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食不下咽,結果在書房里自己吃獨食,看看這臉,油乎乎的,看起來比以前還胖了一圈,本不像是幾天幾夜呆在書房的人好麼。
“爹,你這是想讓誰看見?”
舒太師聽了笑道:“不愧是我兒,聰明。”
舒錦歌
聰明嗎?這不明擺著的。
見自家閨的臉再一次拉長,舒太師趕說道:“不管是誰,現在最想看到為父日益消沉的,也沾半數之上,既然如此,為父何不就讓他們看見。”
“爹爹何出此言?”
舒錦歌皺眉,前世,朝堂之上的風起云涌本不了解過,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舒太師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
“唉!老夫為多年,效忠的是皇上,得罪的人數不勝數,現在皇子們各自為政,皇上的意思又不明確,想要拉攏為父的,想要鏟除為父的,現在全都冒了出來,為父想著,不如辭去了。”
“所以,爹爹想出了這個法子,想讓皇上放人?”
可是,舒太師本不是怯懦之人,到底是誰,能得他這樣退步?
“放人?談何容易啊,錦歌啊,為父最不想的就是把你牽扯其中。”
舒太師說著,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想當初,為了把舒錦歌摘除這些爭斗,他直接找了過自己恩惠的奎老爺子,給舒錦歌做了一味藥,毀了容貌。
可是卻不想,還是躲不開這些爭斗。
不然,他怎麼會用這種尚不得臺面的餿主意。
“爹爹想的太多了,錦歌就算被卷進去,最多也是邊緣,齊王是傻子,想必不會有太多人針對他。”
“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齊王是傻的,可是別忘了,他才是當初皇上最中意的皇子,若不是突發事件,齊王現在應該已經是太子了。”
“可是就算是如此,那又怎樣?他已經傻了。爹,皇上把我許配給齊王,目的不就是想要斷了其他皇子的心麼?”
“可是你要明白,你嫁給齊王,齊王是傻子,那你爹就還是無主的,他們一定會變本加厲。
蓮兒生隨了的母親,想必也會走上爭斗的老路,錦歌,為父有時候就想著,不如你就假死好了,從這堆破事中徹底摘除去。”
舒太師說著,坐在桌案前,心沉重。
兩個兒都是他的掌上明珠。
錦歌長大了,懂事了好安排了,可是,錦蓮卻不一樣,被梁氏教育的,把自己加皇家為目標,本就不聽勸。
那日在齊王生辰宴上,舒太師就看出來自家的二閨贖金倆和二殿下眉來眼去的。
而那天,想來絕對不會看上一個還未及笄的黃丫頭,那麼,這樣做的目的,定然是因為他。
回來后,他就把梁氏和舒錦蓮訓斥了一頓,并且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可是梁氏非但不聽,還說自己偏疼舒錦歌。
“老爺,就算我是續弦,好歹也和你生活了這麼多年,也生了錦蓮,你怎麼可以這樣偏心?
錦歌容貌丑陋都被皇上賜婚給了一個王爺,為什麼我家的錦蓮就要避開皇室?
我不管,反正那二皇子現在已經看上了我家錦蓮,如果老爺不用心,那我就去找我父親和兄長,總能為錦蓮討到這門親事。”
當時,氣的舒太師真想一掌把這無知婦人打暈了過去,誰知這還不算,舒錦蓮也跟著火上澆油。
“爹爹不想讓錦蓮嫁得好,是不是因為姐姐嫁的是個傻子?不想讓我超過了姐姐?
爹爹偏心也就算了,可是錦蓮也是你的兒,難道我想要過的好一點也不行嗎?”
你說這怎麼說?難道要直接說那皇家的皇子都不安好心嗎?
這可能嗎?這是大不敬。
氣的他拂袖而去,回來他就給慶生說了梁氏和舒錦蓮求見,絕對不見,若是舒錦歌,那就直接進來就好。
所以,舒錦歌來了慶生才會直接放行。
聽了舒太師耳朵絮絮叨叨,舒錦歌終于明白過來了。
自家老爹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爹,你也別生氣,這是人之常,任誰都想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好姻緣,若說錯了,就是那個二皇子居心不良。”
舒太師嘆了一口氣,便見舒錦歌繼續說道:“誠如爹爹所說,若是那幾個皇子都盯上了爹爹,就算是爹爹退下去,想必也不會輕松,那些仇家,還不是會繼續踩著爹爹上位?
還有皇上,這麼多天過去了,想來也并不是要真的舍了爹爹,皇上不放人,爹爹你走得了嗎?”
