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覺就猶如背后出現了一條毒蛇,盡管看不見,但還是能明顯地覺到那種危機。
我立即轉過,抬頭看去。
下一刻,當我看到后的東西時,我不由得是大吃一驚,渾如遭電擊,頭皮發麻。
這麼形容一點都不夸張,因為在我后頭頂,一個人正像壁虎般在天花板上,一雙幾乎全是眼白的眼睛,正死死盯著我!
但這還并不是最讓我吃驚的,畢竟咱現在好歹也是見識過地獄景象的,這點小場面不至于讓我太意外。
真正讓我到最吃驚的,是趴在天花板上的這個家伙,我見過。
這人二十幾歲的樣子,瘦得幾乎已經了相,半張臉藏在黑暗中,一雙眼睛猶如毒蛇般,冷冰冰地盯著我。
盡管如此,我還是完全能夠辨認得出,這赫然就是我在香山那座小小寺廟里見過的那個男人,也就是那個神的拜佛人!
但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出現在這樣一個老舊城區的普通人家里的天花板上?
后傳來一聲尖,王大媽拿著的熱水壺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碎,熱水噴涌飛濺,燙的郭瘸子哇哇,抱著大原地直蹦。
只見王大媽慌里慌張地沖著天花板上喊:“兒子,你爬那麼高干什麼,你快下來,你別嚇媽,快下來……”
什……什麼?
我更加驚訝了,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居然就是兒子?
那天花板上的人忽然像是一條蛇一樣,從天花板上了下來,的就像沒有骨頭,很快到了地面上,起就要往外面跑。
“兒子,回來,快回來……”
王大媽失聲驚,我這時候反應也是出奇的快,見他要跑,手指飛快地在左手掌心畫了一道驅邪符,然后啪地一掌拍在了他的后心。
這時候他已經跑出樓道了,結果被我這一下擊中,子綿綿地垂下,癱倒在地,王大媽隨后追出,只見他緩緩睜開眼睛,喊了一聲媽,然后就昏了過去。
見他知道認人了,我這才松了口氣,跟王大媽一起,把他從樓道拉回了屋子里。
重新關上房門,我們兩個又一口氣把他拖到了床上,見他始終沒什麼反應,我這才放下心來。
郭瘸子抱著腳,哎呦哎喲直。
“哎喲我的腳啊,可燙死我了……我跟你說,這回你們家的事,得加錢!”
我走過去看了看,他腳上的確燙了兩個泡起來,但也沒多嚴重,不至于這麼要死要活的。
王大媽慌忙賠著不是,連聲說:“行行行,加錢加錢,只要你們能把我兒子救回來,肯定加錢,我不是說了,就是把我這房子給你,我都認了。”
我打量了一番這間房子,只見這房間的窗戶已經用木頭釘死了,顯然是怕兒子跑出去。
房間里的陳設也很簡單,只是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在房間的角落里,有著一張供桌,上面擺著一面鏡子,大概半米多高,不知道為什麼,在鏡子前面擺著一個香爐,里面滿滿的香灰,旁邊還有一些供品。
那鏡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能夠看到鏡子里的我自己。
但奇怪的是,我看到鏡子里的我,表有些怪異,臉鐵青,一雙眼睛也閃著詭異的芒。
我知道這不大對勁了,于是用力甩了甩頭,然后定了定神,再次看去。
這一次,鏡子里的我自己,一切正常了。
我看了一眼郭瘸子,他也已經注意到了這面鏡子,于是我們兩個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你家里供這面鏡子干什麼?”
王大媽苦著臉說:“別提了,就是因為我家兒子從小就鬧病,子骨弱,所以在十幾年前的時候,人家讓我供點什麼,但也不是供佛,也不是供神,偏偏讓我供了這面鏡子。”
“供鏡子?這有什麼說法嗎?”
我頗為意外,因為在我的老家那邊,可從來沒聽說過還有供鏡子的說法。
這鏡子又不是什麼神佛,供它干嘛?
郭瘸子也是一頭霧水,看他的表,也不知道這供鏡子到底有什麼作用。
王大媽說:“我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人家讓供,說供了孩子的病就能好,我一想,只要能好病,別說供鏡子,就是供磚頭我也認了。結果你們猜怎麼著?自打這鏡子供了一段時間之后,我兒子的還真就慢慢好了,也很再鬧病。”
“這是什麼原理,這不科學啊……”
我忍不住喃喃自語,郭瘸子估計是怕我在客戶面前示弱,趕忙接道:“你家這鏡子,我看有問題,老姐姐,你說說,供這鏡子之后,既然你兒子好了,怎麼現在又鬧的這麼嚴重?”
王大媽嘆口氣,說:“我正要說這件事,你們是不知道,我家供這個鏡子,前幾年的確是好的,什麼事也沒有,但是后來,我兒子就時常發呆,有時候一個人坐在這鏡子前,一坐就是半天。我問他怎麼回事,他就告訴我,鏡子里有人跟他說話。”
聽到這里,我忍不住看了那面鏡子一眼,后背莫名地泛起了一寒意。
鏡子里有人跟他說話,那又會是什麼東西?
王大媽繼續說道:“那段時間我們家人也害怕的,我們老兩口生了四個孩子,就這一個最小的是兒子,平常也最疼他,誰知道他忽然就像中邪了似的,有時候還跟鏡子說話,但說的是什麼,我們誰也聽不懂。”
“后來我就去找人問,看看他是不是中邪了,結果人家告訴我,說這是好事,因為那鏡子里有神靈,現在我兒子能跟神靈對話,也就有了法力,可以給人治病看事了。”
“當時我也沒當真,心想一個鏡子而已,又不是古代的玩意,哪來的神靈?然后我越想越怕,于是就打算把這鏡子給送走。”
“但還沒等我行,我這兒子竟然真的會給人看病了。有一天,家里來了一個親戚,腰疼的病很多年了,我兒子不聲不響的過去給了幾下子,竟然就真的好了。”
“從那之后,他就開始給人治病了。一來二去的,上門來找他治病的越來越多。但也是從那時候起,我兒子就一天比一天變得古怪起來,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越來越不像是我的兒子了……”
王大媽的講述到了這里,開始低低啜泣起來。
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這個人,我開口問王大媽:“那你兒子這兩天有沒有出門?”
王大媽搖了搖頭:“沒有,他發病差不多有一周多了,而且這次特別嚴重,整個人都像是被什麼東西附了一樣,我們就一起把他關在家里,白天晚上都看著他,絕對沒出去過。”
這件事越來越詭異了,既然他幾天都沒出門了,那我上周在香山的寺廟里見到的拜佛人,又會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