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士大宗門!?竟然能同時培養出這樣兩名弟子!?
玄龍大陸上,傳說中的士宗門也有不。
縹緲宗便是其中之一,每百年出一弟子,而這位弟子也必然是人中之傑。
但每一個縹緲宗弟子都會藏自己的份,所以每當有一位絕世天才出世時都會有人猜測他是不是縹緲宗的弟子。
但猜測終究是猜測,到現在爲止也沒能確定誰就是縹緲宗弟子。
所以縹緲宗也就理所當然的爲了民間傳說。
像江北然剛斬頭角那會兒,很多人也猜測他是不是來自於縹緲宗。
而如今縹緲宗是沒查到, 卻查到這兩位重量級人竟然出自於同一宗門,這就把羅靖天都給震傻了。
如果說之前他只是把歸心宗當了一個運氣好撿到寶貝的宗門,那現在就只能仰視它了。
就算它不是士大宗門,也絕對是某個士大宗門留在玄龍大陸上的一個分舵。
至於爲什麼要留在那麼犄角旮旯的偏遠國家,那自然是爲了突出“”這個字。
不低調又怎麼士呢?
知道這件事後羅靖天連夜派出更多人手開始調查這神的歸心宗,直到目前爲止, 他得到了以下報。
江北然是這個宗門中的一個記名弟子。
沒錯,連正式弟子都不算, 可以說是低調到了極致。
而顧清歡也只比江北然強一點, 是個正式弟子。
兩人在宗門並沒什麼際,當然,只是明面上沒有,如此出的兩人出自於同一宗門,兩人之間毫無聯繫羅靖天是不信的。
但不管怎麼說,這兩人最起碼明面上是沒什麼關係的,這就給了羅靖天無限的遐想空間。
比如兩人是競爭的關係,一直在暗中較勁。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當然是最好,羅靖天絕對會提供給顧清歡最好的資源,將他培養的更加強大, 強大到足以和江北然匹敵的地步。
當然, 還有另一個可能, 那就是兩人是師兄弟關係, 私下裡關係很好, 只是明面上不能表現出來。
但羅靖天更願意相信是前者。
畢竟一山不容二虎, 每一個宗門裡最優秀的幾個弟子肯定都是競爭關係。
越優秀的越是這樣, 總想證明自己比對方更強。
接著羅靖天又回憶了一下自己問顧清歡對江北然的看法時, 顧清歡總是回答的非常客觀,他非常清楚江北然的實力,也知道自己鬥不過他,所以也勸說自己別輕舉妄。
但回憶其中一些細節,無一不著“從長計議”這個關鍵詞。
簡單來說就是他現在自認對付不了江北然,但等他再積蓄一些力量,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在羅靖天認真思考時,幾位高層紛紛開口道。
“我認爲不管顧先生和江大師究竟是什麼關係,拉攏顧先生對我們只有利,沒有弊。”
“此言差矣,如今江北然虎踞祁國一事已定局,未來他必定會爲玄龍大陸上一新興的勢力,換句話說,他也會爲我們的對手,若是顧先生和江北然同屬一宗,那我們的一舉一豈不是都在江北然的眼皮子底下?”
“我也和秦護法持同一想法,若是我們還想一統玄龍大陸,就不能在宗留下這樣的不安定因素。”
“沒錯,我也支持秦護法的觀點。”
……
一時間, 議事廳中所有人幾乎都傾向於不讓顧清歡進他們核心圈的觀點。
這時那位被衆人懟的秦護法展開扇子笑道;“格局小了, 你們的格局太小了。”
聽到秦護法彷彿嘲笑一般的聲音,天涯宗一衆高層都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不過他們也都習慣了,這位一直都是這德。
這時羅靖天開口道:“秦護法有何看法?”
