燈下,他里叼著的煙卷火忽明忽暗,映亮了他那彎彎的月亮笑眼。
在轉了幾圈之后,飛車黨們似乎發現并沒有能夠恐嚇到貝龍,于是他們決定玩真的。
一個蓄著披肩發看起來好似力火車似的壯漢,從箱子里取出了一個自制的火然火堯并瓦,用防風火機點燃了瓶口上扎著的蘸了酒的布條,跟著猛然加速沖向了舞臺。
他高高的舉起手中的火然火堯并瓦,就好像是舉著奧運火炬在領跑,興的嗷嗷直。
貝龍依舊是在瞇著眼吸煙,子一不,仿佛沒有看到那晨曦中耀眼的火。
“喲——吼!”力火車壯漢風馳電掣的掠過舞臺時猛然把手中的火然火堯并瓦拋向了舞臺!
就在此時,一直沒有過的貝龍了。
穿著白襯衫工裝的他就仿佛化為一道白閃電,轉瞬間就出現在了火然火堯并瓦的第一落點!
在火然火堯并瓦打著旋飛舞還未來得及落下時,貝龍就像是一頭敏捷的獵豹,騰空而起,飛起一腳踢在了火然火堯并瓦上!
他這一腳看起來兇猛,卻是用的勁兒,并沒有踢火然火堯并瓦,而是將那火然火堯并瓦踢得以極快的速度倒飛回去!
“啊哈哈哈……臥槽!”那力火車正得意洋洋的狂笑呢,卻見自己剛剛扔出去的火然火堯并瓦又回來了,目標正是自己的腦袋!
“呯!”
力火車被火然火堯并瓦不偏不倚的擊中了下,那隔山打牛的力量讓他一下子摔下了托車。
火然火堯并瓦在撞擊到他之后二次反彈,落地后方才摔碎發出更為耀眼的火焰。雖然并沒有燒到人,卻是引起了一陣陣的驚呼。
“尼瑪——”一個頭上好像街頭霸王一樣綁著長長布條的帥哥破口大罵,猛然加速向著已經跳下舞臺的貝龍沖了過來。
震耳聾的引擎聲宛如猛的咆哮,速度帶來的力量讓這輛托車仿佛帶著排山倒海之勢,要將貝龍無的碾!
貝龍角掛著冷笑,不躲不閃的面向著他,就在即將撞上的瞬間,貝龍縱一躍在空中碉堡了的橫了過來,整個與地面平行,子先是彎曲蓄力跟著猛然發力蹬直,就仿佛是一支無堅不摧的箭頭!
“啪!”
那街頭霸王被貝龍雙腳踹在臉上,登時整個人不由己的向后倒飛了出去,而他的托車在無人駕駛了一段路之后轟然倒地,和它的主人一樣失去了戰斗力。
“!”力火車滿是的爬起來,惱怒的指著貝龍吼道:“都給我上!撞他!撞他!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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