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平時,何雨晨說那把刀自己哭了一夜,我一定很好奇,不過現在我告訴,我很可能也要自己哭一夜了,因為我的四十萬現金,讓人給搬運走了。
何雨晨有些納悶,在我解釋了一番后,似乎并不以為然,只是“哦”了一聲,就對我說:“我早就說過,做我們這行,賺錢要適度,你就當破財消災吧,別找了,再說四十萬而已,又不是很多。”
我聽這麼說就來氣,心說你一個富二代,你當然看著四十萬不算啥了,但是在我們縣城里,很多人一輩子怕是都賺不到四十萬!
不過說歸說,氣歸氣,周明家的事我還真得管,畢竟也是收了錢的,得負責到底。
我收拾了一下東西,出門跟何雨晨匯合,然后去了周明家里。
到了他家之后,周明一見到我們就跟見到救星了一樣,忙拉著我們來到了上次的房間,指著一個屜,愁眉苦臉地講述了起來。
原來,那天我們走后,周明去了公安機關“投案自首”,他老婆讓人收拾房間的時候,就又將那把刀收回了箱子里。
因為覺得,那個鬧鬼的二胡已經拿走了,應該不會再回來了,但這把刀有著辟邪的功效,所以,肯定還是要放在家里的。
但是昨天夜里,這房間里不知為什麼,忽然傳出了嚶嚶的低泣聲,就像有個小孩很委屈很傷心的那種哭聲。
周明兩口子嚇的誰也不敢,這別墅雖然很大,但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個保姆住在這,于是他們就讓保姆去看,保姆戰戰兢兢地去打開那個房間,開了燈之后,哭聲就停止了。
后來大概消停了一個多小時,他們重新回屋繼續睡覺。
但剛剛睡著,那哭聲就又出現了,而且也更加清晰明顯,周明于是又醒了,這回,他索把所有房間的燈都打開了,一家子在客廳里又拜又求,然后那哭聲才漸漸消失了。
但這一來,他們家人再也不敢睡覺了,躲在房間里瑟瑟發抖,一邊盼著快點天亮。
就這麼熬到后半夜兩三點鐘的時候,他們還是睡著了。
只是睡了沒多大一會,那哭聲又出現了。
更可怕的是,這一次的哭聲不只是在那個房間里了,似乎像是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而且是在別墅里到走,一邊走一邊哭。
那種覺,就像是一個可憐的小孩迷了路,找不到家的覺。
周明兩口子嚇的骨悚然,后悔剛才為啥沒直接逃跑,聽著外面的哭聲,他們不敢說話也不敢,就躲在房間里,一直捱到了東方發白,天漸漸亮了,那哭聲才慢慢消失。
然后,他們又去了那個房間查看,結果這一次讓他們大吃一驚。
那把已經被放在箱子里的刀,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出來了,掉落在地上,而且上面約還有水痕。
周明也是經歷了很多靈異事件,他立刻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哭泣的,莫非就是這把刀?!
他們兩個立刻離開了那棟別墅,然后給何雨晨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況,何雨晨才又找到我,一起來他家查看究竟。
這鬼故事讓周明講的一驚一乍的,而且也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心想上次在他家,沒看到什麼小孩,而且那戲班子的事應該也安定了,再說之前也就是二胡鬧鬼,也沒聽他說起過還有小孩的事呀。
難道,是那把刀里面的兇靈?
不能明確原因,就先用排除法。
我先是問周明,戲班子的事怎麼辦了,他告訴我,他去公安機關“投案自首”了,人家先是以為他胡說八道,后來他說出了鷹加學校那塊地皮就是他家的祖產,又說出了一共有三十七個害者,這才同意讓他去見那些尸骨。
因為在這之前,警方并沒有對外公開過的尸骨數字,而且實際上,那些尸骨混雜糾纏在一起,對區分辨別工作十分不利,最后還是因為一共找到三十七個頭顱,才確定了尸骨人數。
但是周明去了就直接說出死者一共有三十七個人,這明顯就是知道。
更詭異的是,周明是帶著二胡去的,當時他見到那些森可怖的尸骨時,那把二胡竟然自響了起來。
這些離奇的事,讓警方也不得不重新考慮案件的定,最后在周明的一再堅持下,警方初步采納了他爺爺就是兇手的說法,但時隔六十多年,周明的爺爺也早就不在人世,更不可能還有什麼人證。
依著警方,還要繼續深調查,但周明實在是怕了,死乞白賴的跟人家說,兇手就是我爺爺,絕對是他干的。
連警察都忍不住笑了,說人家是坑爹,你這是坑爺爺,你爺爺都死了快五十年了,結果讓你給揭發了。
但不管怎麼說,六十多年前的案,現在自然不可能算在周明的上,再說也沒有原告,警方也沒法再調查下去,于是,就同意了周明的意見,由周明將這些尸骨認領安葬,這個案子也就算是撤銷了。
周明還提出一個要求,讓警方登報說明這件事,一定要把他爺爺是兇手這件事公布出去,不然的話,他寢食難安。
警方很是意外,心想這人也太有良知了,殊不知,他不是有良知,純粹是被嚇的,生怕老班主那些冤魂還不饒過他家。
只是,現在報紙還沒登,尸骨還沒安葬,家里就又鬧了起來,他實在是不知道咋回事了。
聽了他的話,我和何雨晨一致認為,這應該不是那個戲班子的問題。
但我還是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不是那把刀的問題,因為那把刀雖然有靈,而且是一把殺生刃,但一把刀半夜自己哭,這實在還是太詭異,太離奇了。
我覺得,可能是他們家里,還有別的東西。
我讓周明他們先出去,然后我和何雨晨挨個屋子檢查了起來。
周明他們家這別墅有三層,說七八個房間,我們兩個樓上樓下的挨個屋找鬼,這種事,想想就夠刺激的。
但是我們兩個幾乎找遍了所有的角角落落,都沒什麼發現,最后,在存放箱子的那個房間里,我們兩個又匯合了。
我們兩個的目,同時注視在那把刀的上面。
與此同時,一陣低低的哭泣聲,忽然在房間里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