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了子時,棲凰谷只剩下星星點點的燈火。
踏踏踏——
著宮的姜怡,飛馬穿過谷的廊臺亭榭,驚了不弟子和執事;不過瞧見是長公主后,他們也不敢訓斥,又默默退了回去。
姜怡方才已經就寢,收到了吳清婉的消息后,火急火燎趕了過來,連傘都沒來得及打。
抵達山谷后方的竹林,姜怡已經渾,烏黑長發有些凌地在臉上,看起來有些狼狽。
在石崖下翻下馬,沒來得及招呼過來的師妹,便快步跑上了石梯,來到了瀑布旁的石坪上。
吳清婉從石室里走出來,瞧見姜怡的模樣,心里一陣心痛,連忙上前拉住姜怡,用袖子去臉上的雨水:
“姜怡?你怎麼現在來了?凌泉沒有大礙,你別這麼著急。”
姜怡聽見左凌泉沒事,才稍微放松些,拉著吳清婉往石室里走,沿途低聲斥責;
“肯定是扶乩山搞的鬼,這群混賬,敢本宮的人……呀——”
姜怡剛剛進石,就瞧見左凌泉坐在石床上,上什麼都沒穿,、腹一覽無余。
姜怡作為大丹朝的金枝玉葉,肯定沒有男子敢在面前不穿裳。猛然瞧見這刺激場面,驚得連忙轉,惱道:
“你這廝怎麼不穿裳?”
左凌泉瞧見姜怡頂著大雨跑過來,心中說不出的,把毯子拿起來裹在上:
“遮住了,我沒事兒。”
其實不用遮擋,姜怡也已經轉過了,快步走到跟前,掃了眼左凌泉的,發現雷擊傷痕和瘀青后,眸子里涌現怒容:
“這群混蛋,真是……你怎麼不跑呀?都和你說了不要逞強,被打這副模樣……”
語氣依舊居高臨下、兇的。
但左凌泉能到的只有溫,他把傷痕遮擋起來,微笑道:
“小傷罷了,我還因禍得福,能修行了,別擔心。”
姜怡肯定想不到左凌泉‘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直接跳到半步靈谷。以為只是通了氣海,點了點頭:
“能修行就好。埋伏你的那些人呢?跑什麼方向去了?”
左凌泉見姜怡頭發上還在滴著雨珠,實在不好坐著,但也確實虛弱,便移到了石床邊緣正坐,抬手指向石室角落的包裹:
“人我殺了五個,還有一個跑了。尸上的東西大半帶了回來,你和吳前輩看看能不能確認份。”
打包好的戰利品,吳清婉方才治傷,也沒時間查看。
聽聞此言,吳清婉轉把黑斗篷包裹的件拿了過來,放在了石床旁邊。
姜怡脾氣本來就比較大,邊人被刺殺,心里如何能忍。也沒多說,提起子,蹲在地上解開包裹。
為了蹲著方便,姜怡把擺提得很高,直接提到了膝蓋上方,夾在和小腹之間。
本來這麼弄沒事,但姜怡方才已經就寢,得知消息出門太急,里面只穿了很短的小睡。
左凌泉坐在床鋪邊緣,本來也準備清點自己的戰利品,可一眼瞧去,就看到蹲在正對面的姜怡,子下出白花花的兩條,以及白的小。
小布料鼓鼓的似饅頭,甚至能清晰瞧見一道小月牙……
?!
左凌泉冷峻雙眸微凝,一口氣走岔,讓本就傷痕累累的,又傷得更重了幾分。他驚鴻一瞥后,迅速偏開目,不曾想正好瞧見,吳清婉瞇眼瞄著他。
→_→
眼神兒的意思,約莫是‘臭小子,好看嗎?’。
好看……
左凌泉臉罕見地一紅,想開口解釋,但好像解釋也沒意義了。
吳清婉蹲在旁邊,瞧得一清二楚,倒也沒有責備左凌泉下意識的目,只是抬手把姜怡的子往下拉了些。
姜怡此時才反應過來,連忙并,臉也紅了下;抬眼瞧去,見左凌泉認真盯著地上的件,好像沒注意到,才暗暗松了口氣,默默移到了側面。
左凌泉見兩個子都蹲著,他坐著也不對,便靠著石床坐在了地上。
姜怡把包裹打開,里面七八糟的件映眼簾,剛想翻找,忽然一愣:
“法?”
