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靖風知道二娘和父親早已不睦。
聽說父親生病,一定會出銀子,但不會親自去看,所以這種說法倒也說得通。
只是這金氏……
呵呵,推的倒是利索啊!
他瞇著眼看著夏魏風,冷笑道。
“三弟,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腦子頗為遲鈍的夏魏風被他這麼一問,才徹底回過神來。
“啊?”
“……”
雖然金氏的話沒記住多,但他還是后知后覺知道,把所有罪行都推到了自己上。
他頓覺有些失,有些不可思議,還有些難以描述的厭惡。
“你這人胡說八道!”
他跪爬上前扯著二哥的擺解釋。
“不是!”
“在胡說八道!”
一時不知該怎麼繼續,他怒氣狠狠地指著金氏的鼻子。
“賤婦!”
“明明這都是你的主意!是你說我們二人太窮,養不起孩子,得從溫氏那兒弄來些!”
“是你說父親已經病重,不利用可惜了!”
“是你說你要給我生兒子,急需銀子!”
“是你說二夫人一定會心!”
“你還說等溫氏死了我們還要霸占的院子,手底下的嫁妝,的私房己!”
“你什麼都打算好了,父親一死接下來就到溫氏!”
“你……你居然把這一切都堆在我上!你簡直……”
他氣得差點兒一口老噴出來。
但事已至此,他就是把里的全噴出來也無濟于事。
聽他這般說辭,金氏怎可善罷甘休?繼續哭哭啼啼道。
“大人明鑒啊!”
“我不過一個手無縛之力沒見過世面的婦道人家!”
“我怎麼可能會有那些害人的想法!”
“nuè dài公公這種不賢不孝的罪行,被旁人發現我一輩子都毀了!”
“更何況我又沒去喝花酒,進賭坊,我也不會花天酒地!”
“再說了!”
可憐地向夏魏風,哭訴道。
“夫君,您說妾要替您生兒育這倒不假,畢竟這是妾為夏家兒媳的責任!”
“可是妾并未懷孕啊!”
“沒有懷孕怎麼會急需銀子?”
“您也不能因為妾要生養,就把這等罪行加注在妾的上啊!”
的一番話說的可憐兮兮,且有理有據。
就連夏靖風都無法反駁,畢竟吃喝嫖賭的是三弟,好吃懶做的是三弟,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夏魏風更無法反駁。
金氏段位太高,三弟顯然不是對手。
不過不要,反正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就不信夏魏風倒了,金氏能撈到什麼好,無非躲過一頓酷刑罷了。
而且,這酷刑加注在夏魏風上也不算虧。
把金氏這個禍害娶進門,終究也是他的錯!
他瞇了瞇眼犀利地盯著夏魏風。
“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夏魏風癱坐在地,兩眼無神。
金氏尖利說了所有能說的,他還能有什麼話說?
“好!”
“既然不什麼都不說,那這酷刑可就不能免了!”
“來人!”
夏魏風一臉絕,但因為腦子有些遲鈍。
他還未來得及反抗就已經被狠狠綁在了型架上。
等他反應過來,一切都為時已晚。
祠堂里的慘聲從下午一直持續到晚上。
一開始他聲凄厲,后來是嗚嗚咽咽,到最后顯然已經沒了力氣,只剩下痛苦不已的哼哼唧唧。
其實夏靖風一直把握著分寸,并未傷到要害,也不想危及命。
只不過夏魏風從小沒吃過一丁點兒的苦,所以半點兒疼痛也忍不得。
看他哭得像個屁滾尿流的窩囊廢,夏靖風心底又是一厭惡。
他們夏家世代清清白白,怎麼就出了這樣的廢,實在丟祖宗的臉。
懶得再看。
他人撤了刑就冷冷吩咐道。
“為了彌補你先前的過錯,將你足在府中,為父親守孝三年!”
“至于你!”
夏靖風惡狠狠地盯著金氏。
“同樣要守孝三年,不許出府門半步!”
“我會派人好好看著你們,一旦你們敢逃走,格殺勿論!”
說完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夏魏風趴在地上起不來,金氏也癱坐在地。
得罪了夫君,這接下來的三年,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
當著列祖列宗的面懲罰了夏魏風夫婦。
夏靖風這心里的坎兒總算邁了過去。
金陵有諸多要事,他這個總督也耽誤不得,只好準備啟程。
另外,他還決定將溫氏接走。
先前父親健在,這個做妻房的自然不能撇下他,以免旁人說閑話。
現在老爺都走了,跟著兒子過天經地義。
哪怕不是親生,也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
人一旦心死,逃離便是歸程。
夏靖風一家于二月初啟程趕往金陵。
小州縣的老宅里只留下夏魏風夫婦,以及十名會武功的侍衛。
其他府里的下人,能帶走的帶走,帶不走的遣散。
夏魏風夫婦邊只留了兩個下人,一個負責看門,一個負責洗燒飯。
另外,他還會每月派人送來五兩銀子。
這是給他們的生活費。
五兩銀子節省著花,一個月也綽綽有余,只是吃不了好的,穿不了太華麗而已。
不過守孝麼,自然不是福,也不需要吃太好。
唐潯對這個結果也十分滿意。
“夫君置得很妥當,既讓他們了懲罰,又讓他們盡了孝心,父親若在天有靈,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但愿!”
夏靖風淡笑著回握的手。
唐潯又笑道。
“此番二娘也終于逃離了苦海,我會在后院尋個清幽的院子給住,另外,我會再收拾出一間空屋子當佛堂,以便我們能替父親守守孝,上柱香!”
“嗯!”
“你辛苦了!”
夏靖風攬過的肩頭喃喃道。
如果沒有,他真不知這段時間該怎麼熬過去。
“夫君說哪里話,我們是結發夫妻,你的父親也是我的父親,守孝祈福是應當的!”
的溫解語仿佛春天溫潤的雨滴,滋潤著他心頭干涸的土地。
他將擁在懷里,疲憊地閉上雙眼。
此刻正值初春,外面剛剛下了一場漉漉的小雨。
山野田間約約浮現著一層層綠意,道兩旁不停又農戶來來往往。
那是農民在耕種,同樣,也是江南百姓對好生活的向往。
(古代番外結束,明天開始更現代的)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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