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的玩意兒,要是把我家門摔破了就給我滾回你的妙家去,我張家養不起你這樣事兒的媳婦。”
張陳氏本就是潑辣的子,妙翠蘭都如此了,還如何能忍得下?于是張口就罵。
罵完后,張陳氏又狠狠的瞪向大郎,“再不好好管住你媳婦,咱們張家都能被給捅破天了。”
大郎臉不好看,卻也怕自家娘氣著了,于是勸道,“娘,你別生氣,我會說的。”
說著,大郎將一背簍的蘑菇給倒在地上的簸箕上,對著眾人道,“我先去山上撿些松果回來。”
采了一上午的菌菇,卻沒撿過松子,左右都是值錢的,那東西又重,他背點回來也好,省的他娘和弟累。
聞言駱小冰連忙代道,“松果大郎哥直接背去我家就行了。”
松果不同于蘑菇,不僅重,還得加工,要是放在張家反而不方便。
大郞點頭,心悶悶的走了出去。
看著大郎有些佝僂的背影,駱小冰不由得慨。
當真是娶妻當娶賢,在記憶里大郎哥也是個好的,沒娶妙翠蘭之前也是個朝氣的年郎。
可如今卻有了妙翠蘭這樣不討喜的媳婦,讓就是想要拉拔大郎哥也得想想了。
大郎走后,駱小冰也沒再多留,帶著兩個孩子就與張陳氏告別了。
駱小冰一手一個的牽著兩孩子的手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只是一路上兩個孩子都十分沉默,把駱小冰的手抓的地。
這下子,駱小冰就更加確定兩個孩子在張家時發生過什麼了。
原本還打算等回家了再問,但駱小冰這時候卻是沒有忍住,停下腳步,蹲下子,平視著兩個孩子。
“告訴娘親,今天發生了什麼?”
“娘親……”
“娘親,什麼事都沒有。”
樂樂要開口的時候,安安卻是率先出聲。
樂樂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家哥哥,似有些不明白。
明明有發生什麼事,哥哥為什麼說什麼事都沒有?
駱小冰看著兩個孩子這樣,臉不由得嚴肅起來,直直的看著安安,“安安,娘親知道你比別的孩子聰明,也很懂事,不想要娘親擔心,但是你首先要記住的是,你現在還只是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而娘親是大人,無論發生了什麼,娘親都會擋在你們前面。”
安安這孩子太早,心思也太重,不希他這樣。
起碼,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不應該去承擔太多,不是原主,既然來了,就想要兩個孩子無憂無慮的長。
安安聽著娘親的話,小眉頭地蹙起,小表卻因為自家娘親的嚴肅表而有些委屈。
畢竟,再早,他也還只是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
“可是,娘親,安安也想要保護娘親。”安安的一雙眼睛亮亮的,帶著崛強和篤定,“安安是哥哥,也會保護妹妹。”
聽著安安的話,駱小冰只覺得一陣心酸和,淚意上涌卻是強忍住了,“安安,你要知道,娘親給你們取名為安安樂樂,就是想讓你和妹妹安安樂樂過一輩子,無憂無慮的長大,而不是想讓你小小年紀承擔那麼多。”
說著,駱小冰又放了表,手了安安的腦袋,“安安想要保護娘親,娘親很開心,但是我們安安可以長大后,再來保護娘親是不是?現在就由娘親保護安安好不好?”
小孩子就是這樣,不對的地方要及時糾正,而對的地方,就要及時的肯定和引導。
安安想著娘親的話,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娘親希的,他都會努力去做。
見安安點頭,駱小冰終是松了口氣,“那麼安安可以告訴娘親,今天發生什麼事了麼?”
安安低頭看著地面,卻是沒有回答駱小冰的話。
駱小冰看著安安這樣有些無奈,要想這孩子一下子轉變過來怕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駱小冰看向樂樂。
樂樂見娘親看向自己,不由得癟癟,“娘親,以后可不可以不把我們放在陳家?”
說完,那小表委委屈屈的,一副要哭的模樣。
駱小冰聞言想到妙翠蘭,心一沉,卻還是問道,“為什麼?”
安安樂樂向來就很喜歡陳嬸子,這樣說不想再去張家,必然是妙翠蘭做了什麼過份的事。
只是駱小冰沒有想到,自己話才問出口,樂樂去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樂樂不喜歡嬸嬸……嗚嗚……樂樂才不是沒有爹的野丫頭……樂樂不喜歡打……打哥哥的人。”
一聽安安被打,駱小冰連忙掀開安安的裳檢查。
因為是在外面,雖然沒人,可安安的小臉還是紅了,倒也沒有躲閃,任由自家娘親檢查。
最后駱小冰在安安的胳膊上發現了一個青紫的掌印,臉瞬間變得沉。
好一個妙翠蘭!對一個孩子竟是下了這般狠手。
駱小冰沉默的將安安的裳整理好,然后問了樂樂,究竟是因為什麼事安安被打。
從樂樂的口中駱小冰得知事的原委。
原來是三個孩子在一起玩泥的時候,張小妹不慎摔倒了,當時張小妹正好在樂樂旁邊,妙翠蘭看到了以為是樂樂將人推倒了,就要打樂樂,安安為了維護樂樂才被打了。
“走,回家,娘親給你們做蛋灌餅吃。”
駱小冰牽著兩個孩子往家走,臉上表并不好看,可以用云布來形容。
不是一個能忍的人,但是顧及到嬸子,不好去鬧。
只是一碼歸一碼,嬸子是嬸子,妙翠蘭是妙翠蘭。
今日妙翠蘭打了安安,可以不去鬧,但是,絕不會就這麼和妙翠蘭算了的。
回到家后,兩個孩子看到家里忽然多了一個男人,表現各異。
安安只沉默著,蹙眉看著躺在他們家唯一的床上的男人,小表看起來有些嚴肅。
而樂樂卻是雙眼亮晶晶的,一臉的興。
“娘親,他是誰?”
“娘親,這就是爹爹麼?”
安安樂樂異口同聲的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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