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林冉看似說的雲淡風輕,可是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巨大的強勢,好似一把開了鋒刃的利劍,直直的朝著阮澤雄劈砍下去。
阮澤雄一雙眼睛撐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冉,一張一翕,半晌卻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怎麽會?怎麽會?
林冉怎麽會知道當年的事?
明明,當年他做的很,從來都沒有出麵過。而且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阮心心,就隻有溫哲軒了。阮家人不會說,那麽溫哲軒……
不!溫哲軒也沒有理由這麽做。
可若不是他?
阮澤雄心裏翻江倒海,林冉目似刀,毫不避諱的盯著他看,片刻:
“百分之三十,阮叔叔覺得如何?”
林冉一句不痛不的話,讓阮澤雄頓時回複心神,重新板起臉,但卻依舊掩蓋不住他眼裏的心虛:
“林冉,你別做夢了!就算你現在有鴻基和餘楷做靠山,我也不信你真的能翻起什麽大浪!”
“這樣啊——”
林冉懶洋洋的回了一句,隨即緩緩站起,凜起神,一字一頓:
“那我就隻好奉勸阮叔叔,自求多福了!”
說罷,也不理會阮澤雄是怎樣一副鐵青難看的臉,轉,便頭也不回的瀟灑離去。
等到剛一走出阮澤雄的辦公室,後就傳來一陣兵兵乓乓的聲音,林冉淡淡的勾了勾:
看看,有些人,就是這樣——
欠收拾!
……
阮澤雄很快就領教到了林冉的;雷厲風行。
第二天一大早,北城市大大小小的紙和電子,鋪天蓋地的開始報道,都是關於長鑫百貨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阮澤雄涉嫌參與北城市的地下黑道組織眾人相互勾結。
證據雖然沒有刊登出來,但是阮澤雄畢竟是北城市的公眾人,報道一出來,立刻引起了社會上的關注。
當天的市還未收盤,長鑫百貨的票就已經跌停。
林冉看著Pad上麵長鑫百貨的K線圖,表淡然的好似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一樣。
餘楷坐在辦公桌後,黑的西裝將他整個人的氣質都勾勒的氣場冰冷矜貴。黑眸凜冽,薄而的微微的抿著,眼底深沉。
他很清楚,這件事是林冉做的,但很顯然,林冉走的第一步,並不是用他提供的,而這份資料,林冉又是從何而來呢?
兩個人彼此不言,坐在一旁的容澤有些不了。以前一個餘楷言寡語的就夠他的了,本來以為林冉和自己是同一類人,可誰想到,居然和餘楷這貨呆了一陣子,也被潛移默化了。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咳咳!”
為了打破這份讓人窒息的沉默,容澤輕聲咳嗽了一下:
“我說,你們兩個倒是說句話啊!”
林冉眼皮抬都沒抬一下:
“你想說自己說就好了!”
“嘿?我說你這個人,長鑫百貨這事明顯就是你幹的,咱們現在好歹也是坐同一條船,你做之前怎麽也得打聲招呼啊!”
林冉聞聲這才抬起頭:
“為什麽?”
“……”
被林冉這麽理直氣壯的反問,容澤頓時語塞起來:
“因……因為……我們可以隨時給你做後盾啊!”
“嗬嗬!”
林冉笑的意味不明:
“不好意思,我沒有狼狽為的嗜好!”
“嘿,我說你……”
“好了!”
容澤氣不過,意反駁,卻被坐在一邊的餘楷突然間冷聲打斷。
餘楷一開口,容澤就是再不平,也隻能忿忿的忍耐下來。
餘楷如梟鷹一般深邃銳利的黑眸,直直的盯著林冉:
“這隻是前戲吧!”
“是啊!”
林冉欣然承認。
餘楷:“那下一步呢?下一步你打算做什麽?”
林冉剛想要回答,辦公室卻突然間響起一陣手機鈴聲。餘楷眉心一凜,他認得,那是林冉的手機鈴音。
林冉拿出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跳躍著的一串陌生的數字,不由得拿起手機朝著餘楷晃了晃:
“我還有事,就不跟餘大公子詳細報告了。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話——周一見好了!”
說完,林冉起就朝辦公室門外走,一直到走出辦公室,才按下接聽鍵。
容澤見林冉離開,忍不住朝餘楷說了一句:
“周一見?什麽鬼?什麽時候也這麽了,居然還會用網絡用語……”
說著,容澤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麽事一般,驀地一個停頓:
“我麽才想起來一件事。之前你火燒屁一樣的催我把調查肖乾的那些資料都整理出來,給你送過去。
可是人家沒用啊!”
容澤不說還好,他這一提,餘楷原本就沒有什麽表的臉,瞬間變得沉起來。
“哎,我說,你這的上趕子,人家好想不領啊!”
容澤不住打趣,要知道以前,他可沒有什麽機會來揶揄餘楷。如今林冉在,他可是多了很多樂趣呢!
餘楷緩緩的轉眸看向窗外,意味不明的低聲開口:
“你是沒事做了?”
語氣、意思,都再明白不過。
容澤見狀,連忙收斂:
“有有有!我這一天日理萬機的,當然有事做了!”
容澤一邊說一邊站起:
“您老慢慢在這鬱悶,我先去忙了哈!”
說完,容澤像是腳底抹了潤油一般,嗖嗖的就朝著門外奔。
餘楷不予理會,劍眉微擰,看著窗外繁華而又忙碌的北城市。
他其實也沒想到,林冉最先對付的人,居然是阮澤雄。或者說,林冉是在同一時間,對付好幾個人。
隻是,這次,幫助林冉對付阮澤雄,為提供資料和證據的人,又是誰呢?
……
容澤出門本來想要等電梯,結果就看見林冉還沒完全離開。而且那邊在講電話,終日無所事事八卦心棚的市長大公子一下子就來了興致,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林冉神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是沒死麽?沒死就別來煩我!”
“師傅!你不能這麽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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