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覺得自己跟陸銘說話費勁的,干脆不說了,轉去收拾。
當陸銘看到宋婉清找出行李箱的時候,意識到事不對勁。
他放下筷子,走過去把宋婉清的行李箱提到了一邊:“我告訴你宋婉清,你別來這一套。”
“陸銘,為什麼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
宋婉清無比的失,看著陸銘那張臉,覺得陌生又抗拒,“車子是你的,我還給你了。房子是你的,我也還給你。為什麼連我要離開這里,你都覺得是我在使手段?
你陸銘這三年來,對我是什麼樣的態度,我難道不清楚嗎?
以前我死皮賴臉,就是因為我太清楚,我宋婉清就算死在外面了,你都不會多看我一眼。所以,我怎麼可能用離開來試探你的挽留呢?”
宋婉清這番話,讓陸銘有些啞然。
他當然知道,宋婉清說的是真的。
可陸銘一時之間卻無法接。
這不應該是那個他到無法自拔的人會說出來的話。
陸銘也知道自己在車上的時候話說是有些難聽,可是道歉,陸銘是不可能的:“我不過是說了一兩句,你有必要這樣嗎?以前我更難聽的話都說過……”
這話一出,陸銘就后悔了。
“是啊,你陸總什麼難聽的話都說過。”宋婉清嗤笑著。
以前,陸銘,什麼都能忍。
忍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底線在哪里。
如今,不想忍了。
宋婉清說道:“我回來,只是收拾東西的。你放心,以后除了在公司必要的見面之外,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說完,宋婉清就撿起一旁的行李箱,收拾著東西。
陸銘看著眼前忙碌的人,突然有那麼一恍惚。
面前這個人,真的是宋婉清,是他那個他到塵埃里的厚臉皮人嗎?
陸銘站在原地,忽然不知道下一步做什麼好。
宋婉清沒有收拾什麼貴重品,也沒什麼貴重的,都是些平時打折買的服,好多還是某寶買的。
唯一貴重的,就是用了三年的筆記本電腦。
宋婉清一手提著電腦,一手提著行李包,路過陸銘邊的時候,拿出鑰匙,放在了茶幾上:“鑰匙還給你,如果你什麼時候愿意離婚了,通知我。”
陸銘眼睜睜看著宋婉清提著行李箱就這麼從眼前走過去,他垂直的手漸漸握了拳頭。
在踏出大門的那一刻,陸銘終于開口了:“宋婉清,你現在離開,能去哪里?住酒店?還是找陸城?”
“我去哪里用不著你關心。”宋婉清頭也不回的冷聲說著,“我跟你之間,如今只有離婚一件事可以談。”
“宋婉清,你以為陸城對你就是真心的嗎?”陸銘大聲的說道,“你不過是他手里的一顆棋子,一顆用來對付我的棋子罷了。你要是真的對他了心,你只會萬劫不復。”
聽著陸銘說萬劫不復這個詞,宋婉清想起過去的三年。
回過頭,眼里帶著淚,語氣哽咽了一分:“陸銘,我上你,才是真正的萬劫不復。”
三年,整整三年,每天每夜都是煎熬。
明知道陸銘的是陶妍,卻還是折磨自己他。
如今,只想陸銘放過,從此后再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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