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喜之日原本喜慶熱鬧,卻生生被蕭戰給毀了。
柳氏哭完后,對蕭戰恨得咬牙切齒。
覺得蕭戰分明就是故意的,柳氏帶著歉意對蕭靈蕓道:
“蕓兒,今日這事是母親的不對,當初若不是母親沒有說清楚,蕭戰怎麼會來搗。”
不說出真相,正是怕蕭靈蕓得知真相后會離開自己,因為自己的自私,現在柳氏很后悔,早知道當初就該直接說出真相的。
蕭靈蕓好笑的說道:“母親,您說什麼呢,按您所說,當初若不是母親從破廟撿到我,我現在也許早就投胎了。”
“呸呸呸,不許說,我蕓兒是要飛升的,什麼投胎不投胎的,這樣的大喜之日,蕓兒你不許說話。”柳氏張的趕反駁。
蕭靈蕓心里,附和道:
“不僅我要飛升,我一定會讓我們一家人都飛升的!”
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會為風水師主要是想要飛升,長生不老,是所有修道者的追求。
前世師父說他壽元將近,突然離開,這是蕭靈蕓心里的心結,不愿再看到自己在意的人永遠離開自己。
所以,不但自己要長生不老,也要讓自己在意的人也飛升仙!
“你啊,這話要是讓你外公聽到,又會說你了,飛升是那麼容易的嗎,只有踏了玄合境,才算是到了修道的門檻,蕓兒,你現在已經長大,也已經嫁人了,當年我撿到你時,其實你上還有一些東西,母親一直幫你保存著。”
柳氏說著,從儲袋中,拿出了五個形狀有些奇怪的純黑的五角玉石,黑的十分純粹,被一照,便反著亮。
看到這黑玉石,蕭靈蕓呼吸一滯。
千機石!
竟然是專門用來卜算的千機石!
這千機石和千機塔一般,用來卜算,可以大幅度提升卜算準確率,比銅錢殼準確數十倍!
曾經多風水師想要得到這千機石,有了它,連關于自己的一些吉兇,都能偶而窺探一些。
柳氏沒注意到蕭靈蕓眼里的驚訝,又拿出一張碧青亮的玉佩道:
“蕓兒,其實母親覺得你應該也不是龍域國之人,這個刻了蒼字的玉佩,你外公猜測應該是蒼云宗的某個大人的玉佩,這玉佩的主人,或許就是你真正的親人,當初你穿的襁褓全是母親和你外公從來沒見過的材質的,用丹火都燒不掉,連先天境修為的人都無法毀壞,也許當年你家人是迫不得已才將你放在那破廟的,你應該去找你真正的親人,我是一個母親,我知道份母親,不是萬不得已,絕不會放棄自己的孩子。”
直到柳氏離開,蕭靈蕓才反應過來,不知不覺,天都已經黑了。
蕭靈蕓剛收好千機石,看到的就是穿著剪裁得的紅袍的離夜寒走了進來。
他進來的同時,直接關上門。
那欣長拔的軀不斷靠近蕭靈蕓,那張今日越發俊無濤的臉有些冷。
蕭靈蕓有些疑道: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嗎?”
誰知離夜寒卻只是坐在邊泛著冷氣,磁的聲音里卻帶著一委屈道:
“你的蓋頭只有我能幫你掀開的。”
咳!
蕭靈蕓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離夜寒這醋吃的,這是嫁了個形的醋壇子吧,還是特大號的!
“你真是,這還不是你自己活該,看你今日挑的什麼日子,我才是祁靈師,就算要親,你也該找我算日子啊!”
蕭靈蕓故意用話刺他。
離夜寒目幽幽的看著,聲音也幽幽的道:
“你覺得你會幫自己算親日子嗎?”
