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角抑制不住地勾起,手里的門票都變得幻彩起來,等他好不容易靠近元帥扎營的帳篷外,卻聽不遠兩個男人的對話聲傳來︰
“第一次見元帥這麼生氣啊,就因為那小子故意裝哥哥?”
“噗嗤,你知道什麼啊,哪里是就因為啊,幾年前轟全帝國的那個地下研究所的事,你忘了?”
“我知道啊,之前隊長說過……”
“那不就對了,哎,你不會就只知道這個吧?”那人拍拍他的肩,又湊近了一點。
“我之前有個親戚在專區所,是那里的主治,他跟我說啊,他聽其他那些害者說的,原來之前在地下研究所的時候,元帥的哥哥是那些研究員的走狗呢!”
“我去,真的假的?我一直都不知道元帥還有個哥哥。”
顧白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他手里的門票,又聽另一個人小聲道︰
“那是因為他之前就死在研究所了啊,當然,本來這件事就是機。今天那小子是二皇子派過來的,他估計也從別人口里聽到的消息,還特地找了個長得差不多模樣的。本來還以為會上演兄妹深,結果沒想到差點被打死!”
“可元帥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白癡,你不知道以前那段在地下研究所里的日子現在看來是的恥辱嗎?”
那人道︰“被人當牲畜一樣任由宰割,而且那個哥哥聽說更是被當狗一樣使喚還樂得其中呢!關鍵是他自己這樣也就算了,他還要幫著那些人傷害其他的害者……”
“的份現在對整個帝國民眾都是保,知道的只有我們這些人。而現在都已經坐上了元帥的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想想,要是哥當初做的那些事被曝出來……”男人頓了一下,然後,兩個人各自心領神會地笑起來。
“哎呀行了,別在這閑聊了,還是進去看看,別真把人給打死了,好歹也是二皇子手下的,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兩名親衛一前一後返回帳篷。
而原先的不遠,那里,有人藏著的地方,此時只剩下兩張被得褶皺的樂園門票被雪浸得。
“元帥。”
進帳篷,里面,滿地的狼藉上,一個口不斷冒的男人躺倒在地,呼吸微弱。
他的旁邊,已經卸下面的余初目冰冷,手里的長/槍就立在那人的脖頸側。抬頭,看著周圍低著頭,表面是的親衛,實則不過是帝宮派來監視的眼線,冷笑出聲︰
“你們想要勝利,我給你們。但你們不該在我哥哥的上做文章!”
周圍安靜一片,沒有人敢接話。
拔出槍,聲音刺骨,“下一次,如果再有人裝他的樣子侮辱他,我怎麼收復的星域,那就能怎麼打下帝宮!”
……
離開軍營的時候,顧白發現那兩張門票不見了,他朝著返回的路線尋找了好久,然後才恍然大概是落在了元帥的帳篷外。
但他不能再回去了。
他是恥辱。
即便當初是為了獲得那些人的信任,即便那些事不是他來做也會有別的人做……
可他還是傷害了他們的這個結果依舊沒有變。
雖然他只是想活著出去。
只是想帶著他的妹妹活著離開。
……
那天的雪很大,大概就是偵察兵也沒想過在那樣一個歡慶的晚上,竟然會有人趁著這個機會當了逃兵。
顧白離開的時候想,笑笑大概是不想看到他的。但也有可能,那些都只是那兩名親衛的妄自揣測。
是啊,親衛。
他笑了笑,抬起頭,一片雪花輕輕落在他的睫上,浮出霧,化作水。
他閉上眼,想,就這樣,他只靜靜地看著,就只需要靜靜地看著就好了。
而這一看,就又是幾年的掠過。
……
天琉星年243年,帝國元帥返航途中隕落。
同年,聚集主星的主力軍隊直帝宮,真相大白。
天琉星年243年,天琉覆滅,星際陷混征戰時期。
星際年2332年,卡拉帝國立。
星際年2334年,帝國安穩,按照約定,他該帶著笑笑的那一份快樂,去走遍星際的每一個角落。
星際年2336年,第二個新型游樂園打卡。
星際年2346年,送別笑笑手下,第一位逝世的部將。
星際年……
……
星際年2421年,他好像看到了。
星際年2421年,他沒有做夢。
……
一
“ !”
別宮里的正門被人從外面強行打開,金屬門踫牆發出的巨大聲響讓原本在殿的兩個人紛紛轉過頭來。
余初紅著眼眶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半躺在床上,臉有些蒼白的顧白正接過旁邊許蓉手里的水杯吃著藥。
看到突然出現,原本投來疑視線的人子一僵,眼中快速閃過一慌後,又迅速冷靜下來。
他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角輕輕揚起一抹溫和的笑,語氣溫,“好久不見啊,初初。”
若無其事的表,像極了那時帶著傷痕回來,又騙的樣子。
“為什麼不來找我。”余初的手攥著,聲音沙啞,“你活著,為什麼不來找我。”
曾在無數個夜晚回想著過去,要是聽話一點就好了。
要是的子沒有那麼弱,要是在最後的時候不掙扎,
是不是他就不會出事……
心底久埋的委屈泄出,眼眶溫熱,低下頭,聲音哽咽,“我好想你。”
顧白將人輕輕抱進懷里,聽到的話,他紅著眼,仿佛又看到了那夜漫天的雪。
“因為那個時候,我想著,已經獲得新生的余初,不該再被過去的一切所束縛。”
他眼里有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