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深聽后微微一怔,他細細的思考了一下,發現也只有這麼做。
告訴孩子他爹地死了,然后帶著他離開這個地方,孩子如今四歲,雖然已經有記事的能力,但是隨著時間推移,總有一天會淡忘。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什麼說的我就去洗漱睡覺了。”
“等等。”蔣深住他,“我還有個事想要問你。”
“什麼?”
“你對你那個前夫到底是怎麼想的?”
蔣深口中說的這個“前夫”自然是季時謙。
林珞搖了搖頭并沒出聲。
蔣深繼續說:“我看得出來他還喜歡你,這三年他一直在等你回來,警察本想把你的失蹤案立為死亡,可他一直阻擾著,這三年來也不斷派警察去找。”
林珞說:“深哥,你是想勸我?”
“我不是想勸你,我只是想讓你看清你自己,你其實并沒有忘記他吧。”蔣深說完這句話,目沉沉地看著他。
林珞愣住,此時他覺太突突直跳,大腦有些痛,他出手著自己的太,了好一會兒那悶痛才逐漸消失。
包子此時正睡在他的腳旁邊,他低下頭俯視著它,隨后出手著它的腦袋。
“我不想再經歷從天堂墜地獄的了。”
季時謙現在還著他又能怎樣?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那些傷害的事就算彌補了,可那傷還是留在那,回不去。
“你們之前的事,我也聽你說過,也去查過,珞珞,你的前夫當時完全出于嫉妒,他從小在季家那種環境長大,心思敏倒是能理解。”
“再加上,你們當時過于太早的就在一起了,雖然孩子的養權失去的原因一半在于他,但是你也知道,當時那種況他是不想讓你傷。”
“然后在失去養權后,你們沒有做好通,遇到問題時,你喜歡按照你自己的方式去理,你們倆都習慣用了冷暴力,憋著不愿意把話說出口,造就了之后很多的誤會。”
“他心思敏,在遇到事的時候,用了極端的方式在你心里衡量他和孩子的地位誰更重要,但你次次都選擇了孩子,如果當時你帶著他一起去看孩子,事也不會到如今地步。”
蔣深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明顯加強了,他的目從林珞的冷淡的臉上轉移到了趴在地上的金犬上。
“我知道你一直在恨季時謙,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這條狗,可狗并沒有死,我想如果當初他真的要讓這條狗死,早在你提出離婚的時候,它就死了。”
“他這麼做,我只能想到一個,他是想讓你也一下他的,那種失去深重要人的恐懼。”
聽到這的時候,林珞垂下了眼眸,眼中約閃過了什麼,但是蔣深沒有捕捉到他的異樣。
他繼續說道:“一段和諧的婚姻,應該是兩個人一起去努力,一起長,遇到問題一起去想辦法解決。”
林珞輕聲一笑:“深哥,你什麼時候會講這些大道理的話了?”
蔣深說了太多,口舌都有些干燥了,他起從冰箱里拿了瓶啤酒打開了喝了兩口。
說道:“一輩子那麼長,總不能看你孤苦伶仃的一輩子。”
林珞眼神有些恍惚,他的思緒突然回到三年前,他和季時謙發生矛盾的那一段時間,他清晰還能清晰地記起當時發生的事,記得自己當時崩潰的簽下離婚協議。
然而蔣深說的沒錯,那段短暫的婚姻,他和季時謙都有錯,季時謙不相信他,而他則把一切都憋在了心里。
面對陳言里,他做的更多的是去逃避,而不是去面對面的和他去流,在失去孩子養權的時候矛盾越來越多,誤會越來越深。
“深哥,我懂你的意思,但我仍舊不能釋懷,我承認我現在還記著他,可是一旦想起安安被他摔過,我就沒法原諒他重新和他在一起。”
“事發生之后我和他說,我不怪他我會原諒他,安安也不會去怪他,可事實果真是如此嗎?”林珞反問著自己。
“當初安安一歲未到,他是不記得了,可我記得,盡管當時他和我解釋的是他喝醉酒導致的緒激,但把冷暴力宣泄在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上,孩子不無辜嗎?”
林珞的擰著眉:“同樣的錯誤,當初我過了,就不會再犯同一次了。”
他怕的是季時謙江山易改,本難移,怕的是自己重蹈覆轍。
“我是安安的父親,我不會再讓他傷第二次。”
蔣深看著他堅定的表,他沉默了片刻說道:“倘若安安接了他呢?比如主他爸爸?”