被拆穿的蕭靈蕓再次干咳一聲道:
“好了好了,別糾結什麼蓋頭了,夜深了,該就寢了。”
蕭靈蕓站起來要往床上走,誰知道被離夜寒突然拉住手道:
“杯
酒。”
離夜寒干脆把人拉到腳上坐著,他表鄭重的倒了兩杯酒,遞給蕭靈蕓一杯。
看著對婚事步驟如此較真的離夜寒,就能看出他對自己的看重。
蕭靈蕓心里甜了甜,淺淺的笑了起來,霎時如同百花倏地綻放。
靈漂亮的眼睛彎彎的,小小的如月勾人,離夜寒眸子一深。
當氣息融的喝完杯酒,離夜寒就立刻抱著蕭靈蕓去了那鴛鴦紅床之中。
紅燭淚下,紅紗輕搖,那似難似愉悅的輕輕聲,直到天快亮才消失。
……
第二日,蕭靈蕓是黑著一張臉在床上度過的。
都沒想到離夜寒竟然會那麼禽,差點把折騰的散架。
誰都不會知道,看起來冷冷一臉的離夜寒,昨晚真是如狼似虎一般,一直說不行了,結果對方本不放過。
蕭靈蕓看著親自端著靈燕窩進來的修長影,狠狠瞪了他一眼。
結果離夜寒一點不生氣,眼里反而是滿滿的寵溺:
“乖,為夫昨日是有點不克制,今日特地端了燕窩來請罪了。”
蕭靈蕓看著他那副饜足的俊臉,很想把燕窩扣他臉上。
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那姻緣線,們真的是天定的一對?
現在好想打他怎麼辦。
蕭靈蕓被一口一口親自喂了靈燕窩,氣也消的差不多了。
這時,離夜寒才說起正事:
“上午我進宮了,皇上想讓我們送今日給龍域國的朝貢。”
火離國從幾百年前起就依附著龍域國生存的,自然每年都要上貢。
“為什麼要讓我們去送?”
蕭靈蕓有些不解。
離夜寒倒是知道原因:
“因為你現在的價值,你已經是九階煉丹師,比你祁靈師的份更加有價值,若是你去,龍域國的皇室也不敢對你要求太過分,你若是不想去,我去找皇上說明。”
蕭靈蕓想到畢震谷,昨日親邀請了他,但對方卻沒有來,擔心他出事,于是搖搖頭:
“沒事,那就我們去吧,正好我想去當初母親撿到我的地方看看,既然我的世會在我最重要的親之日揭開,這是在有意指引我去尋找世,說明對我很重要,這次避開,下次依舊還會出現的。”
為祁靈師,比任何人都知道天道和命運代表什麼。
三日后。
啟程當日,蕭靈蕓臉上帶著面紗,不想太高調,奈何在龍域國,大多數人都認識的臉了。
這次前往時,并沒有使用飛行,而是用獨角馬車,因此整整行了快半個月,這才到龍域國。
一路上,游山玩水,一點都不趕時間。
所以當他們到達龍城時,剛好明日就是眾使者進城獻禮的時間。
龍域國會給前來進貢的使者準備專門的大型客棧。
當們到來時,其他國家的使者都已經到達,各國之間幾乎沒什麼談。
蕭靈蕓和離夜寒在客棧吃完飯準備上樓時,卻在樓上突然傳來了尖聲。
跑上樓后,才知道,原來,有人直接死在了客棧,是個子,穿著西漠國肚臍異裝,最恐怖的是這個人全的似乎都被吸干。
“公主、公主!是誰,是誰殺了我們公主?”
一個同樣穿著異國服飾的丫鬟哭著用一雙憤恨的目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蕭靈蕓看到那尸時,便發現那尸周竟然縈繞著一淡淡的黑氣。
原本等著兵前來,可不知為何,一直等到晚上,依舊沒有兵前來。
蕭靈蕓和離夜寒都回了自己房間休息。
“啊啊啊!”
沉睡中,一道失措的尖聲傳來。
蕭靈蕓和離夜寒同時一睜眼,外面日灑進來,原來已經天亮了。
他們一下樓,大廳里圍滿了人。
“怎麼又死了一個,看起來好詭異,都變干尸了。”
“這個人好像
是雷風國之人吧。”
蕭靈蕓靠近一看,是個男子的尸,同樣干癟的沒有一。
而尸周,同樣擁有一黑氣。
看到這一點,蕭靈蕓心里突然咯噔一聲。
“怎麼還沒有人去找兵,我們可都是前來進貢的使者!”
