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叔,膳房做了些吃食,您下樓去嘗嘗吧。”蘇譽忍不住手,了大大貓仰著的下。
“喵?”皇祖叔睜開眼,懶懶地翻著頭看他。
國師從肚皮上下來,掃了眾人一眼,“且先下去,本座要換服。”
“要不要哥幫你換呀?”昊王笑嘻嘻地從五層冒了個頭出來。
國師緩緩走過去,抬腳,踩到兄長頭上。
昊王趕把腦袋回去,順著绦直到三樓去,聲音遠遠地傳來,“我說笑的,啊哈哈。”
國師抬眼看向屋中其他人。
太上皇識相地轉就走,蘇譽吞了吞口水,趕跟著皇上離開。
大大貓見幾人嗖嗖地跳下去,一時好奇,也跟著往下跳。
“喵嗚!”巨大的腦袋倒是下去了,但子卻卡在樓上,無措地揮了揮前爪。
“呦,這麼大!”太后站在二樓,仰頭看見那茸茸的一大堆,立時笑起來,揚了揚手中的大布老鼠,“皇祖叔,快下來。”
“喵!”大大貓一看更著急了。
國師怡怡然換好服,單手抓住大大貓的尾。
“喵?”大大貓這才想起來往后退,扭了扭巨大的子,好不容易才把腦袋拔出去。甩了甩腦袋,用爪子推開落地的大窗戶,蹭地一下跳出去,沿著高臺外層輕盈地跳躍,不多時就跳下二層,鉆了進去。
凌王和肅王多日不見,正坐在窗邊互相推搡。
昨日聽聞皇上他們歸來,馬不停蹄地從京郊大營趕回來,結果回來就被兄長們揍了一頓,理由是越長越像老九,卻沒有老九好。肅王殿下生平第一次覺得,有個弟弟好的,這樣被兄長揍了之后還可以揍弟弟。
“咱倆還是快些回邊關吧,六哥、七哥他們一會兒來,就沒個安生日子了。”凌王咬著肅王的耳朵道。
黑白相間的大貓把弟弟推開,反手呼了他一掌。
正說著,忽而一道影罩過來,巨大的團瞬間出現,如打馬球一般將兩只球給撞了下去。
蹲在桌上吃著魚的昭王殿下抬爪捂住眼,七叔昊王跟他坐在一起,幸災樂禍地看著兩個弟弟,順爪把爬上捉的大和二攬到懷里了。
大大貓似乎還未察覺,跳進來蹲在地上,把兩個球給在了下面。
“見過皇祖叔。”眾人上前行禮。
大大貓乍一看到這麼多人,有些還不認識,不由得向后了。
太后瞪著一雙杏目,兩眼放地看著皇祖叔,把手里的大老鼠遞過去,這本是做來給大皇子當爬架的,昨日聽說了皇祖叔,就先拿來孝敬長輩了。
皇祖叔眨了眨眼,張口咬住大老鼠,轟轟轟跑到了柱子后面躲起來,好奇地捧著布老鼠來回看。安國塔的柱子不算細,但大大貓蹲在后面,以及會溢出來,兩只大大的耳朵還在柱子兩端,乍一看去,就好像柱子鑲了一圈一樣。
“十七叔,沒事吧?”蘇譽蹲下來,擔心地看著地上的兩只貓。
凌王殿下整只了在了地毯上,肅王殿下則與他疊放在一起。
“快起來。”凌王用爪子拍了拍地毯。
肅王搖了搖被砸暈的腦袋,起四爪試圖站起來。
“七哥來了!”金的大貓從天而降,啪唧一聲撲到了兩個弟弟上。
太子殿下對這個游戲很是悉,沿著桌子跑過去,縱一躍,也撲到了爺爺的上。
皇帝陛下看著一團的叔叔和兄弟們,與太上皇換了一個嫌棄的眼神。
國師從樓下走下來,的長袍在黑金的階梯上緩緩拖拽,輕揮廣袖,坐到榻上,把還在力吃魚的小胖貓拎到手里。
“咪!”桌上只剩下了皇長子,不知所措地四張。
蘇譽手把兒子抱起來揣到懷里,幾只打鬧的貓見國師來了便自覺地分看,老老實實地坐好,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封后的詔書已下,后宮妃嬪之中沒有契奴,統統放歸了就是,”國師抬眼看向蘇譽,“你可有中意的宮人,改日尋來簽了契。”
在宮中常住,總得有個的下人伺候,好比汪公公、林姑姑那樣的。
蘇譽撓了撓頭,自打進宮,他就沒在夜霄宮住幾天,便搬到了北極宮,邊的宮人都是伺候皇上伺候慣了的,也沒什麼算得上他的心腹了,要說最心的也就汪公公了。
“不必,”皇帝陛下在國師的榻邊坐下,“他還是與朕住在北極宮。”
“啊?”蘇譽眨眨眼。
“何統!”太上皇出聲反對,皇后就該住在中宮,哪有與皇上同住的道理?
