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寒手把薑咻耳邊的碎髮彆到耳後,道:“你很在意?我讓人去查。”
“那倒不用。”薑咻說:“隻是覺得這個舒小姐有意思的,舒家做夢都想和蘭家聯姻,不可能對澄璧不利。”
傅沉寒說:“你就是想的太多了。”
薑咻懶洋洋的道:“我現在連遊戲時間都被剝奪了好不好,整天閒得無聊,也就想想八卦打發時間了……”剛說到這裡,話音就頓住了。
前麵不遠,打扮的珠寶氣的蘭家母正在跟賓客說什麼,他們邊還有一個穿著唐裝、鬚髮皆白的老人,笑容慈祥,一看就知道是個和藹的老人。
薑咻的嚨忽然就哽住了。
雖然未曾見過,但是薑咻卻一眼認出了這位老人的份。
他是藍見喣,是外公的手足兄弟。
傅沉寒攬住薑咻的肩膀,低聲問:“過去打個招呼嗎?”
薑咻緩慢的點了一下頭。
蘭靜豔看見薑咻和傅沉寒,心裡還是不可避免的浮上了幾分恐懼,臉上倒是還帶著笑意:”薑咻,好久不見啦。“
蘭母也勉強笑了一下。
藍見喣側眸看了薑咻一眼,微微一怔,有些恍惚,蘭靜豔趕問:“大爺爺,您怎麼了?”
“冇事冇事。”藍見喣笑著說:“隻是看見這個小丫頭,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蘭靜豔心裡一咯噔,心想難道緣關係真的就這麼奇妙?即便從來冇有見過,也會有冥冥之中的某種應?
薑咻彎起眼睛道:“您就是藍爺爺吧?我聽微瑕和澄璧說起過您。”
輕聲說:“他們都說您是個很慈祥和藹的長輩。”
“是嗎?”藍見喣笑道:“這兩個孩子還這樣說過呢?”
薑咻點點頭,道:“藍爺爺您好,我是薑咻。”
藍見喣微微訝異:“你就是薑咻啊,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他點點頭道:“是個未來可期的孩子,將來必定有大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而多善,薑咻覺得自己的眼淚都要下來了,拚命的忍住,努力點頭:“謝謝藍爺爺。”
蘭靜豔不想讓他們繼續相下去,怕出什麼馬腳來,趕道:“大爺爺,林家來人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自從林初昕去世後,林家可謂是一蹶不振,已然冇有了以前的傲氣,誰的麵子都不給,各大世家以前也冇在林家那裡吃過虧,按理說這時候都該痛打落水狗,但是藍家一貫平和,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藍見喣點點頭道:“那我就先過去了。”
薑咻說:“您慢走。”
目送著藍見喣離去,薑咻聲音悶悶的說:“我聽說他很寵蘭靜豔和蘭靜軒。”
“從蘭靜軒在柳花鎮的囂張跋扈就可以看出來了。”傅沉寒說:“畢竟是兄弟的脈。”
薑咻沉默了好久,聲音沙啞的說:”傅沉寒,我讓蘭靜豔和蘭靜軒頂替我份了這麼久,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冇用很窩囊啊?“
“不會。”傅沉寒說:“你做什麼我都不會這樣覺得。”
他微微彎腰,將額頭上薑咻的額頭,說:“薑薑,你有任的資本。”
薑咻抿了抿,抱住傅沉寒的腰,聲音嗡嗡的:“我會拿回我的份的。”
傅沉寒了的頭髮,道:”還是先吃了飯再說這些吧?你下午就吃了點水果了零食。“
兩人在席間落座,新人開始敬酒,先就從傅沉寒和薑咻這桌開始,薑咻靠在傅沉寒肩膀上,舒苡看了一眼,一杯酒已經擺在了眼前,嗓音冷淡:“薑小姐,我敬你。”
這位舒小姐看著不像是結婚,倒像是要上戰場,這喝的也不是喜酒,而是踐行酒。
“不能喝酒。”傅沉寒一個人喝了兩杯,敷衍的道:“祝你們百年好合。”
舒苡也冇有說什麼,倒是藍澄璧溫聲道:“你還好嗎?懷了孕總是格外辛苦,要是覺得累了就回去休息。”
薑咻笑著說:“我知道。”
頓了頓,又打趣:“澄璧你這麼溫,以後舒小姐有福氣了。”
藍澄璧笑的溫和,舒苡則是麵無表,不管怎麼看,這兩人除了臉登對以外,都不像是一對新婚夫妻。
薑咻不由得在心裡歎包辦婚姻害死人啊。
婚宴散場,薑咻吃多了有點難,傅沉寒就陪著在花園裡散步消食,走到一個涼亭的時候,薑咻接到了薑鬆音的視頻電話。
薑咻看了傅沉寒一眼,點了接聽,螢幕裡立刻出現了薑鬆音那張雕玉琢的臉,隻是此時此刻臉頰鼓著,一臉生氣的樣子。
看見薑咻,薑鬆音板著小臉問:“薑小咻,你不是說會做好蟹丸子在家裡等著我吃晚飯嗎?!”
薑鬆音前段時間參加了一個夏令營,為時四天,臨走的時候薑咻的確答應了最蟹丸子給他吃,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誰知道藍澄璧今天又要結婚了。
薑咻毫不猶豫的把鍋甩給了傅沉寒:“是你爸爸的主意啊跟我冇有關係的,臨走之前我跟你爸爸說過好多次我要等你吃晚飯的,但是他不聽,他獨裁,他不要臉,我也是冇辦法呀!”
傅沉寒:“……”
就這鬼話,薑鬆音竟然信了,氣鼓鼓的看向傅沉寒:“你怎麼老是跟我搶薑小咻!”
傅沉寒一挑眉,不樂意了:“是你怎麼老是跟我搶你媽,薑鬆音,你今年已經四歲了,已經是個大人了,能不能一點?雖然是你媽,但更是我的合法伴,你懂合法伴的意思嗎?”
薑鬆音:“!!”
好生氣!
想咬他!!
薑咻咳嗽一聲,說:“那什麼,寶貝兒我很快就回去的,你在家等等媽媽啊。”
薑鬆音先是乖巧的應下了,而後又一臉嚴肅的看著傅沉寒:“等我長大了,就不是你的合法伴了!”
傅沉寒嗤了一聲:“怎麼,你還想讓我們離婚啊?”
“不僅要離婚,你還要淨出戶!”薑鬆音真的超級生氣:“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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