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首揚渾的都沖到頭上了,搞不懂他們這一輩怎麼這麼喜歡打人屁!平淑是,他們也是,而且要比平淑揍得疼多了!
“對對!還老子元舵主!”元鼓才不管首揚有沒有,一下接一下地打個不亦樂乎。
嚴界和衛一白看得“嗤嗤”直笑,很不厚道地火上澆油,“還有我的,也我了!這小家伙兒,氣死我了!我可是你的長輩,是你叔!”
“就是!一進門就我衛堂主!我可是你干爹!你還沒出生就是我兒子了!竟然我衛堂主?不想想我們多寒心?還管你爸羅大會長?!老元,越安,把我和良子的那份氣也出了!”
“你們!放開我!我!”首揚要氣瘋了,一張小臉兒漲得通紅,“那是在談判!不是聊天兒!”
“談判你小子就能六親不認?更該打!”
廖越安和元鼓可不是平淑,大男人打起人來不知輕重,鐵掌揍在首揚彈十足的屁上,一個個越打越起勁兒!
首揚的屁火燒一般,委屈得跟什麼似的,“你們!你們不講理!放開我!別打了!放開我!”
這四個擺明了欺負人的大老爺兒們哪會聽他們的?
“別打了!胚!東!昊子!快來救我!……啊!別打了!”首揚又氣又急,連脖子都漲紅了,最后連平淑都喊出來了,“……放開我!媽!救我!顧知航!快把這幾個瘋子趕走!”
聽得衛一白抿著兒直樂。
“好啊!還敢說老子是瘋子?”元鼓的掌揍得更響了。
“你們在干什麼?!”
一聽到羅抿良匆匆趕來的聲音,幾個人不約而同松了手。
首揚一被放開立刻蹦下地,捂著火辣辣如同火燎的屁甭提多委屈了。
“怎麼回事?”羅抿良自然看到幾個損友一起“欺負”兒子,當然也能猜到是什麼原因。
元鼓一點兒為老不尊的自責都沒有,反而理直氣壯地瞪著羅抿良哼哼,“教訓兒子!這小家伙兒都把我們氣死了,還不能揍幾下屁?”
首揚白的小臉漲得通紅,又氣又委屈地瞪著他,居然眼一紅,扭頭就走。
“揚揚?”羅抿良皺了皺眉,看了幾人一眼,沒說什麼,跟在首揚后面追上去。
元鼓眨眨眼,搖頭晃腦,“咱們不會把這小家伙兒給揍哭了吧?”
嚴界也是眼底含笑,“你揍你兒子的時候他不哭?”
“小時候哭,長大之后怎麼揍都不哭,都不來勁兒!”元鼓忍不住眉飛舞,“剛才還真讓我想起我兒子小時候我揍他的形了,哈哈!”
衛一白眼角彎彎,“估計揚揚還沒被揍過呢!”
“哈哈,這小家伙兒可別記仇才好!”
首揚倒不是記仇,而是一想著自己這麼大人了竟然被他們給摁著打屁就氣得不行,好像多年的委屈都給打出來了似的。
很沒出息地抹了把眼,首揚唾棄自己竟然會丟臉地哭出來,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該死的淚就是一個勁兒地往外冒,心里熱乎乎鼓脹脹,還泛著濃濃的酸。
首揚不能接,他們為什麼不生氣!他分明就是那個把他們得節節敗退、搞得人心惶惶的幕后黑手,他們這三年為了三合會心力瘁、焦頭爛額全是因為他!可他們為什麼不生氣?竟然還是這麼寵著他溺著他把他當寶貝!
后不遠不近跟著的人影并沒刻意上前,只是淡淡看著前面扭著脖子故意別著頭的小家伙一個人使著小子。
“誰讓你跟來的?別跟著我!”首揚嫌丟人,不抬手去淚,著脖子底氣不足地沖越走越近的人低吼。
羅抿良不知是什麼覺,聽著首揚帶著抑哭腔的聲音,看著他明顯掛著淚珠兒的側臉竟有些想笑,他從來不知道,兒子跟自己使子的覺竟然這麼讓他心發燙。
“打疼了?”
一聽到羅抿良明顯帶笑的聲音,首揚一下子火了,“很得意是不是?你們憑什麼打我?我憑什麼就不能是TOP的人?你們誰問過我?我就是TOP老大怎麼了?我就是背后算計你們的人怎麼了?憑什麼打我?”
首揚越吼越委屈,眼淚更是像斷了線的珠子墜個不停,“憑什麼說我不孝子憑什麼說我混蛋憑什麼罵我沒良心?我是TOP的人又怎麼了?我招誰惹誰了?……是你們先來招惹我的!你們不先挑事兒不先把主意打到我頭上我們會反擊?你們的狗屁系統連我手下兄弟都攔不住還說我潛伏?!你們先對我下手的時候經過我同意了?!”
羅抿良被他吼得心發酸,上前握住首揚并不壯碩的肩,“對不起,是爸爸的錯,爸爸從來沒關心過兒子……都不知道我兒子究竟在做什麼!”
“你走開!別理我!”首揚對于自己竟然哭得像個娘兒們一樣非常唾棄,可那些該死的淚就是控制不住,執拗地掙開羅抿良的手,著哭腔扭著脖子繼續吼,“你跟他們都是一伙兒的!你也欺負人!不講理!”
羅抿良對于首揚這會兒的胡攪蠻纏很是無語,心里復雜得說不出究竟什麼滋味兒。從首揚醒來到現在,從當初對自己恨得咬牙切齒到后來的慢慢接,首揚的子他見過的不,但從沒有像眼前這麼孩子氣的一面,稚得讓他心酸。
“揚揚不氣了,你叔叔他們是在逗你,跟你開玩笑的。”羅抿良把首揚摟著懷里,耐著子安哄著。
盡管首揚比他還要高出三兒手指頭,但羅抿良總也抱不夠。這是他的寶貝疙瘩,是他唯一的寶貝兒子,他真想把過去那麼多年空白的歲月全補回來,一次抱個夠!
首揚用力掙著他,紅著臉噎噎地說著別扭話兒,“你、放開我!走開!”
羅抿良好半天才不舍地松開他,笑了笑,坐在旁邊的觀景椅上,“好,你不讓便不。”
哭了這麼半天,心里的憋屈倒是全哭了出來,首揚拉長了一張兩眼通紅的小臉兒,還在為自己的丟臉憤憤的。
羅抿良好笑,“哭得跟花貓兒似的,你就打算這麼回去?過來把臉。”
首揚扭著脖子不說話。
羅抿良無奈,“這兒就我們爺兒倆,他們又不在,你有什麼好不好意思?”
“誰不好意思了?”首揚一聽,立刻沉著臉嚷嚷,上前接過羅抿良掏出的紙巾,泄憤似的重重坐到羅抿良旁邊。
哪知首揚剛一坐下立刻像屁上扎了釘似的“哎呦”一聲蹦起來,等反應過來之后更是臉紅到了脖子,連帶著兩只耳朵都要滴出來。
羅抿良看著首揚那張恨不得鉆到地兒里的臉,強忍著笑,“過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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