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李世民指著上云呵呵笑道。

解開了心頭的疑，找到了這個絕世高手，心中大喜。

“上云，你立了大功啊。”

“朕要好好賞賜你！”

“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李世民坐下問道。

上云拜道：“無功不祿，末將不敢要賞賜。”

只不過是發現了蘇玉的存在而已，哪里就敢要賞賜。

再說，上云覺得很慚愧。

自己為武將，不能上擂臺滅了音，這是恥辱。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關鍵時刻還要靠蘇玉。

“誒，找到了這個人就是大功一件。”

“這個臭小子，居然藏得這麼深。”

“但還是被朕掘地三尺挖出來了。”

李世民很得意。

“末將還有一事稟報。”

上云說道。

“說吧。”

李世民拿起一本書，散漫地翻著。

這個樣子，好似杜甫所說的：漫卷詩書喜狂。

“末將可能找到了斬殺突厥悍將合利的人。”

上云說道。

砰！

李世民手中的書掉在地上。

“什麼？”

“誰？”

上云拜道：“可能，還是蘇公子。”

李世民不撿地上的書，從座位上起來，在房間里走了兩圈。

“你如何確定是他？”

李世民問道。

“末將在瘸匠那里遇到他的兒子。”

“他兒子脖子上掛著一個的狼牙，那個狼牙我印象很深，就是合利的。”

上云說道。

曾經是沙場戰將。

平公主死后，帶兵據守娘子關，和突厥大戰。

那一仗打得十分慘烈。

當時突厥悍將合利只帶了50個騎兵，就敢闖關。

上云見他們人，帶了3000兵下去，打算活捉他們。

可是后來的戰斗了噩夢。

雖然只有50個騎兵，但是他們極其兇狠。

3000兵下去，最后只回來5個。

后來才知道，合利手下50個是突厥最兇猛的狼騎兵。

自己了重傷，合利脖子上那顆狼牙，終難忘。

后來李孝恭帶兵5萬增援，合利才退去。

“難怪，朕當時奇怪，頡利傾巢南下，大將都在渭水邊上，唯獨不見合利。”

“原來這廝被殺了。”

李世民干笑兩聲。

武德九年，頡利帶兵南下。

兩邊在渭水河對陣。

頡利手下第一悍將合利卻沒有蹤影。

李世民以為他躲在暗伺機襲，可是一直到最后突厥撤兵，也沒有見到合利。

再后來，李世民打聽過，這個合利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那年渭水之盟，李世民最擔心最害怕的就是合利。

他打起仗來像個瘋子，突厥人給他起了外號：瘋狼！

“那人說是蘇玉殺了合利嗎？”

李世民端起一盞茶，喝了一口，有點涼。

上云搖頭：“他們說合利在蘇家莊門口自己摔死了。”

噗...

李世民一口茶噴出來。

又是自己摔死的。

“我這個賢弟干啥都行，就是不會找借口。”

“吃牛找的借口是冒、中暑，殺人找的借口是自己摔死。”

“吐蕃勇士音是自己摔死的，這突厥悍將合利也是自己摔死的。”

“這小子，連個像樣的借口都懶得找。”

李世民把茶放下。

“去，把頡利過來。朕有話問他。”

“是。”

上云匆匆出來，在門口遇到高公公。

“高公公。”

上云拜了拜。

“上將軍哪里去啊？”

高公公心中疑：服這麼完整，沒事啊？

“皇上命我去將頡利帶進來。”

“哦，原來如此，將軍請便。”

上云往承天門去。

高公公進了寢殿伺候。

重新泡了茶，撿起地上的書，小心伺候著。

李世民一直在房間里走，一會兒疑沉思，一會兒癡癡傻笑。

高公公問道：“皇上，您這是有天大的喜事啊。”

“沒錯，天大的喜事。”

“這小子，想瞞著朕。”

“沒想到吧，被朕看穿了。”

高公公知道有個人在背后指點李世民，可他不敢問。

過了一會兒，上云帶著頡利進來。

“罪臣頡利，拜見天可汗。”

頡利跪拜行禮。

李世民不跟他客套：“頡利，我問你。武德九年，你帶兵到渭水時，合利在哪里？”

頡利聽到渭水，以為李世民要翻舊賬，嚇得他瑟瑟發抖。

“罪臣有罪，請天可汗恕罪。”

李世民不耐煩：“沒問你罪過，我問你合利哪去了？”

頡利磕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當年我帶著五十萬兵馬出來，合利經過云縣的時候，說要自己出去找點樂子，之后就沒有回來。”

“還有他手下的50個狼騎兵，跟消失了一樣。”

“我后來也找過，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李世民一拍大：“這就對了。”

頡利奇怪，抬頭問道：“什麼對了？”

李世民呵呵笑道：“好了，你可以走了，接著奏樂、接著舞。”

“罪臣遵旨。”

頡利死里逃生，馬上出了太極殿，回到承天門繼續跳舞。

“皇上，這就對上了。合利死在云縣，他手下的50個狼騎兵也死了。”

上云說道。

李世民點頭：“沒錯，就是如此。好啊，好！”

高公公好久沒看到李世民這麼高興了。

“皇上，若無其他事，末將告退。”

上云拜道。

“嗯，好。”

“高公公，上云立了大功，去把朕穿過的金甲賜給。”

李世民笑道。

那是李世民當秦王時打造的鎧甲，金貴得很。

上云推辭：“皇上，微臣沒有尺寸之功，何敢此大禮。”

高公公笑道：“君王所賜，做臣子的不得推辭，上將軍跟老奴來吧。”

上云沒辦法，再推辭就是抗旨了。

“謝皇上恩典。”

上云心中也歡喜。

打了一輩子仗，最高的榮耀賞賜居然是蹭蘇玉的功勞。

這個蘇玉真是神人也。

上云退下，

房玄齡和杜如晦聽說李世民回來了，兩個人著頭皮進來。

“微臣，拜見皇上。”

兩個人像沒有完作業的小學生，站在班主任面前。

李世民故意黑著臉，重重地把茶盞放下。

“人呢？找到沒有？”

房玄齡拜道：“微臣無能，沒找到。”

杜如晦拜道：“啟奏皇上，當時天黑，城還未宵，出的人多，無法盤查清楚。”

“哼！”

李世民一拍桌子，嚇得兩人瑟瑟發抖。

“朕都找到了，你們還沒有找到！”

李世民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