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到是有,這回還做了點鍋來賣,吃起來是脆脆的,要不來點鍋,孩子們估著也是吃的,價格也不貴,一文錢二兩。”
“,那你給我來點米花,再來二兩鍋讓娃娃們回去嘗嘗。”吳田福道。
“好嘞。”蘇木藍應下,麻利的舀了米花,稱了鍋,給吳田福送了過去,“這兩樣東西好吃是好吃,可吳叔也瞧見了,多有些干,回去別讓孩子們一次吃太多,別到時候窩著肚子里頭了,多喝些水,別上了火去。”
“得虧你這提醒了,不然我還真想不起來這事兒,回去了還是得看著家里頭那倆小娃娃,不能吃太多才行。”
吳田福裝好米花和鍋,付了錢,又切了塊豆腐給蘇木藍,“晌午拿回去煎個豆腐吃。”
見蘇木藍有些猶豫,吳田福不由分說把豆腐拿了過去,拿了竹簍里頭的籠布把豆腐包好,“別以為我這上了年歲瞧不出來,你這鍋的分量要多一些吧,上回的紅薯干也是。”
“你可別忘了,我在這鎮上賣豆腐可是賣了十多年了呢,這幾斤幾兩,用手掂一掂,就都知道了,想瞞我可是不的。”
“了,我看你這東西也剩的不多了,趕賣完了趕回家去吧,日頭怪大的,我今兒個生意也好,待會兒也早點收拾往家走,晌午還得回去做飯那。”
吳田福說著,便回了自己的攤位。
蘇木藍只能笑著應了兩句,將那塊豆腐給收了起來,余瞥見白立夏正在那盯著吳田福看,笑了起來,“怎麼了?”
“我在想……”
白立夏抓了抓耳朵,“吳叔公還辛苦的,那麼兩大簍的豆腐豆芽什麼的,背到鎮上也不容易,晌午還得回去做飯,聽那意思,家里頭還有兩個小孩子要照顧?”
“是啊,辛苦的……”
蘇木藍頓了一頓,再看了吳田福一眼。
好像有些不大對勁。
要賣豆腐,要做飯,還要照顧小孩子,而且剛剛聽吳田福說的話,似乎照顧孩子都得他親力親為,并沒有旁人能夠幫他。
難不,整個家里頭,只有他這一個大人了?
“這吳大哥啊,是個命苦的。”
旁邊一個賣桃子,三十多歲的中年婦人似看出來蘇木藍的疑,解釋道,“我跟他啊是鄰村,家挨的還算近,知道點他家的事,這吳大哥年輕的時候,媳婦兒生完孩子大出去了,他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娘的把孩子給拉扯大,給兒子娶了媳婦,后來又有了孫子和孫,按說是該福的時候了,結果他兒子和兒媳婦出去走貨坐船,遇到水匪沒了命。”
“現如今唯有吳大哥帶著一對孫子孫過日子了,瞧著凄涼的很,不過好在就是吳大哥格還算健壯,做些豆腐的營生,銀錢到是也不太缺,日子也就還過得去。”
“說起來,這吳大哥有個侄子,似乎就在鎮上開鋪子做生意的,時常還拉著吳大哥去他家吃飯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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