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瘸子敲著鼓,走在最前面,何雨晨跟他后拜關,周明被人抬著,在后面跟隨,我則跟在周明的后面,切關注著他的況。
破關是個很耗費時間的活,尤其是二神非常主要,需要大段大段的唱詞,而且對于各門各門的要點都要很悉。
聽著郭瘸子唱完了十二道關,跟著就開始闖關了。
這闖關,才是最要的。
前面的那些都相當于是破關前的儀式禮法,到了闖關這一步,能不能過得去,就要看闖關人的命運和造化了。
我把桌上的那紙取下,連同一張紙人,在火盆里點燃。
等這幾座關都破完,這道大關才算結束,而接下來,按照周明的況,全部順利走下來,他這條命才能保住。
但是此時此刻,實際上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跟周明拴在一起的那只大公開始倒還沒啥反應,只是一半中間的時候,這明顯就蔫了。
接下來,郭瘸子繼續唱詞,何雨晨便將手里的兩把菜刀高高舉起,相互敲擊。
我趕忙吩咐抬著周明的人,快速通過,同時要問他一句:周明過關,過去了麼?
本來應該周明本人回答過去了,但他現在的況,只能讓人代替了。
但是就在這個環節上,出事了。
因為按照規矩,回答過關了的時候,需要讓大公幾聲,來代表過關了。
一般來說,公此時都會主的,可是現在,那公抖的厲害,眼睛都半睜著了,好像隨時都要昏迷,本毫無反應,所以就要有人去打它幾掌,讓它出聲來。
我便讓抬著周明的人去打那公,但這幾個人抬了半天了,早都手酸,其中一個人手去打公,卻一下子失去平衡,周明歪斜著就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那公驚,撲簌簌就飛了起來,竟然飛了過去,撞翻了鏡子等,蜷在角落,渾不住發抖,死活也不下來了。
周家人吃了一驚,趕忙去抓,還有去扶周明的,可就在這時,周明自己站起來了。
沒錯,已經數天沒進食,而且一直于昏迷狀態的周明,直地站了起來,鴨蛋一樣溜溜的臉上明明連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卻像是能夠看到我們一樣,“目”不斷在我們上巡梭。
郭瘸子第一個就把鼓扔了,驚呼道:“不好!”
我也是大吃一驚,但并不明白什麼不好了,只見周明那本沒有雙眼的腦袋在我們上掠過后,又看向了客廳里的其他人。
周明老婆一聲尖,直接就癱在了地上,其他人也都嚇的魂飛魄散,東躲西藏,生怕跑慢了半步。
何雨晨直接就睜開了眼睛,目中出一道凌厲至極的芒,喝道:“冤有頭債有主,此人已經還了前。再要不依不饒,我等不是好相與的,自有說理的地方。”
周明站在那,還是一不,但就在此時,我的耳中卻分明聽到了無數個聲音疊在一起,仿佛七八舌的在訴說冤屈。
這聲音令人骨悚然,我聽不大真切,何雨晨卻是聽的直皺眉,半晌才說:“既然你們不肯,莫怪我大堂人馬出手了。”
話音一落,何雨晨舉起手里的兩把菜刀,沖著周明老婆喝問道:“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周明老婆臉都綠了,忙不迭地說:“要活的要活的,大仙啊,救命啊……”
何雨晨不理,直接舉起手里的菜刀,口中念念有詞,說的竟是一種我完全聽不懂的語言。
郭瘸子一見這場面,趕忙把扔出去的鼓撿了回來,一邊敲一邊唱。
他剛唱了幾句,何雨晨已經手起刀落,毫不容,竟一刀往周明的頭頂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