“后宮沒有妃嬪,沒有凡子,怕什麼?”皇帝陛下瞥了父皇一眼,他可沒有那麼多的累贅。
想起發配到西北封地的牧郡王和行宮里的牧郡王生母,太上皇輕咳一聲,瞧了太后一眼,沒來由的有些心虛。
太后似乎無所覺,還在興致地看著柱子后面的邊,試圖上去一把。
皇后不打算住中宮,也就不必再重新修整,只消將北極宮重新布置一番便是。
而新鮮出爐的蘇皇后,就這麼被剝奪了獨居一宮的權利,還得每日陪著貓大爺住在北極宮里,伺候皇上的一次三餐、沐浴更、暖爪順。
中宮不必修整,工部就著重修筑護國神的宮殿。
皇宮雖然宮室眾多,但適合一丈高的大貓住的,卻是一個也沒有,只能改建。
改宮室也不是個小事,要建起碼還需一個月,這一個月,大大貓就還是住在安國塔里。
皇祖叔作為護國神,自然應該跟國師一樣,住在前殿。
前殿靠近花園的地方有一方小湖,太上皇命人將之挖大挖深,并把周遭的幾座宮室圈起來,新建一宮名為海晏宮。
這宮中單設一個廚房,有專門的廚子每日給神烹調食。
景王將東海邊能撈的海怪統統撈了來,一腦送進宮,待海晏宮落之日,這些個海怪也恰好進宮,權當做景王給皇祖叔的喬遷之禮。
侍衛們抬著各的海怪陸陸續續地進了海晏宮,蘇譽看了看“嘎嘎”的嬴魚,擔心這東西放到海晏宮會影響皇祖叔休息。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剛剛批完奏折的皇帝陛下了個懶腰,沒骨頭一樣在了蘇譽上,讓他拖著自己往里走。
海晏宮除卻宮門巍峨了些,在外面看上去與其他宮室無異,得宮門,卻是別有天。
寬廣的湖面波粼粼,周遭的岸上滿是從海邊挖來的沙子。侍衛們把籠中的海怪“噗通噗通”地丟進去。說來也怪,那些個吵鬧的海怪,得這海晏宮,就乖得跟鵪鶉一樣,一聲不吭。
侍衛們把怪魚放完,就躬退下,只留下侍衛統領高鵬守在門前。
蘇譽拖著皇上往里走,仔仔細細地看過去。
幾座宮室都拆了原先的裝潢,加高房梁。主殿里不放任何家,鋪滿了墊,房梁上掛滿绦。偏殿里地面凹下去,填滿的細沙,沙中撒了珍珠和香料。
“喵嗚!”蘇譽正探著腦袋往偏殿里看,正撞上探頭出來的大大貓。
大大貓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幾步,悄悄用后拉著沙子,把后出個金尖尖的東西埋得嚴實些。然后沖出偏殿,轟轟轟地跑到湖邊,去看剛剛出現的那些海怪。
一只嬴魚飛出水面,忽而看到了蹲在水邊的大球,翅膀在空中僵了一下,直直地一頭栽進水中,再也不出來。
“這個好吃,我吃過這個。”黑黃相間的忠王殿下蹲在水邊,指著水里的魚講解。
一群野貓和兒子離王則圍著忠王蹲一圈,聽他講深海海怪與荒島奇遇。
“卻說那大魚從水中躍出,獠牙有三尺長,朝著一群英勇的貓撲來,作為眾貓們的大哥,本王義不容辭地沖在最前面……”
蘇譽了角,封后大典之后,幾位皇叔都被太上皇趕回了駐地。
肅王和凌王逃也似得回了西北和大漠。
不想走的昊王被自己的孿生兄長著走,還是嫂子可憐他,送了好幾個發條老鼠,總算能跟兒子差了。
“老了,跟著兒子討生活不易。”昊王心酸地說,看了看還沒上船就已經被他玩丟了兩個的發條老鼠,但愿剩下的幾只能撐到東海。長長地嘆了口氣,順手帶走了一個鮮滿堂的廚子。
勇王也是有封地的,在大安的東北。太后給他準備了一堆的絨毯子、厚棉,還有可以當暖爪爐使的空心布老鼠。“那個……”撓了撓頭,不知道說什麼,翻上馬就走了。
只有忠王與離王父子倆,賴著不肯走,緣由是皇長子的周歲快到了,他們得等著抓周禮。
皇長子是九月生的,如今才六月……
蘇譽轉頭去看另一邊跟著昭王殿下玩沙子的太子,忽而覺得哪里不對,又把視線轉向那一群聽書的,定睛一看,離王那黑黃相間的腦袋頂,果然趴著一只與之相近的小球。皇長子殿下抱著父王的一只耳朵,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要咪咪喵喵地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小魚:大,酷離那兩只遠點!
大: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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