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系單靈?剛剛年過二十修為就已經接近築基中期,不錯不錯!有這樣的軀殼,只要再過幾十年我就可以結丹了!”蛛王仿佛十分得意,向著尹子章嘿嘿怪笑。
尹子章先前就覺得蛛王一直在注意自己,本來以為是錯覺,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而在場四個人聽了蛛王的話都恍然明白過來原來它想奪舍!
奪舍本有相當大的風險。正常妖奪舍之後,先前修煉的那尊妖軀殼及法力將全數被舍棄,之後的修為高低全看自己強奪來的那個軀殼是什麼水平。
妖的軀殼天生比人類修士強健有力,而且壽命也遠非人類可比,要想功奪舍絕大多數況下只能找比自己弱的對象下手,所以如非得以,是不會有妖願意這麼乾的,除非本軀殼被毀,神hún無寄居,才會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蛛王的軀殼顯然沒什麼問題,但是它況很特殊皆因活著的無主妖是無法進出斷仙谷法陣的。
蛛王如果功奪舍,以自己的神hún佔用尹子章的軀殼,最多九天之後,它就可以利用傳送陣安然離開斷仙谷!
尹子章也想明白了這些,沉下臉sè道:“你如何知道婁的靈?”靈不像修為,就算五階妖也不可能一眼看破。
蛛王得意道:“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我還知道十日你們本無法離開斷仙谷!乖乖束手就擒吧!你們的,我的幾個兄弟想必也會很有興趣。”邸禪尚忍不住了:“呸!你這畜生想得倒。誰告訴你我們走不了的,老子看你們這些畜生不順眼,想多殺幾頭罷了!”
蛛王暴怒,正yù發作,忽然又哈哈大笑起來:“臭小子,你是想把我惹急了給你個痛快,甚至打壞你的,好讓我那些兄弟用不對不對?你們要是能走,不會留到現在,更不會跑到我面前來送死!”姬幽谷暗暗拉住邸禪尚示意他別說話,自己挑了挑眉頭道:“既然你覺得我們已經是你囊中之,可不可以告訴我們,是誰跟你說,我們的出陣符篆被人走了?”
蛛王哼一聲道:“我不知道那膽小鬼是什麼人,好像是魄禪派的吧!嘿嘿,他說他們師尊早有安排,你們進了谷就出不去。你們這些人類互相陷害,比我們不知道要卑鄙無恥多倍!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太大意,這麼重要的東西都能讓人走,真是天助我也!”它越說越得意,卻不知姬幽谷等人心裡暗暗松了口氣幸好它不知道他們的出陣符篆真正的問題?想來也是魄禪派的人怕泄lù風聲,所以那個弟子也知道得不多,否則他們的計劃恐怕要泡湯。幸好幸好!
“我勸你們不要作別胃掙扎了,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些。”蛛王森然道,一邊慢慢曲起八條長tuǐ,顯然是準備出手了。
強敵就在眼前,不容他們細想太多,尹子章等亮出法,每人頭上經至有四五件之多,寶四聲勢驚人。
蛛王冷哼一聲道:“這些破銅爛鐵再多又有什麼用?
“有沒有用,打過便知!大家記住,一陣如果這些法抵擋不住,便用符先躲躲!”姬幽谷大聲道。
他故意讓所有人亮出好幾件法,就是怕這蛛王起疑,它以為他們想用大批法狂轟炸是最好,否則他們無端端有威力更大更堅韌的寶不用而用法,難免惹敵手懷疑。
特地提起“符”也是怕這蛛王上一兩次當後,看到法一毀就有人原地消失會醒悟過來,所以提前引它往其他方向想。
這蛛王雖然晉升五階又開啟了靈智,可困在谷中見聞有限,不可能有太深的心計,只要小心一些,唬住它一時並不太難。
四人心靈相通按照原定計劃,由尹子章先行駕取法上前攻擊。
尹子章一揚手,一柄銀白的飛劍便當先刺向蛛王的左眼,其余幾人指揮一共十數件法,環繞著蛛王,向著它的要害襲去。
蛛王抬起兩條長tuǐ往地上一頓,轟隆一聲山搖地,一看不見的巨力以蛛王的為圓心向四面八方衝擊而去。
尹子章形劇烈晃,銀劍當即被反彈回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一手握住劍柄,一手結印,整個人似乎瞬間化一支冰錐,完全不顧自安危再次一躍而起,連人帶劍向蛛王刺去。
“找死!”蛛王抬起一條長tuǐ往銀劍上一掃,銀劍當即化為無數閃亮碎片向側面〖jī〗而出,尹子章也被巨力帶得橫飛出去,直跌到幾丈開外才勉強站定。
如果不是蛛王算計著尹子章的軀殼,他此刻本不可能站得住,早就重傷倒地了。
山坡上藏在大石之後觀戰的朱朱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覺得一陣眩暈,失重的覺再次襲蕁…,
被狂風包裹住,朱朱心裡很著急,不想被先送出來,好怕離開之後師兄師姐們會出事!
但是附在銀sè飛劍上的傳送符篆已經被蛛王徹底打碎, 就算想留下也不了。
再睜開眼睛,眼前一擁而上的是一臉焦灼擔憂,全沒了平日端嚴中正形象的兩個長老,還有其他許多或悉或陌生的人。
齊豁與曾彰見安然離開,在山坡上發了一道焰火符告知下方的尹子章等人,然後也各自撕裂符篆出谷了,隻比朱朱晚到片刻。
楊固與裴本原先假裝“憂急”過度回了魄禪派的臨時營地休息,這時忽然聽弟子來報,說朱朱被送了出谷,頓時驚得面無人sè。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楊固,你怎麼辦事的?是不是你搞錯子將集常符篆給了!”裴本又驚又怒,一手抓住楊固的前襟質問道。
楊固那肯背這樣的黑鍋:“祖師爺給我們的符篆你我二人一起驗看過,一起看著聖智派、統障派那幾個人自己點下印記的,怎麼可能是我搞錯?”兩人正撕扯不清,弟子再次來報:“邸禪尚、姬幽谷、石映綠三人也出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