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的眾人再次驚呼,有人嚇的都把眼睛閉上了,以為這一下就要濺當場。
其實何雨晨的刀本就沒落在他上,還差著一點點距離,我心里有數,這刀并不是針對人的。
至于是什麼原理,我也說不上來,總之是仙家法,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何雨晨這兩刀下去,周明嗓子眼里“嗝”的一聲,子往后就倒。
這回,他又不了。
然后,何雨晨把手里的刀一扔,大踏步來到周明面前,說道:“唉,拉回來一半,現在已經去往下面,不好辦了。”
郭瘸子把鼓夾在胳肢窩底下,湊過來問道:“那還得麻煩您老人家走一趟,把他另一半帶回來,這人的命數也沒到,可不能就這麼著了啊。”
何雨晨皺了皺眉,說:“我去一趟倒是容易,問題是他也是命里該著,剛才我本來已經勸好了,下面那也知會了,損他命數抵了這個債,但是那只小金炸,把他給沖散了,這也是天數,我要是親自去帶他回來,與天道有違。”
這意思大概就是說,本來周明已經能救回來了,但是那只公惹了禍,把周明的魂魄給沖散了,魄留在了里,魂卻去了地府。
郭瘸子為難道:“那您也不能不管呀,老仙家您是救苦救難的,不能見死不救,要不您現在就把那只小金掐死,替了他的魂如何?”
何雨晨瞪了他一眼, 說:“你這幫兵說話不地道,他的命是命,小金的命就不是命?擔因果的事,你怎麼不去做?”
郭瘸子一臉尷尬,嘿嘿干笑兩聲,不說話了。
我想了想,也上前說:“聽老仙話里的意思,應該是有辦法救人的,您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我們能做的,您就只管說,救人本來就是功德,不能因為怕擔因果就瞻前顧后,如果那樣的話,咱們不管他不就行了?”
何雨晨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這個小子有意思,你說的對,救人是功德,但前提是這人救了之后,他得廣積善行,才能消了這份因果,正所謂佛也不度無緣之人,你救了他,他卻無視因果,那這份業,早晚要落在你上。”
我看了看客廳里面如土的一幫人,對說:“有話您就直接說吧,現在救人要,老仙家你也不能看著不管。”
其實我這純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因為這個時候,我完全想不到,附何雨晨的這位掌堂教主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接下來,何雨晨看了我一眼,緩緩說道:“要救人也容易,但是我不能去,我堂上人馬也不能去,那好幾十個都攔著路呢,我也不能真把他們都用雷火煉了,所以,要想救人的話,今天只能讓你這個小子走一遭,去把此人帶回來。”
“我?走一遭?往哪走啊?”
“當然是下面。”
“啊?不去!”
我嚇的連連擺手,心說你可拉倒吧,我這連正式弟子都不是,讓我去,那不是找死嗎?
沖我一笑:“剛才不是你說的,要救人嗎?”
我苦著臉說:“我是說救人,但是我也沒說我去啊,要不,你讓他去吧,你看他剛才唱的多好,門清,他去準能行。”
我指著一旁的郭瘸子說,何雨晨又一笑,搖搖頭說:“他不行,他不去司還想抓他呢,去了就容易回不來了。再說,你是子,又是子命,靈骨,命帶仙緣,你去正合適,我保證你平安無事。”
這……
沒想到幾句話把我這點事說得清清楚楚,我心說我這也是挖坑自己跳了,萬般無奈,我只好咬了咬牙,點頭同意了。
“老仙既然這麼說了,我答應就是,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去,還有怎麼回來,你們得跟我說清楚了。”
“這個好辦,你們把那只小金抓過來。”
何雨晨一聲令下,于是周家人又是滿屋子抓,費了半天勁,終于把那只嚇的瑟瑟發抖的大公給抓了回來,送到何雨晨面前。
那還要跑,何雨晨手抓住它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它上一捋,這立刻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整個一團,再也不敢了。
然后,何雨晨又把大公的兩只爪子抓住,那大公老老實實的,任擺布,松開了手之后,居然也不逃跑。
“拿個墊子過來。”
何雨晨再次吩咐,于是馬上又有人送了一床墊子,鋪在了地上。
“馬上準備……算了,事急,就用現場的吧,別出去買了。看我地指示,快。”
點出來的這些,昨天其實我就用過一次了,周明老婆也沒敢扔,還留著呢,所以去了就取過來,連三分鐘都沒用上。
郭瘸子顯然知道這是要做什麼,過來幫忙把這些東西擺好,然后同地對我說:“小兄弟,你也不用怕,這也是趕上了,頭一次可能會有點張,你放松一些,剛開始會有點不舒服,一會就好了……”
這話我怎麼聽怎麼別扭,但也沒辦法,于是按照何雨晨的吩咐,躺在了墊子上,然后我頭上擺著供品,倒頭飯,燈,太特麼晦氣了。
然后何雨晨給我一條繩,并且讓我牢牢抓,千萬不能松開,我牢牢記住了這句話,把紅繩在手上纏了兩圈,死活也不松開。
接下來,郭瘸子叮囑我,讓我到了下面自己注意點,遇到惡狗的話,先給饅頭,不行就打。
我哭無淚,心說敢這是給我預備的打狗和打狗餅啊。
周明的況急萬分,所有準備工作做完之后,何雨晨吩咐關了燈,線頓時昏暗下來。
隨后,一揮手,對郭瘸子說:“好了,送他過!”
我咬了咬牙,最后沖周明老婆喊了一句。
“我告訴你們,這次事辦完了,得加錢!”
但我喊完了之后,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影像,同時還有兩個字。
“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