“我這也是給皇上得,也就想想,就算我讓你詐死逃婚,也難保沒有風的墻,錦歌,你怨為父嗎?”
看著這個兒,舒太師心就一個勁的疼。
想當初曲蓮兒嫁給自己就沒想著福,現在和自己的兒還要嫁給一個傻子。
舒錦歌聽了笑笑,給舒太師斟上一盞茶,笑道:“爹爹也別說的太難,兒雖說沒有逃離這個圈子,可是擁有這個份,卻也可以抱住皇家的一條大。
就算以后太師府被人詬病,兒也可以拉上一把,再說,齊王終究是王爺,就算癡傻,也要人讓上三分,又不在爭權奪利的圈子中,想來也是很好的選擇了。
至于錦蓮,不得不說,爹爹,有些事,你阻攔不得,人心不足,蛇吞大象,等到吃盡了苦頭,就知道爹爹的用心了。”
舒太師聽了,一愣,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贊道:“還是錦歌看的通,錦蓮要是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舒錦歌低眉順目,眼底劃過一寒芒。
“錦蓮,也不過是年紀太小,分不清那些虛幻的東西,若是爹爹舍得,不如讓去莊子住上一段時間,的小子,也讓漲漲見識。”
舒太師聞言,心中有些不愿意,舒錦蓮畢竟是他的嫡,他統共就兩個兒,這送去莊子,他真心舍不得。
“爹爹若是舍不得,就不要按照錦歌說得來,畢竟我倆是親姐妹,若是送去了,我也是有些不忍的。
只是,妹妹的子,到底該改一改了,每次出去,都要與那二殿下接慎,那日齊王生辰宴,錦歌出去氣,還看見他們見過面,錦歌只怕他們陳倉暗度,壞了錦蓮的閨譽。”
聞言,舒太師坐不住了,本來之前天就送舒錦蓮回來過,然后在齊王生辰宴上,兩個人就眉來眼去。
現在舒錦歌一說那天倆人還背著其他人淡淡見過面,舒太師不淡定了,這要真的暗渡陳倉,可不是壞了太師府的名聲嗎。
“居然還有這等私會之事?錦蓮真是太放肆了。錦歌你說得對,明天我就讓梁氏送錦蓮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讓好好學學規矩,太不像話了。”
舒錦歌淺笑,臉上毫沒有給自家老爹下套了的自責。
舒錦蓮那丫頭,是該敲打敲打了,太師府的門面,讓毀了可得不償失。
離開書房,舒太師也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而沒幾天,皇上讓舒太師上朝的圣旨就下來了,真讓舒錦歌料到了,皇上本不會放舒太師離開。
畢竟若是沒有舒太師,文臣里面宰相杜寬一人獨大,可不是皇上想要的。
第二天,舒錦歌準備出門,就迎來了梁氏的怒吼。
“舒錦歌,你站住,說,是不是你在老爺面前說了什麼,怎麼就要把錦蓮送到莊子上去,你安得是什麼心?”
梁氏說著,上來就要扇舒錦歌,舒錦歌往后一退,撲了個空。
香草趕站在舒錦歌前面,擋住了梁氏。
梁氏氣的直接給了香草一個掌,怒道:“你個爛蹄子,敢擋我,讓開。”
香草被打的眼淚出來了,不過還是咬著牙擋在了舒錦歌的面前。
舒錦歌見狀冷笑:“母親大人,你這說的什麼話,,妹妹要被父親送去莊子,和我有什麼關系?”
“還說和你沒關系,昨日老爺只見了你。”
這麼多日子,想要見一見舒太師都被慶生給擋住了,又因為慶生是老爺邊的小斯,沒敢闖。
可是昨日,舒錦歌居然直接就進去了,今天一早,老爺上朝之前就說讓舒錦蓮去莊子。
還沒等緩過神來,舒太師就上朝去了,這可怎麼得了,舒錦蓮可是的命,而且,若是去了莊子,那威武侯府的百日宴可就錯過了。
這威武侯府的百日宴,梁氏可是籌劃已久,就想著在當日帶著自家的閨好好的攀一攀關系,讓二皇子對舒錦蓮更加刮目相看。
可是舒太師突然這麼一條命令,直接將的打算碾碎,這不是要了的命麼。
“母親這說的可就加之罪了,父親想要妹妹去哪可不是我說了算的,母親要把這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到我的上,我可不依,不然,咱們就等父親回來,好好說道說道?”
梁氏一愣,看著舒錦歌半天,舒錦歌臉從容淡定,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可是,若不是說了什麼,怎麼老爺出來就說要送錦蓮去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