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哪里?”
電話鈴聲響起之後,我一接起電話聽到的就是陸斯年冷厲中帶著質問的聲音。
我拿著電話沒馬上回答,反而是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他抱著陸靈芝在我面前揚長而去,已經過了兩個小時。前一個小時我在車里苦等著,熄了引擎的車輛里沒有暖氣,溫度一點點的降低,就算我穿的再多,也擋不住里流逝的溫度。
在坐到全冰冷又發麻後,我最終選擇了放棄了,自己了一輛出租車來了咖啡館。
又是苦等的一個小時,我看了手機一次又一次,幾乎不報任何期待了,以為又會像昨天晚上那樣,被陸斯年忘得一干二淨的時候,這個電話終于來了。
宋佳玉在一個小時前看到我白著臉走進門,把嚇了一跳,還以為我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個小時里,什麼都沒做,就陪著我坐著,聞著飄散在空氣中的咖啡香味,緩解我心上的繃。
在我接起電話之後,看到我臉上的以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無聲的用口型問了我一句,“是陸總嗎?”
我對著宋佳玉點了點頭。
另一邊,再次傳來陸斯年低沉中帶著憤怒的聲音,“為什麼一個人先離開?為什麼不等我出來?你現在在哪里?”
用兩個小時等一個人,並不算長,為了等他的一個反應,再長的時間我都甘願。
可是……那個地方冰冷的讓我無法再待下去。
我深深地吐納了一口氣,才回答說,“我在咖啡館,跟佳玉在一起。”
聞言,電話那頭陸斯年蹙的眉心終于有了一的松弛,卻還是冷聲呵斥道,“這一次就算了,以後不要這樣一聲不吭的走開。”
“嗯,我知道了,下次不會這樣了。”我順從的答應,好像沒有任何的脾氣。
陸斯年的語氣也跟著變了一些,“吃東西了嗎?想吃什麼,我讓周齊買了送過去。”
“不用麻煩周助理了。”我急忙拒絕道,在這一刻,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周齊,以他對陸斯年的了解,或許比我更清楚陸斯年和陸靈芝的。
為了轉移陸斯年的注意力,我問道,“靈芝……的腳傷怎麼樣?”
“扭到左邊的腳骨,不是很嚴重,醫生正在理。”陸斯年低聲回答,“我馬上就過去了,我們可以在咖啡廳里吃午餐——”
正說道這里,陸斯年那邊的背景里傳來一聲人的尖聲。
“啊——”
“靈芝,你怎麼了?”跟著,是他焦急而急切的呼喊。
電話就這樣被切斷,我的耳邊只剩下嘟嘟——嘟嘟——的回音,冷漠而機械的回響著。
我並沒有馬上放下手機,而是維持著接電話的姿勢,繼續聽著手里的聲音,忍不住的希電話可以再一次接通,卻又因為那邊正在發生的事趕到心痛。
宋佳玉見我良久的都沒說話,開五指在我面前晃了晃,“一月姐,一月姐,怎麼?陸總格尼說了什麼?”
我這才回神,將完全斷了信號的手機放下,低頭看著面前的一杯紅糖姜水,那是宋佳玉特意泡給我的,拿著勺子輕輕地轉著圈,雙眼毫無焦點的看著被轉起來的漣漪。
我的靈魂,就跟那漣漪一樣,正隨波逐流著,而抓著勺子的人是陸斯年。
宋佳玉終于看不下去我失魂落魄的樣子,一下子握住我的手,地捧在的手心里,雙眼真摯的問我,“一月姐,你和陸總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連我也不能說嗎?你不是說將我當做你妹妹的。”
我何嘗不想將自己的愁苦一腦的全部告訴給宋佳玉聽,希多一個替我排憂解難的人,可是這件事畢竟涉及陸斯年的私,就算想說,我也無從開口。
可是面對宋佳玉關心的眼神,我猶豫良久,最終開口道。
“佳玉,他心里最的人回來了。”提到“”這個字眼,我的心口如今還是一陣痛。
“陸總以前的人?”宋佳玉大概也沒想到冷漠如陸斯年,竟然也曾經付出過真,也在心里藏著一個人,所以面驚訝的反問著。
以前的人……
這樣的說辭或許並不準確,陸靈芝從未過去,哪怕十多年都不曾踏江城一步,一直一直都在陸斯年的心里。
我並沒有說太多,可是無聲的沉默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
宋佳玉的反應極快,立刻想到了昨天的事,隨即問道,“陸總昨天是跟在一起?”
短暫的停頓後,又追問道,“剛才打電話的時候,陸總也是跟在一起?”
人的直覺又準又狠,我本不用回答,臉上的表已經了然的告訴了宋佳玉一切。
宋佳玉見我沉默不語的樣子,激了起來,拉著我的手大聲說,“那你怎麼還坐在這里,趕快到陸總邊去啊。無論是看著他,守著他都好,他是你的丈夫,你是他的妻子,你才是最有資格站在邊的那個人,怎麼可以讓陸總跟那個人單獨在一起。”
看著宋佳玉替我義憤填膺的樣子,我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宋佳玉,那個時候我和還不曾經歷過這麼多事,我們彼此都是簡單好。
哪怕到了現在,宋佳玉在骨子里,還是以前的那個宋佳玉。
看著替我擔心的樣子,我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笑容,嘆息道,“佳玉,我和陸斯年之間有很多事沒辦法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他心里深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我。”
“我不相信!一月姐,如同你所說的,我對你和陸總的婚姻的確不太了解,可是我相信我所看到的。陸總雖然看起來很冷,可是是那樣無微不至的照顧你,甚至連我也一同照顧著。幫我出院,幫我找房子……還有這間咖啡館,還有昨天的甜品,難道你都忘記了嗎?哪怕陸總以前真的過那個人,他現在的人,一定是你。”
宋佳玉說的這些,全是陸斯年為我的付出,我沒有一一毫的忘,那是我這輩子彌足珍貴的回憶。
可是不知道陸靈芝對陸斯年來說有多麼的重要,他最艱辛的歲月里,全部都充斥著的影,是深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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