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種時候,可能誰也不會想到,葉歡和紫娟會藏在院子里面茂盛的大樹上。
因為一個稍不冷靜的人,被人追殺,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拼命地逃跑。
但葉歡不是普通人,他十分沉著,在走出客房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
院中這棵參天大樹,不只是茂,更重要的是,它非常高。
如同一個台,直接就可以看清整個鎮子的向。
尤其是現在,這兩撥人手上還提著燈籠,在這個孤寂冷清的夜晚,就顯得更加惹眼了。
沒多久,兩撥人分了四組,分別跑向了幾個出鎮子的方向。
剛才,紫娟地抓住葉歡的手臂,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這些人真可惡,竟然想害我們,等我回了家,就人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等你能夠回家再說吧。”
葉歡環顧了一周,發現那些燈籠在進出鎮子的街口停頓了會兒,然後又沖向了鎮外。
另外又有幾個燈籠折回來,不不慢地“流”進了兩個大院中。
“付三爺和寧老板已經回家了!”
“那又怎樣?”紫娟不解地問。
“他們不是想抓我們嗎?走,我們主去找他們!”葉歡冷著臉說。
“你我們去自投羅網?”紫娟有點吃驚。
“師姐,你放心好了,那兩個惡霸的家中都比較空虛。”頓頓,葉歡忽然又說,“不如這樣,你呆在這樹上,暫時不要下來,我這就去找他們算賬,你等我回來。”
說完,葉歡沿著樹,飛快地落到地上,本沒有等紫娟答應。
紫娟有些郁悶,眼睜睜地看著葉歡消失在夜幕中。
可能他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紫娟輕輕地嘆了口氣,突然又想到個古怪的問題︰葉歡不會丟下自己一個人逃走吧?
這樣一想,紫娟心里頓時就擰了!
人總是喜歡胡思想,又覺得葉歡說去找他們算賬,有可能只是個借口!
但是,到了這一刻,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別人都說我是個大,可他總是對我不冷不熱,難道我不漂亮嗎?還是我不夠滿?”
紫娟氣嘟嘟地低下頭,審視著自己窈窕的。
此時,聶多和苛嚴的尸已經僵了,付三爺和寧老板都急著分派人手往鎮外追,暫時沒有人來理這兩尸。
葉歡趁機把里面的丹挖出來,趕吞進了肚中。
米龍說,只有新鮮的丹才有價值,在空氣中稍微放久一點,里面的靈力就自揮發了。
葉歡站起,便要離開,誰知米龍卻又不舍地說︰“剛才他們全在假打,不法力都從丹中取了出來,但又沒有消耗掉。這兩尸扔掉真是可惜!”
“既然如此,那就帶走!”
葉歡果斷地摘下兩人的戒指,分別把他們的尸收了進去。
“帶走也不妥,他們的尸在慢慢地腐蝕,當中的靈力就會散失掉。可我一時半會兒又吃不完,真讓我老人家郁悶!”
葉歡眼珠一轉,便說︰“如果能找個鼎爐,把他們的尸煉丹丸,不知這樣能否把里面的靈力留下來?”
“這個主意不錯,歡哥你會煉丹嗎?”
“不會。”葉歡搖頭。
“我會,當年我在蟲界的時候,所有不听話的東西,我全放在鼎爐里面煉!當時我有個厲害的鼎爐,可以一口氣裝進三座大山,我甚至能夠把這種山峰煉泥丸!”
“真的?”葉歡驚訝地問。
“當然,那時我的功力還不夠,後來我去了仙界,又找到一個相當不錯的仙鼎。我一時激,不小心就干了件蠢事!”
米龍搖晃著小腦袋,突然有點泄氣。
“什麼蠢事?”葉歡好奇地問。
“我當時在一個遙遠的星系中,發現了一片全新的大陸,那里距離仙界非常遠。那片大陸就跟你們這個紫星大陸一樣,上面有幾百億鮮活的生命,靈氣喜人!”
“然後呢?”
“我當時就起了貪念,心想我就是把那片大陸吸進仙鼎中煉仙丹,估計也沒有人知道。然後,我他媽就當真這樣干了!”
“你沒開玩笑吧?你把整片大陸幾百億個生命全都殺死了?”
葉歡皺眉,覺得不可思議。
“那都是些低等生靈,能夠給我米龍大帝添一份靈力,那是它們的福氣!”
“別說了,如果真是那樣,你就是個小惡魔!”葉歡沉下臉說。
“可不是嗎?其他仙帝也這樣說我!哼,他們還聯起手來對付我,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我連魂魄都沒法逃出來!”
葉歡冷峻著臉,覺听米龍這些話就好像在听天書一般。
“歡哥,可惜玄天金鼎我們開啟不了。不然,拿它來煉丹,這兩尸,最多三個呼吸之間,就能把靈丹一分不差地煉出來!”
頓頓,米龍又貪婪地說︰“這兩尸至能煉出一千粒元丹!”
“這麼多?”
“是啊,元丹畢竟只是一種低級的靈丹!普通的修真人,哪怕堅持不懈地服下一千粒元丹,也修煉不到賢靈八品!”
葉歡終于明白過來,原來它是這樣換算的。
一千粒元丹啊!
葉歡不免也有點激,突然就萌生了一個想法,如果能找到一個可以煉丹的鼎爐,那該多好!
“這鎮上有賣鼎爐的鋪子,歡哥,不如我們去一個!”
“?我現在這麼有錢,去那種不值錢的鼎爐多掉價!”葉歡斷然拒絕。
“不管怎麼說,我們先去弄一個鼎爐,怎麼樣?”
“行!”
葉歡馬上答應下來,心里突然對收拾付三爺和寧老板的興趣就沒那麼大了。
畢竟這兩個老賊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不如先把他們寄養在各自的屋子里面,待到取了鼎爐,學會了煉制人靈丹,再來取他們的狗命也不遲。
打定主意,葉歡快步走回到客棧,他在院子里面抬頭了一眼,發現紫娟居然在默默地抹著眼淚。
他連忙跑到樹上。
“師姐,你哭什麼?”
“我沒哭,我只是眼楮里面被風吹進了沙子!”紫娟看見葉歡回來,頓時破涕為笑。
葉歡心說,剛才明明在哭,居然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