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劉子業出現在眼前,反而覺得,好像忽然找到了解的道路,假如就這樣死去,一了百了,也未嘗不好。
劉子業靜靜地看著,當年壽寂之等人與劉部下串謀弒君,他逃竹林堂裡,眼看劍尖便要及頸,那日請假外出的幹林卻忽然趕來,救下他。
幹林是天如鏡的師兄,一直擔任著劉子業的侍衛,劉子業雖暴戾,待他卻甚寬厚,他本來應該照天如鏡的吩咐對此事袖手旁觀,但終究是舍不下數年恩,暗中前來出手救下劉子業,讓壽寂之斬下旁邊小太監地頭顱,抹上污當作劉子業已死。
隨後幹林送劉子業出宮,放他自行離去,如此才保下來一條命。
失去皇位離開建康,劉子業這纔想起楚玉臨別前言又止,似乎分明是知道了有人要謀反,卻下不說,他心知復位無,最爲怨恨的人,是楚玉。
“阿姐。”劉子業緩緩開口,出這個久違了數年的名字,“你要財,我給你,你要地位,我給你,你要男人,我也給你,縱使你要這個江山,只要你開口,我就是把皇位讓你一半又何妨?可你爲什麼要害我?”他的聲音較之數年前低沉許多,已經是年男子的音,此番帶著痛說出,更顯飽歷滄桑。
楚玉著他,卻只是笑,滿不在乎地道:“解釋這些有什麼用呢?難道我要求你饒了我不?”
彼時,他是皇帝,是長公主,現下,他是落魄流浪地復仇之刃,是心灰若死的飄渺浮萍。
現下只覺一切都是空地,連命也可有可無,誰要拿去,便拿去好了。
桓遠見此形,連忙側擋在楚玉前,但劉子業只手一撥,便將他整個凌空摔出去,桓遠本用一隻手扶著楚玉,這麼一摔,連楚玉也被摜倒在地,不像桓遠摔得那樣重,卻不起來,只一不地躺在雪地裡,像一尊沒有生機的雕像。
劉子業靜靜地著。
這些年來,他不斷地尋找楚玉,他相信一定未死,他一定要找到問個究竟,他一定要殺了以泄心頭之憤。
第一年,他滿腔恨意,只想一殺楚玉爲快。
第二年第三年,他從南走到北,一路上看了許多,經歷不磨難,漸漸地,彷彿也懂得了一些,知道當初自己做皇帝時,是怎麼樣的。
但是他依舊沒有放棄尋找,他去過很遠的地方,比北魏更北的地方,比南朝更南的地方,他做過很多事,殺過人也救過人,只覺昨日全非。
但他始終不甘心,他縱然是負盡千萬人,也不曾負過楚玉,他要問楚玉要一個公道。而現在,終於給他找到了。
劉子業拔出腰間的彎刀,走向楚玉,在纖細的頸間,卻遲遲斬不下去,他本以爲楚玉會哭泣害怕求饒,可是現在的模樣,卻彷彿比死人死得更徹底。
這時,他瞧見楚玉的披風領子鬆開了,冷風灌進的頸項,便不由自主地放開刀,手去給繫,這個作和形是如此的悉,劉子業猛然想起來,當年臨別之際,他解下上的狐裘披風,給楚玉穿上,還小心地給繫領口。
此時穿的正是當初他給的那件黑狐裘,還是數年前那麼嶄新的模樣,這些年來都不曾丟棄。
時是這樣殘酷地轉,可以將變恨,也可以讓恨徹底消弭。
劉子業抖著手,他猛然站起來用力踢了楚玉一腳,高聲喊道:“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
爲什麼還留著這件裳!讓他下不了手!
恍若瘋狂一般,劉子業轉朝山下跑去,很快便再也見不著。
……又下雪了。
地面上的足印,跡覆蓋上一層銀白,那樣淒厲與潔淨。
桓遠掙扎地站起來,回到楚玉邊,用力抱住。
大雪紛紛揚揚地下,將和恨都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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