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那?”
白二牛徑直進了院子,滿臉都是笑,只是看清蘇木藍他們吃著的東西不是黑面團白煮菜,而是棒子面餅子,冬瓜燉豆腐時,這笑略僵了一僵,手中的布袋子都攥了一些。
“嗯,二牛哥有事?”蘇木藍語氣有些淡。
張氏是他的媳婦,能有這樣的子,在外頭嚼舌這般肆無忌憚的,白二牛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且白二牛平日里在村子里頭的為人不太磊落,頗為見利忘義,并不被村民所喜歡。
蘇木藍對這白二牛印象也不算好。
“今兒個晌午前的事……”白二牛有些不好意思,臉上蒙了一層的愧疚,“當真是對不住,你也知道,你嫂子那……”
“害,我也不知道該咋個說,反正就這事兒真是對不住了,你也別往心里頭去。”
白二牛把手中的布袋往蘇木藍手中塞,“家里頭新磨的棒子面,給你拿了一點,算是賠禮吧。”
蘇木藍抿看了那布袋一眼。
手中那布袋子,輕飄飄的,估著頂了天,有個四五斤。
不必說,肯定是因為張氏鬧了那麼一出事,白康元有些不喜,白二牛擔心往后影響了自己賺銀錢,所以趕上門來賠不是。
這若是收的話,就相當于接歉意,兩家和好。
可若是不收的話,他白二牛來過了,該做的事也做了,你是不收,那是你的事,人家是個懂事的,挑不出半分錯的。
若是論的細一點,旁人只怕還要說,張氏是張氏,白二牛是白二牛,即便是夫妻之間的,也做不到一邊就一定能管得住另一個人,跟白二牛置氣,著實是小心眼。
蘇木藍在想了好一會兒之后,本著氣已經出,白來的好不拿白不拿的原則,手接了過來,“這事兒既然二牛哥這麼誠心,我要是太客氣就顯得有些虛了,那就收下來了。”
“立夏,去倒到缸里頭去吧。”
扭頭蘇木藍就給了白立夏。
白二牛顯然并沒有料到蘇木藍收東西收的這麼麻利,臉上的笑略有些尷尬,“害,都是應該的,往后我也好好管管我家那口子,弟妹放心就是。”
“二牛哥平時在外頭做活,見得世面不,這眼界肯定也是比一般人寬多了,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該管的,我自然是信得過的。”
別管因為什麼緣由,這白二牛上門道歉,也算表了態,蘇木藍便也沒有過分的去說道這件事。
白二牛見狀,暗暗松了口氣。
眼看著白立夏已經倒完面把袋子拿過來了,白二牛也不想多呆,只接了袋子過來,“,那你們接著吃飯吧,我也先回去了,家里頭飯也已經做好了。”
“二牛哥慢些走。”蘇木藍象征的送出了門,看白二牛走遠了,這才回了院子里頭,接著跟四個小蘿卜頭一起把碗中剩下的冬瓜豆腐吃完。
吃完飯后,刷鍋洗碗,又燒了些熱水,張羅著幾個蘿卜頭洗個熱水澡,再幫著白水柳藥酒。
白二牛一路回了家里頭,到院子里頭把布袋子隨手扔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