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許清墨主提起許清靈,先是有些不可思議,隨后反倒笑道:“這許家的兩位姑娘,倒是一個比一個漂亮,尤其是許大姑娘,早些時候傳出來的,都說你魯野蠻,如今我瞧著,倒是聰慧貌,比你那個堂妹,倒是好了許多!”
許清墨并不理會林,只是繼續說道:“林公子多半是還沒有見過我那位嬸嬸吧!”
林皺眉,忽然有些不清許清墨的招數,一時之間,竟然接不上話。
許清墨卻是繼續說道:“我那個嬸嬸啊,出生小門小戶,沒念過什麼書,也不懂得什麼道理,這膝下也就只有我妹妹這麼一個兒,尤其的寶貝,要是有人傷了的兒啊,那可真的是愿意拿命出去拼的,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林公子,能不能輕易的呢?”
許清墨很了解林,好,卻又利益熏心,他和許清靈在一起,說到底,不過是圖他有幾分姿罷了,但是他這般利益熏心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娶許清靈做妻子呢,所以許清靈這般的鋌而走險,最終也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偏偏,許清靈年紀不大,別人你又不關心這些世事,他的那個母親,更加是個豬腦子,那得想得明白這些事,這覺得若是事真當捅破了,林也必定是要娶自己兒的,便也由著一步一步墮落。
而林立刻就明白了許清墨的意思,眼中帶了幾分脅迫:“許清墨!”
“林公子長這麼大,大概還沒有見識過市井門戶,那些潑婦撒潑的樣子吧!”許清墨看著林,冷聲說道,“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林公子在家里的地位,是不是就遠遠的,不如你那位庶出的大哥。”
尚書府的后院遠遠比他們許家來的麻煩得多,且不說長子是個庶出的,就是說它那個長子是養在姨娘膝下的,就可以很清楚的知道,這戶部尚書的后院啊,是出了名的寵妾滅妻。
可偏偏這位庶出的長子,還尤其有出息,早早地中了舉,還得了貴人的眼,還娶了一門妻子,夫妻恩,日子過得是一日比一日的好,而眼前的這位林公子,卻已經是連續兩年落榜,在家中的日子,舉步維艱。
要是這個時候,這位林公子走娶了許清靈這般家世普通的子,往后在家里,那便真真切切的是抬不起頭來了。
所以,林是絕對不會允許許清靈進他們林府的大門的!
林還想再說什麼,許清墨卻是已經不搭理了,兀自離開,獨留林一個人站在那里。
許清墨之所以敢說這番話,就是因為前世的時候,許清靈費盡心思,他的那個母親溫大娘子,更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可最后還是沒能進林家的大門。
今日遇上林本就是意外,不過許清墨并不介意嚇唬嚇唬他,再說了,說的原本就是實話,溫大娘子那個人,確實很有潑婦的氣質,鬧騰起來,真的是讓他家宅不寧,而且前世的林,也的的確確就是一個這位溫大娘子,吃了不的虧。
許清墨又等了一會兒,許延泉便回來了,許清靈隨其后,的面也好看了許多,大概發生了什麼事,許清墨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下山的時候,許清靈作都輕快了許多,大約是心里沒有了負擔,如釋重負,讓他們沒有用多久,就到了前腳。
一就是騎馬的騎馬,坐車的坐車,只是在回城的時候,許延泉看到了不遠停著林家的馬車,許延泉一直到現在都有些想不明白,林為什麼要害他?
但是他也不是那種愣頭青,會直接上門抓著林,問他為什麼,所以雖然多看了兩眼的,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徑直離開了。
兄妹三人在酒樓用了膳,喝了一些茶水,吃了一些茶糕,沒過多久,天就暗了下來。
天黑的時候,整條街的燈都亮了起來,中秋節的燈會算是開始了。
許清墨坐在酒樓之上,看著下面的人越來越多,商戶點出來的燈也越來越漂亮,許清靈到底還是孩子心氣,沒一會兒就坐不住了,嚷著要下去猜字謎。
許清墨自然不會攔著,只說讓他早些回府,旁的便也沒有再說,直到許清靈離開以后,許延泉才開口道:“你怎麼不與他一起去啊?”
“那些都是小孩子玩的,我不興趣。”許清墨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隨后指向樓下的人群,“你看,人群里的都是年輕子和男子,大多都是和心上人一起出來的,要麼就是那些小孩子圍著一些零,跑出來鬧騰,我既不是小孩子,也沒有什麼心上人,這燈會玩起來也是沒意思。”
許延泉看著老氣橫秋的許清墨,莫名地有些無語:“你怎麼就不是孩子啦?”
“我都多大了,怎麼還是孩子呢?”許清墨笑,“大哥想去走走,便自己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許延泉看著自家妹妹這副樣子,多心里有些不對勁,便起拉著許清墨下樓:“你坐著看,肯定是沒什麼意思的,你別看那些字謎簡單,有些字謎很難得很,我們一起去看看!”
許清墨沒能躲開許延泉,是被拉著去了,一到燈會上,許延泉第一件事就是給兩個人買面,連帶著邊的麥冬和曲蓮都沒有。
“其實我最不喜歡這個東西了,每年都會有好人家的兒,因為在上面就跟家人走散了,然后被人拐走,這東西擺放在這里售賣,本就不合適。”許清墨看著手里的狐貍面,嘟嘟囔的。
許延泉覺得自家妹妹聒噪,就將隨手買的糖葫蘆塞給了他:“別說話了,就你事兒多,別人家的姑娘都沒說什麼,就你東想西想的。”
許清墨原本是想反駁的,但是看到手里的糖葫蘆,忽然就覺得也沒什麼干系,便由著許延泉拉著逛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