有人說著就往客棧外面走去。
誰知外面傳來一聲尖聲。
難道又死人了?
眾人趕沖出去。
結果外面竟然是一片霧蒙蒙的,本看不到其它東西。
蕭靈蕓立刻拿出自己的指南羅盤,指針一直打轉,毫無方向。
蕭靈蕓轉看整個客棧,像是被突然獨立起來一般,四周全是白霧。
蕭靈蕓沖著霧外扔出一張符篆。
可惜一點水花都沒有濺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里全是白霧?”
一個穿著綠長袍的三十來歲男子臉有些難看的往前走,剛靠近那些白霧,白霧里似乎有什麼,突然出來將人給拽進白霧。
“啊啊啊!救命……額!”
那聲音突然停止,沒過多久,白霧里似乎有什麼扔了進來。
砰的一聲,竟然是一干癟的尸,正是剛才的綠男子,和之前看到的尸狀態一模一樣!
“天哪,我的天哪,快,快進客棧,外面白霧里有怪!”
眾人爭先恐后的沖進客棧里面。
不到幾息時間,外面就只剩下蕭靈蕓和離夜寒,以及那可怖的尸。
尸表面依舊有淡淡的黑氣息。
“裝神弄鬼!”
蕭靈蕓眼神突然一厲,對著那空曠的地方倏地扔出十張符篆。
“吱吱吱吱!”
怪異的慘聲差點震破耳。
“上撼混天,下清邪祟,東降明,誅爾邪祟,去!”
一全是符篆組的鎖鏈嗖的一下沖向了白霧。
白霧中響起越發凄例的吱吱吱慘聲。
那些使者探頭探腦的在門口向外看。
結果看到一只都有人大的蝠奄奄一息的被符篆鎖鏈給拖了過來。
“六、六階蝠?怎麼會那麼大,蝠不是只有掌大嗎?”
那蝠的是一細的口,它突然出,沖向了蕭靈蕓,這時,一道寒閃過。
吱!
凄例的聲響徹云霄,離夜寒面無表的把劍收回劍鞘。
而那只蝠的雙眼突然泛著刺目的紅,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蕭靈蕓和離夜寒。
蕭靈蕓看到那雙眼睛,立刻對著蝠打了幾個手訣。
手訣直接刺破蝠的眼睛,似乎通過那眼睛沖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龍城某蔽的暗室里,突然傳來一道慘烈的聲:
“是誰!那兩個雜碎是誰,竟敢破了我的陣法,該死!該死!”
……
蕭靈蕓和離夜寒不知道有人已經徹底恨上了他們。
他們正被那些外來的使者包圍,相對于昨天的冷漠,今日的他們異常熱的詢問。
“你們太厲害了,不知道你們是哪個國家的,你們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蝠嗎?”
“白霧怎麼還沒散去啊,會不會還有怪啊?”
“今日就是進貢之日,我們還能不能出去啊,我們這是在哪里啊,為什麼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啊。”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蕭靈蕓無語道:
“都安靜,剛才這個蝠就是陣眼,我已經殺死了這只蝠,這幻陣很快就會消散!”
蕭靈蕓在剛才檢查時已經察覺出這是一個幻陣。
但表卻依舊嚴肅,沒有看錯,這些尸上淡淡的黑氣,都是不詳的邪祟之氣。
讓無語的是,不管是龍域國的人還是這火離國的人,靈魂都似乎十分脆弱,一死亡便會消散,沒有能凝聚靈魂的。
在前世,大家雖然是普通人,可大部分人靈魂強度卻很強,直接可以凝聚起來。
都沒辦法召喚出小鬼出來幫打探原因。
使者們發
現沒什麼問題了,都松了口氣。
這時,開始有模糊的聲音傳來,他們驚訝的看著霧氣慢慢散去,周圍出現了百姓和街道,以及旁邊的商鋪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