吳清婉是丹房的掌房,自然看得出品質,也是稍顯意外:
“是法,一、二、三……還有這麼多符箓和丹藥……”
姜怡方才的思緒然無存,盤坐在了地上,把長劍拿起了看了看,又把目轉向左凌泉,莫名其妙道:
“你殺了些什麼人?三件法,還有這些符箓,打死你十回都夠了。”
法在棲凰谷也是稀缺件,只有掌房、執事和嫡傳弟子有,無一例外都是煉氣七八重往上的修士。
姜怡知道左凌泉武藝驚人不假,但這明顯是滅了一個隊,也太夸張了些。
“打著打著,忽然出現真氣,就把人殺干凈了。”
左凌泉簡短解釋一句,把他最看重的銅鏡拿起來,遞給吳清婉:
“吳前輩,你幫我看看這是什麼法。十分厲害,我今天在這上面吃了大虧。”
吳清婉接過銅鏡,直接翻過來,看背面的銘文——銅鏡背面有一個城池的標志,以及些許符號。
姜怡為公主,見識并不低,眸子微亮道:
“還是天帝城煉制的法,那最也是上品。”
南方九宗,都有為宗門斂財的產業,天帝城也是九宗之一,位于大燕之外的帝詔王朝,以煉著稱于世;其煉制的件,就和伏龍山的符箓、藥王塔的丹藥一樣,品質和價格都不低。
吳清婉查看片刻后,聲道:
“還上了制,真是小心。我得把制解開才能知道作用,不過既然是天帝城煉制的,作用肯定不簡單。”
左凌泉已經用驗過一次,點頭道:
“確實不簡單,能發,還能用雷劈人,非常恐怖。”
姜怡心思被一麻袋寶貝勾走,連找仇人的事兒都忘了,繼續在地上翻找。
只可惜,除開金鏡是天帝城煉制,法尺、劍、法袍,都出自尋常宗門;而找到的丹藥,也只是‘愈丹’‘凝氣丹’之類的常見消耗品,沒有值得一談的。
兩個子和數錢的管家婆似的,把所有寶貝翻了一圈兒,姜怡拿著法尺,發現上面沒制,還灌真氣嘗試了下。
法尺品階不高,應該預設了法,真氣灌后開始震。
左凌泉沒用過法,也接過來拿著手中,調真氣嘗試了下。
“嗡嗡嗡——”
黑法尺震極快,都抖出殘影了,因為注真氣比較,倒也沒其他效果。
??
左凌泉腦海里不知道為何,閃過一道靈。
他眨了眨眼睛,看著手中法尺,忽然覺得有點像……像……像什麼來著……
左凌泉研究了下,確定沒什麼危險后,先是放在自己上試了下——的、麻麻的覺傳來,很是舒服。
……
“嗡嗡嗡……”
姜怡正在埋頭尋寶貝,忽然覺有東西湊在的胳膊上,異樣覺傳來,驚得一個激靈,偏頭怒目道:
“你做什麼?”
“沒什麼,試一下,舒服的。”
左凌泉角含笑,拿著“嗡嗡嗡——”的法尺,又湊到姜怡的胳膊上:
“覺用來放松筋骨不錯。”
姜怡又好氣又好笑,覺得左凌泉和小屁孩似的;會了下,是有點舒服的樣子,便把法尺拿過來,湊到了吳清婉的后腰上。
“啊~”
婉轉,聲音很是旖旎。
吳清婉猛然起腰,有些沒好氣的瞄了姜怡一眼;然后把法尺搶回來,還給了左凌泉:
“用法來來放松頸骨,太奢侈了。你想要的話,我給你做個差不多的。”
左凌泉接過法尺,意外道:“吳前輩會制作法?”
“只是這麼小的震,研究上面的法陣銘文,應該可以仿制。不過肯定沒法施展法。”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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