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快請進。”
葉芷蕓開口喚了聲,便見李福恭著子笑呵呵的進來,邊還跟了個小廝,年紀約莫只有二十出頭,模樣清秀,子看上去也單薄。
只是就是這麼一個瘦瘦弱弱的人,走起路來卻如李福那般輕盈無聲,垂眸恭順的樣子除了沒李福那樣笑臉恭迎外,其他如出一轍。
“昨日未見李伯,近日可好?”葉芷蕓笑問道。
李福恭首:“承蒙娘娘記掛,老奴一切都好。”
他對跟在后的小廝介紹道:“王爺,娘娘,這位是李末,以后便由他接替老奴一職,老奴年紀大了,日后恐要力不從心,希王爺與娘娘日后莫怪。”
葉芷蕓見狀欣的笑道:“決定了?”
“是啊。”李福笑呵呵道:“娘娘所言,老奴回頭細細想過,老奴一直憂心戰王府之事,總怕旁人做不好,其實也是因老奴未曾放手讓他們歷練。”
說著,他看了一眼李末說道:“李末從小跟在老奴邊,是老奴心培養之人,娘娘那次說過之后,老奴便已經著手將戰王府事宜給他置,一番下來,還算滿意。”
李末與李福并沒有緣關系,李姓也是李福前些日子賜的,只因為戰王府的管家,不管是穿著還是姓名都需要得。
“李伯說滿意,那定是極好的。”葉芷蕓看向李末:“你是李伯推薦之人,以后戰王府的事,就全仰仗你了。”
李末恭首:“是,小的一定盡心盡力。”
“既然李伯有了接班人,可有想過接下來的打算?”怕李福誤會,葉芷蕓笑著繼續道:“這府里院子還有許多,李伯便挑一間舒心的住著,頤養天年。”
“呵呵。”聽葉芷蕓這麼說,李福心里高興,說道:“謝過娘娘,老奴已經想好了,徐嬤嬤旁邊的院子不錯,老奴便在那住下,閑暇時還可去徐嬤嬤討杯茶喝。”
而且那院子不偏,李末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及時找他商議。
葉芷蕓聞言不由掩笑笑:“這麼說來,你與徐娘還能搭個伴。”
“就是覺著王爺與娘娘養著我們這些老人,讓老奴有些難為,還日后王爺與娘娘別嫌棄才好。”
“瞧您這話說的。”葉芷蕓好笑:“戰王府養你們兩個還是綽綽有余的,就別這些心了。”
“是,老奴聽娘娘的。”李福說著,笑道:“那老奴便不打擾王爺與娘娘了,接下來戰王府的一切事宜,會由李末稟報娘娘。”
說完,他又回頭耳提命面的吩咐道:“有什麼問題,你隨時來找我,犯錯也不打,莫要耽誤了府中的要事,可聽明白?”
“是。”李末連忙恭首。
待李福退下,李末便朝葉芷蕓跟墨宸淵稟道:“王爺,娘娘,宮殿的建設進程已經過半,其中主殿與寢殿已全部完工,主殿可容納數百文武大臣,寢宮也已裝飾完畢,王爺與娘娘此時便可考慮立國開朝事宜。”
“這麼快?”葉芷蕓有些訝然。
“勞工所得報酬高出別許多,吸引了大批百姓前往,人一多,建得便快。”李末說著,垂眸翻了翻手中的小冊子,說道:“李老管家此前請了不鴻儒大家擬定科考考題,因況特殊,鄉試與會試已經省去,屆時報考之人直接進殿試,通過之人王爺可直接錄用。”
“這算是大雜燴了。”葉芷蕓蹦出一句。
“大雜燴?”墨宸淵眉尖微挑,這形容雖有些奇怪,但聽意思,竟意外切,不由笑道:“蕓兒總一語中的。”
“嘿嘿。”葉芷蕓得意了兩聲:“可不是。”
“除了皇宮宮苑,靖江大橋進度順利,預計在今年年尾便能竣工。”李末繼續稟道。
葉芷蕓一聽神更驚:“年底?”
靖江江底地形復雜,所建大橋要求甚高,怎麼也該需要個三五年,這才過了一年左右,怎麼說就快完工了呢?
“是,靖江大橋因建設難度太大,除了李老管家搜羅的名匠,也吸引了大越各地的世高手,他們不為錢財的投到靖江大橋的建設中,所以便快了許多。”
世名匠,聽名字就知道這些都是子高傲之人,錢財是他們最鄙視的東西,他們投到靖江大橋的建設中,全是想要挑戰這座大橋的難度。
有這些人的加,靖江大橋的進度頓時以眼所見的速度進行著,今天才打了橋樁,明日就已經開始鋪石板,再過兩日,一段橋路就已經完了。
因為速度迅猛,靖江江岸如今每天都圍了不百姓,以往建設得慢,看不出橋有什麼變化,如今他們就像在見證一方宏景的誕生一般,格外興。
葉芷蕓欣喜,看向墨宸淵:“待大橋完工,我們可要好好謝他們才行。”
頓了頓,又擰眉:“可是他們不為財不為名,要怎麼謝他們才好?”
“這個簡單。”墨宸淵抬眸對李末吩咐:“你去打聽打聽這些世名匠的喜好。”
李末頓時明了,點頭:“是。”
除了以上兩件事,還有挖渠引水,招兵養田的事。
水渠與河流的開鑿在三月份的時候就已經工,如今三個月過去,主河流已經穿過了雍城地界,正引向黍城。
主河流之中又挖了許多細渠,以主河流為中心綿延至雍城四,因規劃繁復,工程巨大,為保工程盡快建,李末在這件事上加大了人手。
這樣一來,那銀錢自然就花得更快。
稟完造渠引水一事,便是招兵。
李末從袖中將招兵的名單奉上,從三月開春至到現在,共招得青年壯兵三萬,兵兩萬,共五萬余人。
葉芷蕓一聽就擰了眉頭:“兵兩萬?”
“是,這些都是在郭城的孤兒,原是做著一些勞力維持生活,一聽戰王府招兵,便都報了名。”
這些沒爹沒娘的孩子做勞力,因力小賺的銀錢也不多,去參軍的話,拼一拼說不定還能建功立業什麼的,他們當然會選擇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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