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楊守帶著楊林來到了我住的公寓。
一進門,楊守就罵了楊林一頓,讓他自己跟我解釋。
這個楊林雖然瞧不上我,但卻很怕他叔叔楊守,無奈之下,他只好對我說出了實。
原來,今天陳若曦媽媽的那個事件,在他們醫院已經傳開了,由于他一直都是對方的主治醫生,所以這件事就變得很微妙了。
楊林是海歸博士,但以他的年齡和資歷,要想當上市醫院的科室主任,基本是不大可能的。所以,醫院里面的人對此頗有微詞,都認為他是靠著叔叔上位的。
因為楊守是他們醫院的特聘顧問,院長在他面前都得恭恭敬敬的。
而楊林為主治醫生,卻沒能及時發現病人的病急劇惡化,這本就是一種失職,再加上有人添油加醋的一說,他就更加的被了。
所以,這次他必須要把陳若曦的媽媽救過來,否則,不但楊林沒法干下去了,楊守的聲譽也要損。
但他們已經經過會診,陳若曦媽媽的肝部腫瘤基本到了不可逆轉的程度,很可能隨時開始擴散,如果不能經過有效治療的話,估計生命周期也就是一到三個月之了。
這個說法,倒是跟我看的一樣,記得昨天我告訴陳若曦的話,也是一到三個月。
不過,到了這個程度的癌變,已經沒什麼治療的價值了,患者所需要做的,就是回家等死。
但這個患者如果死了,對楊林來說,那就太丟人了。
所以,他找我的意思就是,想要讓我幫他救人。
治療一個晚期癌癥患者,這聽起來實在是有點不靠譜。
我問楊守,他堂堂名醫圣手,威震城,還治不了這種程度的病嗎?
他有些尷尬地說,一個人的醫就算再高,也終究有自己治不了的病,再說癌癥又是絕癥,他雖然也有治療的方案,但見效太慢,而且若是萬一不管用……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但我已經懂了。
到了他這個江湖地位,最害怕的就是失手。
失手就意味著丟人,丟人就意味著江湖地位不保。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不認為楊守就能治癌癥,他這人,吹牛皮的分居多。
我告訴他們兩個,治療癌癥這種事,我也不敢打包票,還是另請高明吧。
楊林急的不行,見我要下逐客令了,才著頭皮,撲通給我跪下了。
他對我說,今天他看到我在病人的患按了一下,結果做彩超檢查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病人的腫瘤部位上,赫然有兩個清晰的指印。
現在這件事,已經在醫院里傳開了,很多人都在通過陳若曦找我,所以他斷定,只有我才能救活那個病人,也只有我才能幫助他。
見他終于肯服了,我沉思了下,就告訴他,這件事我幫他可以,但今天不行,必須要等三天后。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他們兩個,眼看日頭偏西,我隨便了一份外賣填了填肚子,然后就拿出古畫,盤膝打坐,再次進了古畫境界中。
現在我已經發現了,這是最容易的通方式,每次我進來都會有新的發現,而且平時不怎麼搭理我的蟒天花,在古畫里面,就會跟我說的比較多一些。
果然,剛一進古畫里,我就又來到了那片桃花林,蟒天花依然在里面待著,不過這一次,前還多了一個人,一個六七歲的小孩。
這小孩穿著白子,生的很是俊俏,怎麼看怎麼覺得面,等轉過來,我不由一捂腦袋。
這不是那個殺生刃里的小孩嘛?!
但一個靈,咋也進古畫里來了?
看著們兩個還親熱的樣子,我有點懵,撓了撓頭,不等開口,小孩已經跑跳著過來了,一把抱住了我的大。
“哥哥,我喜歡這個姐姐,還給我梳頭發呢。”
我低頭一看,原來披散著的頭發已經梳了兩個抓髻,更顯得干凈利落,小臉蛋雖然沒什麼,看起來還是有點兇,但目和,滿臉都寫著高興。
“呃……好,好……那就好……”
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蟒天花站起,看著我說:“現在,知道你的使命了?”
我想了想,反問道:“是治病嗎?”
微笑了下,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但這只是你的第一個任務,而且你要治的病,并非尋常病癥。”
“這麼說,我專治疑難雜癥?”
我心說聽這意思,有點祖傳老中醫的覺,但我這兩下子,拿出去唬人還行,真要治病的話,怕是有點夠嗆吧?
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對我說:“不是你專治疑難雜癥,而是我。”
我恍然大悟,說道:“我明白了,你這是鍛煉我的治病能力,以后等我真正出馬的時候,咱們就是以治病為主,對麼?”
說:“對,但也不完全對。你可知道,為什麼你的靈如此之強,卻遲遲沒有出馬,也沒有仙家來找你麼?”
其實這也是我一直不明白的問題,之前跟何雨晨聊天,說從十多歲的時候,就有很多仙家來找,后來實在沒辦法才出馬的。
但我現在都能過了,邊卻只有這一個護法,還有一個黃快跑幫忙,再也沒有其他的仙家了。
人家都說,一個仙堂起碼要有幾十個甚至上百個仙家才能達到出馬的條件,我這一共就倆,別說出馬,保家仙都不夠。
蟒天花見我一臉懵懂,目注視在我的臉上,忽然輕笑了起來。
說:“你本是天命之人,有很多仙家都想跟你結緣,但是,一般的仙家卻做不了你的師父,包括我在。所以,你的第一位仙家師父,要靠你自己去喚醒。”
連居然也做不了我的仙家師父?
我不由驚訝,問道:“那我的第一位仙家師父,到底是誰,他在哪?”
蟒天花仰頭天,一雙目投向了極遠的山間,淡淡對我說了一句。
“他就在這古畫之中,你必須經過人間的諸般歷練,才能得到他的認可,為真正的天命出馬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