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子都講究個三從四德,更是講究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一旦嫁了人,那麼生是婆家人,死是婆家鬼。如果要是被婆家休了回來,那可真是把祖宗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雖然岑巧蘭并不是被休而是和離,但某些人可不管你那麼多,只覺得你就是一個被夫家半路退貨的人。
岑巧蘭本臉皮就薄,又被喬家待了那麼多年,膽子也小得厲害,如今被村里人那樣盯著打量,窘迫得連頭都不敢抬。
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岑巧蘭急匆匆地從車上跳下來,險些摔一跤。
劉惜春反應快,及時扶住了,“大姐,你這是做什麼?你又沒做錯什麼,干啥這麼怕別人看?”
“我……我……”
岑巧蘭臉有些不太好看,沒辦法做到不在意別人的眼。
劉惜春不贊同地看著:“大姐,你是明正大回岑家的,是你不在喬家,不是喬家不要你,你不但不應該覺得丟人,反倒要揚眉吐氣起來。不然筱筱何苦那麼費盡心思讓你和離?”
岑遠山也說道:“是啊大姐,你把腰直,把頭抬起來。那些人想看,咱們就大大方方的讓他們看,咱沒有什麼不能示人的東西,不需要束手束腳。”
岑巧蘭還是沒有勇氣,懦弱了半輩子的人,哪里是這麼容易就能立得起來的。
喬筱筱拍了拍的手道:“娘,舅舅和舅母說得對,咱們堂堂正正地做人,不必在意別人怎麼看。”
劉惜春補了一句:“大姐你可別這樣畏畏的,不然別人還以為你做了多大的錯事,到時候再影響筱筱說親。”
岑巧蘭一怔,有些張起來:“我……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
“我們知道你沒這個意思,但外人可不知道。你整天這樣一副不敢見人的樣子,外人會怎麼說?長在別人上,別人啥難聽話都說得出來。你要是不想讓別人看輕,就抬頭讓別人知道你沒錯,你不是好欺負的,這樣人家也不敢小瞧了筱筱去。”
劉惜春不愧是當過二等丫環又當了娘的人,十分知道怎麼拿人的心思,這麼一番話說出來,把岑巧蘭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過說的都是實話,岑巧蘭要是一直這樣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對喬筱筱的影響可不小。
岑巧蘭只要不糊涂,便也知道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兒,也得著自己學會抬頭。
喬筱筱心里對劉惜春很是激,有些話說不合適,容易傷了岑巧蘭。劉惜春就不一樣,和岑巧蘭是平輩,又都是當了娘的人,從一個母親的角度去勸,事半功倍。
果然,岑巧蘭把這些話都聽進去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常年微微佝僂的子舒展開來,略有些不習慣的把頭抬了起來。
劉惜春笑著說道:“這就對了,大姐,慢慢來,只要你抬頭,就沒人敢把你看低。”
一家人把車上的東西搬進了屋里,給那租來的驢車結了錢,岑遠山便去還車。
跑了一上午,喬筱筱的腳踝疼得又厲害了些,想到陸清焰給的那個瓷瓶,于是回到屋子里了鞋開始給自己抹藥。
藥的味道有些沖,但抹上后沒多久,的腳踝就開始有些微微發熱。
這個覺倒是有些類似于前世用來的一種專治跌打損傷的藥油,但是藥效明顯差了不。
閑來無事,喬筱筱就順手用搜索系統搜了一下前世用過的那種藥油,很快,藥油的配方就出來了。
但喬筱筱最后還是沒有去細看那個方子。
如今拿出來的東西已經有些打眼了,短時間之最好不要再有什麼新的靜,否則會給自己招來麻煩的。
這里是古代,原主只是個普通的農家姑娘,底子經不起查。而自己眼下又毫無基,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再一味的高調,跟自找死路有什麼區別。
喬筱筱在心里警醒了一番,穿好鞋將藥瓶收了起來。
吃過午飯后,一家人就在院子里開始忙活起來。岑遠山帶著岑晴做變蛋,劉惜春和岑巧蘭則忙著收拾那些豬板油,如今天氣慢慢熱了起來,不趕收拾出來明天就得臭了。
喬筱筱腳不方便,就坐院子里收拾其他制皂要用的東西,另外還要統計一下需要用到的模。
正忙著,大門被人敲響。
“遠山,惜春,在家嗎?”
岑遠山一聽這聲音,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喬筱筱小聲問道:“舅舅,誰呀?”
“村里有名的長舌婦周大。”
他沒打算去開門,自家院子里堆了這麼多的東西,哪能讓人看見,尤其對方還是個嚼舌子的。
可來人卻是不管不顧的拍打起大門來,“遠山,惜春,開開門,我有事跟你們說。”
岑遠山煩不勝煩,只得趕起拉過蘆席把變蛋蓋上,又將還沒做的蛋和東西都收了起來。
把大門打開一條,岑遠山隔著門問道:“周嬸子,有事?”
周大著鼻子聞了聞:“喲,家里正熬油呢?你們家這日子可真是越過越好了,今天買了那麼大一車東西,怕是得不老錢吧。你大姐和離帶回來的?”
岑遠山板著臉說道:“你見喬家給我姐銀子了?周嬸子,你要是閑得沒事,就去把我家茅坑里的大糞掏一掏吧,快漫出來了。”
周大白他一眼:“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這不是關心你姐嘛。對了你家這段時間見天的關著門,干啥呢?”
說著,周大踮著腳往院子里看,但奈何高不夠,啥也看不見。
“周嬸子,你要是沒什麼正事的話,就趕家去吧,我家還有事要忙呢。”
周大嘖了一聲:“有事,當然有事。我是來找你姐。”
說著,周大趁著岑遠山沒防備,使勁一推門就鉆進了岑家的院子。
“巧蘭啊,忙著呢?嬸子找你說件事兒,你快把手里的活兒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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