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殿下是聖人如今唯一建在的兒子,雖然沒有被立爲太子,但是作爲唯一的王爺,其繼承者的份幾乎是不可搖的。
即使說聖人如今再生下一個男孩,三歲天子,又如何能夠治天下?
所以當丁苦雨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一直平靜自若的聖人也不是不由大怒:“爾等何敢?”
這樣說著,他形如同鬼魅一樣上前,向著丁苦雨的口毫不留地一掌排出。
而丁苦雨則平靜著對方,同樣擡手與這位聖人對了一掌。
兩掌擊,丁苦雨瞬間抵擋不住向後劃去,雙足在石頭的地面上勾出深深的兩道軌跡,但是更加吃驚的是聖人,他著對方:“你不是丁苦雨,你究竟是誰?”
丁苦雨著聖人淡淡笑道:“陛下如何說我不是丁苦雨?”
“丁苦雨絕對沒有這份力,他的雨神功,走的時候幻蠱的路子,而不會有這般剛猛的掌力。”聖人著丁苦雨,目幾度變化,突然大聲說道:“原來是你!”
“你將丁苦雨殺了?”
眼看著已經完全瞞不過去,紅的男子低頭笑了笑,然後手掀開了自己的紅。
只見紅之下,他穿著黑的勁裝,一個袖筒空空如也地飄著。
之前他的右手一直都藏在紅之下,就連聖人也沒有覺察到他的氣息有異。
萬萬沒有想到,最終以殺死秦並且奪得八荒六合功的名義來到聖人面前的,竟然會是秦。
“老實講,這還是我和您的第一次見面,雖然在此之前神已久。”秦手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看著有些彷徨無措的老人,角帶著諷刺的笑意:“怎麼,衆叛親離的覺不好吧。”
聖人一時間爲之沉默。
如果說來到這裡的人是秦而不是丁苦雨,那麼之前的一切稍微可以解釋一下,但是唯獨有一點,那就是丁苦雨究竟到哪裡去了?
丁苦雨殺秦不易。
但是秦殺丁苦雨又何嘗易。
大悲賦的功法既然是真的,那麼自然是從丁苦雨的手中流出的,秦又是如何說服了對方。
並且更加可怕的是,秦所帶來的這個關於譽王的消息,究竟又是真是假?
“你究竟想要些什麼?”聖人看著秦:“你是想要一意求死的話,這個天下,有太多可以死去的辦法。”
秦笑了笑:“丁苦雨告訴我,當初爲求長生,他前往西域去尋求大悲賦,但是後來,卻聽到了嫣然小姐被你殺死的消息。”
“我且問你。”
“嫣然小姐又爲什麼非死不可呢?”
“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聖人看著秦冷冷說道。
“當然有關係。”秦看著聖人:“這個世界,目前能夠求取長生的武功,除了大悲賦與獨尊功之外,只餘下白首太玄經。”
“但是白首太玄經卻有著致命的缺陷,所以說即使嫣然小姐得到了這門功法,也沒有將它獻給你,而是自己封存了起來。”
“但是最終,你還是修習了這門功法,將自己的子嗣脈都獻上了這個祭壇,乃至於薛平大人寧願忤逆您的意思,也要將那個孩子藏在林寺。”
“逆賊!”聖人額頭有青筋暴起:“你們都是逆賊!”
這樣說著,他上前一手便握向了秦的脖頸,這位聖人的速度快如雷電,行如鬼魅,幾乎在一瞬間就出現在了秦的面前,然後住對方的脖子將其高高舉起:“你知道嗎?我想殺你,就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爲什麼你們偏偏要求死呢?”
秦的表如常,他原本就是高大的男人,但是依舊被聖人如同舉起一隻洋娃娃一樣舉在半空中。
“陛下,我來到這裡,就是因爲我自信,您沒有辦法將我殺像碾死螞蟻一樣殺死。”
在秦開口的時候,聖人突然覺自己的雙手有灼燒的痛楚,他不由放開了秦,後退了兩步:“這又是什麼?”
“我不是說過了嗎?有位霍家的小姑娘,給了我一種名灰燼的毒藥。”
“這種毒藥沒有別的用,唯一的效果,就是在催真氣的時候,給中毒者帶來難以想象的痛苦。”
“陛下您當然武功蓋世,但是您又有多和人生死相搏的經歷?”
“您又真的能夠承著這般痛苦,和我酣暢淋漓地戰上一場?”
這樣說著,秦全慢慢升騰起來赤紅如同紅蓮一般的真氣:“而相反,雖然說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是有缺陷的,但是它卻可以幫助我無止境地接近您的那個境界。”
“我還是想要在這裡親手將您殺死。”
“請問您能夠滿足我這個小小的要求嗎?”
秦的話語慢條斯理,而青灰的傷痕也從他的手掌慢慢延到了他的手臂,並且一點點地向上蔓延。
他如今就好像一朵燃燒的紅蓮,正將自己的全部作爲薪柴,以綻放出最不可思議與盛大的芒。
“瘋子。”聖人著秦,口中冷冷說道:“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擊敗我嗎?”
“我天下無敵。”
“那就來試試啊。”秦哈哈大笑著,然後在紅蓮火焰的包裹下,向著聖人大步邁出,然後彙集力量,轟出一拳。
聖人如同鬼魅一樣在原地消失,隨即便以不可肆意的姿態出現在秦的後,這位老人的目冷而鋒銳,兩指直接點中向了對方的脖頸;“去死吧!”
而就在那一瞬間,秦在原地轉,角出笑意:“你還是不夠了解現在的我啊。”
在這樣開口的同時,秦的拳頭已經揮了上去。
在下一瞬間,聖人如同斷線風箏一樣被秦一拳給轟飛了出去,撞擊在環繞四周的高大書架上,只見陳舊的書頁在那一瞬間從天花板飄落,如同無數大如席的燕山雪花。
揮出這一拳之後,秦瞬間單膝跪地,口中吐出一大口鮮。
而在那書架之中,聖人的聲音緩緩響起:“就憑這樣的你,也想要殺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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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允諾,會賜予你最痛苦的死亡,來懲罰你的冒犯。”
秦擡起頭,看著聖人從倒塌的書架中靜靜爬起,表帶著殘忍的戲謔。
“讓這一切結束吧。”
秦緩緩站起來:“那就來試試吧。”
“我來到這裡,並不是爲了送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