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沒有一直呆在來國的行館裡,就算是要等到秋凰生子再回玄凰國也沒有理由一直呆在這裡等著的道理,於是便和德妃商量著去遊歷一番的事。
德妃對於青帝的想法有些詫異,本來還想要接住這次來緩和青帝和秋凰的關係,就這麼離開,會不會不好?但是德妃細想著青帝的話,也覺得離開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不可能一直在人家的地盤上呆著,不然總是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秋凰送別了青帝他們,便同景陵回了靜王府,現在份不同了,不能再在丞相府住著了,索這靜王府和丞相府的差距不大,所以還是可以經常過來走。
青帝離開之後,來的冬天也到了。今年來的冬日似乎特別的冷,秋凰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整個人頓時就沒有了出門的念頭,日窩在燒著地龍的房間裡,無所事事。
秋凰那件事過後,皇帝明顯比以往還要表現出對太子的不滿,但是太子卻只能抑制住,什麼也不敢做。
皇后稱病,想要見見太子,才能讓太子進宮一次。太子下朝之後,就在去往中宮的路上,遇見了靜貴妃。
靜貴妃披著一件雪白的斗篷,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有氣神,太子也見過皇后幾次,但是皇后的神似乎一日比一日差,整個人都顯得略微衰老,比起面前的靜貴妃,皇后就猶如昨日黃花,岌岌可危。
“靜貴妃。”太子倒是想給行了個禮。
“太子殿下。”靜貴妃也對他頷首示意,然後才問道:“太子殿下這是要去看看皇后姐姐麼?”
太子點了點頭:“母后似乎有恙在,本宮不放心,所以過去看看。”太子語氣淡然,對於靜貴妃也沒有出什麼厭惡的神。
靜貴妃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麼就不打擾太子殿下了。”說罷,靜貴妃先帶著人離開。
太子看著就靜貴妃離去的聲音,藏在袖子裡的手慢慢收,冷淡的面瞬間破裂。但是他還明白要忍,畢竟現在景陵和靜貴妃的風頭正旺,他若是自己湊上去,簡直是送死。所以太子站在原地平息了一會,便馬上往中宮走去。
皇后坐在椅上,時不時的還用帕子掩住口鼻,輕輕咳嗽幾聲,滿臉憔悴,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蒼老,一旁的嬤嬤將藥送上來,皇后看著那湯藥,皺了皺眉,但手的作並沒有遲緩,拿起勺子,便開始一勺一勺的喝著,等到湯藥見底,味蕾也已經麻木的只剩下苦了。
“娘娘,太子來了。”一位宦進來稟報道。
皇后這個時候將湯藥放下,出了一抹微笑:“皇兒來了?快,讓他進來。”
太子進來的時候,皇后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襟,不想要讓太子看到自己頹廢的一面,看到太子那修長的影緩緩的走進來,皇后的角還噙著微笑:“皇兒,過來。”
太子聽聞,立刻走到皇后的跟前,看到皇后的模樣,自己也不由得的在心裡暗歎,母后真的是老了。
“皇兒,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皇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到了這些日子,因爲之前秋凰的事,現在日都有人挖苦諷刺他,皇后卻只能在中宮裡乾著急。
“母后這是說得什麼話,兒臣不苦。”只要他能夠忍得住,皇帝就沒有理由廢他,那麼等到皇帝百年之後,皇位依舊是他的!