在顧清歡出現之前,秦毅觴一直都是羅靖天最信任的智囊,所以即使他態度狂傲,別人也只能忍著,畢竟是宗主的心腹。
但自當顧清歡出現,並出了兩次主意後,秦毅觴便主退居二線,對羅靖天說以後出事不決時可以先問顧清歡。
也就是這句話,讓顧清歡在羅靖天的心裡地位一下拔高了,不,應該說是直接登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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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羅靖天非常清楚秦毅觴是個多麼高傲的人,雖然他的修爲在高層中並排不上號,但卻除了他這個宗主外,他卻是瞧不上任何人。
而每一個因此想要整他的人最終都會落個十分狼狽的下場。
所以當秦毅觴說出這句話時,羅靖天簡直可以用當場怔住來形容,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整日鼻孔朝天的秦毅觴竟然會對一個年輕人推崇到如此地步。
此刻討論起顧清歡去留問題,羅靖天自然也是非常關注他的意見。
朝著羅靖天拱拱手,秦毅觴回答道:“此次與蠱族一役中,相信宗主已經見識了江北然的可怕。”
聽到秦毅觴用“可怕”兩個字來形容江北然,在座高位高層都不皺起了眉頭。
倒不是覺得秦毅觴不該用這個詞來形容拯救了玄龍大陸的英雄,而是覺得他有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羅靖天雖然也有這些這個覺,但想到在淵城看到的種種,還是打從心底裡認同了秦毅觴這個形容詞。
可怕。
這個橫空出世的年輕人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太可怕。
因爲羅靖天很清楚,江北然在作爲隊友時越可靠,那麼在作爲對手時就會越可怕。
而羅靖天這輩子就沒覺到哪個隊友能比江北然更可靠的。
於是他點了點頭,承認道:“沒錯,確實很可怕。”
“宗主!他就……”
“宗主!我……”
“宗主!切不……”
一聽到羅靖天這麼說,好幾位高層同時站了起來,但羅靖天只是橫了他們一眼,並擡起右手了,所有人便服從的再次坐了下來。
“繼續說。”羅靖天看向秦毅觴說道。
“是。”朝著宗主一拱手,秦毅觴繼續道:“首先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顧先生值得我們爲之一賭,如今瘴氣事件剛過去還不怎麼明顯,但等到所有人都恢復過來,那麼我們要理的事和意外必然會比蠱族侵時更要多得多,因此我們需要仰仗顧先生的智慧,來搶佔先機,得到最大的利益。”
“哼!”這時一位長者冷哼一聲,“那萬一顧先生是江北然的人,他給我們做的一切決定最後豈不是都爲江北然做了嫁。”
“是啊,林長老說的沒錯。”
“嗯,我也同意林長老的說法。”
“這麼做風險太大了。”
……
秦毅觴聽完又是一陣搖頭,說道:“所以說你們想事實在太極端,難道不能做朋友就一定要做敵人?”
“難道不是嗎?”林長老直直等著秦毅觴問道。
“當然不是。”秦毅觴說著搖手中摺扇,笑著回答道:“我剛剛說的是顧先生值得我們爲之一賭,但不管這場豪賭是贏是輸,我們都能得到足夠多的利益,只是多問題而已。”
“此話怎講?”羅靖天聽完頓時來了興趣,賭輸了都能賺,這聽起來不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嘛,而這世界上又有誰會不喜歡穩賺不賠的生意呢?
“回宗主的話,我們現在賭的是顧先生與江北然暗中較勁,誓要比出個高低,那麼我們只需要全力支援顧先生,到時候就算真和江北然站在了對立面,也絕不是毫無贏面。”
秦毅觴說完掃視了一圈在座衆人:“相信顧先生的能力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若不是他,恐怕坐在這的人要一半。”
這句話說完倒是沒人反駁,因爲在顧清歡出現之前,他們的防守的確非常狼狽,玄氣也以極快的速度被消耗。
但當顧清歡出現後,各種戰佈置和臨時調都讓那些蠱族有力無使,而他們也因此得到了息的機會。
也正是因爲見識了顧清歡的厲害,這些玄尊,玄聖境強者才願意尊稱一位年輕人爲先生。
見沒人反駁,秦毅觴便接著道:“也就是如果我們賭贏了,那我們這邊就多了一個強援,不僅能幫我們出謀劃策,而且他上有帝靈氣的,若是能挖掘出來,將會是巨大的收穫。”
在座高層聽完後再次點頭。
對於顧清歡上有帝靈氣這件事他們可以說一直都惦記著,畢竟這可關乎到他們能否爲玄帝。
即使他們也不確定兩者之間一定有關係,但只要是和玄帝有關的事,就算有千難萬險,他們也肯定是要嘗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