林珞聽著蔣深這句話,他雙手握著,眼眸一眨不眨?他在想什麼?一些他從未想過的事。
蔣深一直看著林珞,看著他的表變化,見他神有些疲憊,于是說道:“時間也晚了,早點去睡吧,你明天還要帶孩子出去。”
林珞這時站起了,“深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鉆牛角尖,喜歡走極端?”林珞苦笑著,他聽得出蔣深的話里的意思,可能在蔣深看來,他和季時謙曾經的婚姻并沒有走到需要離婚的地步。
蔣深仰起頭,將手中易拉罐里的啤酒喝,然后隨手把罐子扔進垃圾桶中對著林珞抿一笑:“你是什麼格我還不知道嗎?不要多想了,快去睡覺吧。”
林珞點了點頭,轉過帶著狗回到了臥室。
洗漱完后,林珞躺在床上碾轉反側久久不能睡,腦海里不斷浮現出最近一些讓他心不能寧的事。
他原本的格不是這樣,曾經的他很容易就原諒了陸亦軒,原諒他夜不歸宿,原諒他的冷言冷語,原諒他的家暴,原諒他在床上對他的傷害。
他當初對著陸亦軒掏心掏肺,失去了自我,可以說百般容忍他,在那段里他自己都覺得很抑,好像時時刻刻都要小心翼翼。
后來發生的事太過突然,他維持的和家庭在不給他任何反應下碎一地渣,在深陷“泥濘”的時候,季時謙來到了他的邊。
他對自己很好,以至于他忘掉了那痛心扉的26個傷疤,他快速的接了又一段婚姻,來的太快,他當時考慮不周,與季時謙相時間也比較短,對他還有對他的家庭都不了解,他太過容易的陷一段,這才是悲劇的導火索。
前者和后者的經歷,讓現在的他變得十分敏。
林珞想著這些事越發的睡不著,他翻下床打開窗戶眺著馬路邊上的路燈。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他老記得那些悲傷和痛苦的過去已經無意義了。
他現在更應該想的是,明天怎麼安安安,怎樣帶他離開這里。
第二天一早,林珞帶著孩子去外面吃飯,坐上桌,安安就問:“這里有沒有爹地喝的魚湯啊?爸爸,要記得給爹地打包他喝的魚湯。”
林珞沒想到昨晚的事,安安還清晰的記得。
他點頭說:“我這就讓這的叔叔打包。”
吃完飯后,林珞一手提著打包盒,一手牽著安安下停車場。
他坐在駕駛座上,孩子坐在他旁邊乖乖地系上了安全帶。
去墓園的距離有些遠,孩子無聊就一路和林珞說著話。
他從自己的小書包里出一張不大的白紙,展開一看里面是一副彩鉛畫,彩鉛畫里畫著三個小人。
他舉起來遞到林珞面前,現寶似的問:“爸爸,你看看我畫得像不像?”
林珞降慢車速,回頭瞥了眼:“這是你畫的我嗎?”
安安開心的笑了笑,點著小腦袋說:“是啊,我畫的爸爸爹地還有安安,我們一家人,這是昨天老師布置的作業,我畫完了想給爹地看。”
林珞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本就不平靜的心,現在就像是被刀子刮過一樣。
他看著旁邊的安安,張了張,猶豫了一下說道:“他看見肯定會開心的。”
他又想起了昨天他在監獄中,臨走時陸亦軒對他說的話,想要喝魚湯,想要孩子的照片。
他從后視鏡里看了眼后放著的魚湯,孩子是想他爹地喝上魚湯的,那他應不應該滿足?
隨著墓園越來越近,安安也認出了路,“爹地在里面看爺爺嗎?”
林珞顯得有些驚訝:“你知道爺爺在這里面?”
“爸爸經常帶我來這,看爺爺還有看爸爸,以前爹地和我說爸爸在這里面,可我一次都沒有看到爸爸。”安安著后腦勺,憋著的小能明顯看得出他緒有些低落。
到了墓園后,安安迫不及待的下車,拉著林珞的手稔的往前走。
林珞看著這周圍,覺得悉的同時又覺得陌生,他是個不孝的兒子,回來之后一直沒來看他的爸爸。
他率先看見了爸爸的墓,再是看到了旁邊那座。
安安牽著他的手過去,大眼睛到看,問道:“爸爸,我怎麼沒看到爹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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