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大橋塌陷的事我已經看到了,你應該……就在現場吧?”電話那邊傳來了彪哥詢問的聲音。
“你有什麼事嗎?”安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我是想問,網上說的那些什麼……打生樁是真的嗎?”彪哥的語氣有些猶豫。
“是真的。”安也沒有瞞。
“那我這段時間出事,不會就和這個有關系吧?”彪哥的語氣多了幾分焦急。
“是!”安定聲。
“那我要怎麼辦?他們會不會來找我呀?”彪哥是怕的不行了。
“我過來找你吧。”安沉默了片刻,開口。
因為這邊的事,也用不著了。
“好好好,那我就在家里等你!”一聽到安要過來,彪哥的語氣頓時松懈了下來。
“怎麼了?我們還要去大橋那邊嗎?”看安掛電話,段玉澤詢問了一句。
“不是。”
“那去哪里?”
“去找彪哥!”
“……”
“我送你過去!”陸霆昊也說了一句。
安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
他們剛剛沒有開車過來。
半個小時后。
安站在了彪哥面前。
才兩天不見,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消瘦了一圈,眼下的黑眼圈也都快要掉到下了。
“大師,你總算是來了!”彪哥看到安,真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兩天我一直都不敢睡覺,一閉上眼睛就覺渾都彈不了。”
“剛好今天又看到大橋出事了,所以我才沒忍住給你打了電話。”
“你現在所遭到的一切,都是因為你父輩他們種下的因。”安開口。
“可是那個……跟我也沒關系呀,我本就不知!”彪哥一臉委屈。
“可是你到了果,這個因也就會找上你。”所以最先出事的就是彪哥和那個劉東。
“那我們要怎麼破掉這個因?”彪哥連忙追問。
“我們現在要把當年的事調查清楚,只有知道當年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我才能知道該怎麼解決。”安開口。
“可這是我爸本就沒跟我說過,他都已經死了好多年了,我總不能再把他挖出來問吧?”彪哥一臉苦相。
而這個時候,站在他后的一個下屬忽然間開口。
“彪哥,你家之前的那個老管家不是一直都跟著老爺的嗎?要不把他找來,說不定他應該知道一些關于當年的事。”
“對,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呢,趕去把趙叔給我請過來!”彪哥連忙吩咐。
“是!”
一個小時后。
趙叔拄著拐杖,步履蹣跚的走了進來。
“爺。”看到彪哥,還恭敬的喚了一句。
“趙叔,你就不用跟我在這客氣了,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問你,你必須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彪哥神嚴肅。
“你想問的是……安長大橋的事吧。”趙叔喃聲問道。
“你都知道了?”彪哥的眼里多了幾分震驚。
“我就知道,這早晚是要出事的……”趙叔長長的嘆了口氣。
“當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我這差點就沒命了呢!”彪哥有些按耐不住的追問道。
趙叔抬頭看了一眼面容憔悴的彪哥,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后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那眼神有些深遠,似乎是在回憶很久之前的事。
“當年我跟你爸都是從山里頭走出去的,我們發過誓,一定要干出一番大事業來。”
“那時候大環境好,你爸又是一個敢拼的人,所以我們很快就有了一點自己的小生意。”
“后來有一天,你爸特別開心的跑回來跟我說,談了一單大生意。”
“只要我們完這個大生意,以后就真的可以飛黃騰達了。”
“這個大生意就是安長大喬?”彪哥追問。
“是!”趙叔點了點頭。
“你爸靠自己之前積累的人脈,攬下的這個生意,只不過當時工程催得,我們的人手也不夠,就又去找了劉家。”
“雖然分了一些生意出去,但我們也算是拉了大頭。”
“這一切原本都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可是大橋修到一半的時候,工地上卻突然出現了意外。”
“有一橋墩怎麼也打不進去,工人也是接二連三的傷。”
“我們剛開始還以為是有別家過來搗,可是查了半天都沒查到什麼緣由,后面有個老工人跟我們提了一句,說是因為我們的這個工程破壞了當地的風水,惹來的禍事,所以工程才會不順利。”
“那是你爸就去找了個風水先生,那先生給你爸支了一個招。”
“就是……打生樁?”彪哥聽到這里,語氣都有些微抖。
“……是!”趙叔有些艱難的點頭。
“我爸他還真的就信了?”彪哥氣憤。
“你爸也覺得這個事太過于殘忍,并沒有馬上同意。”
“可如果不這麼做,我們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工程進行不下去,我們不僅拿不到工程款,反而會面臨巨大的賠償。”
“可是我跟你爸都覺得,做人還是要有一點底線,就想著去跟上面的人把這件事說清楚。”
“哪知道劉海聽說了這個事,直接找的那個先生,讓他幫忙打生樁!”
“等我們聽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你爸當場就要跟劉海鬧翻,可是劉海卻說,這件事都已經做了,要是現在去告發的話,大家一個都跑不了!”
“你當時才剛剛出生,你爸也不想你從小就沒了爹,這件事,我們也就生生滿了下來。”
“而讓人震驚的是,那位先生做了法事之后,原本怎麼也打不進去的橋墩子還真的就能夠打進去了。”
“后面的工地也再也沒有出現什麼工人傷的事,一直到工程完工,都十分的順利。”
“尾款結的也很及時,也正是因為這個工程,你爸才開始慢慢站穩了腳跟。”
“只不過這件事一直都是我們心中的一刺,所以你爸從小就叮囑你,一定要多做善事。”
“也是希能夠多給你自己積一些福德,免得未來有什麼事端。”
趙叔這些話說完后,現場的人都陷了沉默。
“打生樁一般用的都是男,為什麼會一連有三人?”安提出了自己最疑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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