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建小區。

　下午我們從錢多多家出來，就徑直去找到郭瘸子，我把小靈寺和錢多多的況和他說了一遍，郭瘸子也是鎖眉頭，一臉詫異。

　他在屋子里來回走了好幾圈，走的我頭都快暈了，正想喊他歇一會，郭瘸子忽然停住腳步，問了我一句話。

　他說：“你確定，你在寺廟里看到的那個錢多多，是有有的活人？”

　我有些不大確定，想了想說：“給我的覺就是一個活人，并不是什麼東西幻化的，而且你看這樹葉，如果是我的幻覺，這樹葉總不能造假吧？”

　我把錢多多在手指上繞了好幾圈的樹葉拿出來，給他們兩個看。

　何雨晨沒有說話，郭瘸子拿起樹葉看了半天，忽然又問道：“你剛才說，錢多多上在蛻皮？”

　我搖搖頭：“不是蛻皮，就是在皮，一塊一塊的，上的皮都是紅的，看起來有點瘆人。”

　郭瘸子凝視著那個樹葉，在手里轉了幾圈，緩緩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了。”

　“確定什麼？”

　“剛才你們說，是被蛇附了？”郭瘸子沒有回答，而是先反問了一句。

　我和何雨晨對視一眼， 說：“沒錯，看的舉就是蛇，但至于是蛇還是蛇仙，我們就不知道了。”

　郭瘸子呵呵笑道：“沒什麼區別，都是了而已，只不過，那些好好修行的，以行善為手段，給自己積累功德的，可以稱之為仙。但那些作惡的，就只能怪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很簡單，那東西是借了人的子修煉，頂著的人皮，冒充的份，妄圖用這個方法，來讓自己為人。”

　郭瘸子此言一出，我不由驚駭不已，迅速和何雨晨對視一眼，眼中也滿是不可思議的神。

　何雨晨說：“難道初一凡在小靈寺見到的那個錢多多，實際上就是蛇披著錢多多的……人皮？這也太離譜了吧？”

　不何雨晨覺得離譜，我也是這麼想的，通常來說，這些靈附的確會吸取人上的氣，但披著人皮這個說話，未免也太過聳人聽聞了。

　我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了師父留給我的出馬仙筆記，里面似乎就記載了一些類似這樣的況。

　“難道，附在上的蛇，盜了的氣和，還借了的人皮？”

　說完這句話，我自己都是滿目的駭然。

　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如此邪惡可怕的事？

　郭瘸子呵呵一笑，點頭道：“十有八九是這樣了，剛才聽你一說，我就猜到可能會是這種況，但究竟是不是，現在還不能確定。”

　何雨晨也是皺眉頭，說：“我師父說過，修仙必須嚴格遵循他們的規矩，像這種況，一般來說很有敢這麼做的，因為平白無故借人修煉，盜取人的氣，是犯了天條的重罪。所以，如果是真的，那這個蛇絕對留不得。”

　我說道：“不是錢多多，對面的那個佛陀也是如此。而且那個膽子更大，明目張膽的對外宣稱自己是佛陀轉世。”

　何雨晨面更加凝重起來，說：“所以，我今天留給錢多多的第三道符，就是要在夜后，請我家教主出面，去家里問個究竟。”

　“如果他不肯說呢？”我反問道。

　“如果他不肯說，那就只好的了。”

　何雨晨的語氣很果決，說完后，又看了看我說：“這件事，我不建議你參與太多，還有，以后那個寺廟你也不要再去了。畢竟你現在還沒有正式出馬，有一些事，你的仙家也沒辦法的。”

　我有些不解，問道：“那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過，我的仙家道行很高麼？”

　何雨晨說：“沒錯，你的仙家道行是高，但他們現在的任務最主要的還是保護你，并且給你打通周的各經脈，開了你的竅，讓你以后真正出馬的時候，能夠更容易和仙家們契合。”

　我皺了皺眉，說：“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并不會幫我辦太多事？”

　何雨晨說：“不是不會，而是不能。所謂出馬仙，就是要出馬之后才有辦事的資格，否則也就不需要經歷出馬的過程了，你要想讓你的仙家替你辦事，而他們也能得到功德，就必須先出馬，拿到正規的手續之后，才真正擁有出馬的資格，這個資格不是你，更多的時候，指的是他們。否則，你連香火也不曾給人家半，憑什麼調令人家，人家又憑什麼給你辦事？”

　“那……好吧，其實我也知道這個道理，那我以后就低調一點好了。”

　我不由苦笑道，何雨晨卻又搖了搖頭，說：“不是要你低調，而是要你謹慎，每一個出馬弟子在真正頂香出堂之前，都是必須要經歷一番磨難，所以有的時候，你喊仙家不理你，或者沒有正面回應你，并不是人家不在，而是有些事，必須你自己去面對。”

　“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如果你的仙家師父什麼都替你做了，那還要你干什麼？更何況，出馬仙家和弟子之間的關系，其實是相互影響的，人領仙，仙領人，什麼的人領什麼樣的仙，什麼樣的仙找什麼樣的人，人可能會把仙領偏，仙也可能會影響人的心智行為，所以，你未來的路，還很長很長。”

　聽了何雨晨的話，我忽然臉紅耳熱起來，同時四肢發冷，腦袋里也有些暈乎乎的。

　我知道，這是仙家在給我應，他們是想告訴我，何雨晨說的完全正確。

　“我看，小凡以后的出馬師父，就得是你了。”

　郭瘸子嘿嘿笑著說道，何雨晨也笑了起來，說道：“他早已經有師父了，我只不過多跟他嘮叨幾句而已。再說，做他的師父，我還不夠格。”

　說完后，何雨晨抬頭向了窗外的天，對我說道：“今天晚上，等我家教主把那個蛇帶來，你還要幫我一個忙。”

　“幫什麼忙？”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又賣了個關子，然后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再次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