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氣氛有些沉凝。
傅寒崢手捂住裹著服的傷口,側頭看了一眼一聲都沒吭的孩。
“傷口還疼嗎?”
那天手被碎瓷片扎了都差點哭了,今天明顯傷得更重,怎麼反倒這麼平靜了。
“有點。”顧薇薇平靜說道。
死都死過了,這點傷對而言,也疼不到哪里去。
徐謙聽了,不等人開口催促,踩了腳油門,超了兩輛車。
傅寒崢看了一眼窗外,說道,“再忍一下,幾分鐘就到了。”
顧薇薇聞聲側頭看向說話的人,男人一昂貴的手工定制正裝,顯然是從什麼重要場合匆匆過來的。
按照一般晚宴開始的時間,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結束的。
傅寒崢抬眼,與探究的目撞個正著。
“怎麼了?”
“晚宴……還沒結束吧?”顧薇薇問道。
“只是個應酬而已,無關要。”傅寒崢云淡風輕。
前面開車的徐謙哭無淚,他當然可以說無關要。
明天他們可要忙死了,就因為他撂下了那麼多合作公司的老總,跑來要英雄救。
車到醫院停下,徐謙一邊開了車門,一邊給何池打了電話,說明了顧薇薇傷勢況。
三人上樓,何池已經在電梯口接駕了。
“之前是手劃了,前那天打電話說腳傷了,今天又手傷了,傅寒崢你在家暴嗎?”
“……”顧薇薇無語,他哪知眼睛看到被家暴了。
何池被傅寒崢斜了一眼,立即閉扶進了辦公室,手腳麻利地給剪開了袖檢查傷口。
“還好,沒有傷到脈,不過需要幾針。”
他說完,已經拿起了麻醉針進行局麻,邊上護士也準備好了合針線。
傅寒崢扶著的頭靠到了自己懷里,不讓去看合的樣子。
只是,自己看著何池手里的針線穿過皮,眉頭深深蹙起,心也一陣陣疼。
“你輕點。”
何池咬牙,“打過麻藥了。”
傅寒崢還是不放心,“那就用心點。”
何池停下手,沒好氣地哼道。
“嫌我下手重,那你自己來?”
人家患者還沒說什麼呢,他倒先矯上了。
徐謙一看氣氛不對,趕說了好話。
“何醫生,老板是關心則,你別放在心上,繼續合吧。”
老板憋著一肚子火,又不忍心去兇慕小姐,可不就拿何醫生出氣了。
顧薇薇靠在傅寒崢的懷里,男人上清冽的氣息侵占了所有的呼吸,心尖兒不由自主地微微一。
何池埋頭一邊合,一邊數落道。
“這個時候憐香惜玉,早干嘛去了,有本事別讓人傷這樣啊。”
“何醫生,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傷到的。”顧薇薇解釋。
何池合完,一邊繼續上藥包扎,一邊抱怨道。
“嗬,我才說他兩句而已,你就心疼上了。”
顧薇薇:“……”
只是解釋一下誤會,真不是心疼。
何池包扎完,掉了手套口罩,雙手往兜里一。
“跟護士去拿點藥,這周不要沾水,飲食注意,三天后來換藥。”
顧薇薇從傅寒崢懷里轉過頭,看了看已經包扎好的手臂,“會不會留疤?”
何池斜了一眼傅寒崢,哼道。
“我讓你留疤了,他還不得讓我也留道疤。”
顧薇薇看了眼旁的看起來溫潤和善的男人,有這麼……兇殘嗎?
傅寒崢下西服搭在的肩上,長臂一攬住的肩頭。
“走吧。”
一场空难,她成了孤儿,他也是,但却是她父亲导致的。八岁的她被大十岁的他带回穆家,本以为那是他的善意,没想到,他是来讨债的。十年间,她一直以为他恨她,他的温柔可以给世间万物,唯独不会给她……他不允许她叫他哥,她只能叫他名字,穆霆琛,穆霆琛,一遍遍,根深蒂固……
顧傾城一直以為,只要她乖一點。總有一天,慕霆驍會愛上她。可是,那個他丈夫愛而不得,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沈棠回來了。她的確很乖,所以,她的婚禮,是自己一個人舉行;她的寶寶,是自己一個人在冰天雪地里生;她的搶救,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手術室;世人都說她瘋了,她的確瘋了,竟然瘋得那麼不知羞恥的愛著一個人。后來,所有人都說顧傾城得了絕癥,要死了。慕霆驍徹底瘋了“不準,我不準你死。”她卻笑得釋然“真好,再也不用連呼吸都想著你,我自由了。”慕霆驍用曾經的白月光給她續命,開始像個瘋子一樣,病入膏肓,變態的寵著她。可是……顧傾城卻再也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