“靜貴妃如今風頭正旺,你最好不要同靜王正面衝突,現在皇上將逸王李阻礙京都,怕就是你們兩邊真的爭鬥的不可開,你要好好利用逸王這個人。”皇后拍了拍太子的手,一臉謹慎的叮囑他。
太子面沉重,皇后不理解,但是太子知道,景逸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能夠忍得住到現在還沒有對景陵手,想到了景逸前不久過來找自己想要同自己聯手的事,似乎太子有了一的心。
“母后,您放心吧,兒臣知道怎麼做。倒是母后您,千萬不要再憂思,兒臣都會解決好的。”太子妃時常進宮來陪著皇后,總是對他說皇后憂思過重的事,這是皇后現在三天兩頭都病倒的緣故。
誰知道,皇后卻嘆了口氣:“有很多事,你不知道。那個人現在已經回宮了,本宮豈能不多想想?現在看似很平靜,但是誰能知道,那個人什麼時候就要開始行?”皇后想到這裡,臉更是不好,寧願靜貴妃正面向宣戰或者開始在背地裡行,也不願意像現在這樣,各方探子都探聽不出這個靜貴妃到底是要幹什麼。
“秋安兒已經被人的送出了宮,送往了那裡,本宮臉探聽都探聽不到,皇兒,有些事,你還不懂。”皇后無奈。
雖然說了這麼多,太子依舊是不知道皇后在擔心什麼,只得勸放寬心。太子在中宮帶著的時間也不能太長,不然的話必然有人又要說什麼閒話了,於是沒到一個時辰,太子就離開了。
正巧出來的時候,還到了從思靜宮出來的靜王,兩人似乎也沒有什麼話說,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各自回府。
景陵回到府裡之後,秋凰很開心的跑過來迎接他,倒是將景陵嚇了個夠嗆,穩住了撲在他上的秋凰,佯裝惱怒道:“你做什麼?現在都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了,還不知道輕重。”
秋凰抿了抿:“我錯了,我這不是想你了麼?你今早上走的時候,我都不知道……”秋凰越說便越覺得委屈。
景陵看著懷孕之後,一百八十度轉變的秋凰,甚是無奈,聽瑞麒說,這個孕婦的緒最爲多變,之前他還認爲秋凰如此安靜的一個人,應該不會像秋鸞一樣的多變。
之前安安分分養胎的時候,秋凰是什麼都吃不下,整個人都懨懨的,現在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子也是越來越跳,若不是現在是寒冬,恐怕就要猶如繮的野馬,拉都拉不住了!
景陵無奈,了的頭,聲的說道:“是爲夫不對,不敢如此對待娘子,不如凰兒你發爲夫?”景陵看嘟著,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頓時整個人也不開心了,連忙哄道。
秋凰見狀,便噗呲一聲笑了:“什麼爲夫、娘子的?你可從不和我這麼文縐縐的,不過看到王爺您如此有誠意的份上,那麼本宮我就大發慈悲的原諒你好了,不過……今日本宮想要吃你做得麪食!”
景陵一聽,連忙點頭:“你先回屋子,外頭冷。一會我就做好給你端到屋子裡去好麼?”
秋凰點了點頭,帶著一羣丫鬟婆子離開了,秋凰整個人都是興的,但是邊的丫鬟婆子,可沒這麼開心,總是擔心這寒冬天,地的,萬一一個不小心摔倒了,可是一件麻煩事,所以全部人的表都頗爲嚴肅。
景陵剛剛將麪食做好,便親自端了過去。
就剛走到房門口,一個暗衛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王爺,這是晉王給您的信。”
景陵挑眉,這大冷天的,玄夜怎麼不陪著老婆,反而是給自己信?但是現在手上還端著麪食,又不好接手,便說道:“你等一會。”然後便馬上將麪食端進去,然後纔出來拿那信。
秋凰看著景陵進來又出去,再進來的時候,便問道:“怎麼了?”
“玄夜突然送了封信來,有些奇怪!”景陵皺了皺眉,馬上打開了信。
看完了之後,景陵的眉頭擰得更了!似乎玄夜信上的並不是這麼的樂觀。
秋凰問道:“怎麼了?表居然如此的嚴肅!”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可是玄夜是散王,現在也沒有什麼實權,還能有什麼事是可以牽扯到他的?
“景逸訪晉王府。而且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景逸很有可能也想起了前世的事。”景陵將信給了秋凰。
秋凰接過來一看,也是愕然。
玄夜的來信,是這樣寫的,景逸上門詢問爲什麼玄夜不娶秋凰之類的話,總之是這世的人聽不懂,但是上一世的人一聽就能懂的話!
“這是怎麼回事?景逸居然也想起來了?”秋凰放下手中的信,心中卻依舊不願意面對,難怪這次景逸回來的時候,看的眼神都不對了。原來是自己想起了前世的事。
“總之,他前世就是我們的敵人,今世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掉以輕心!”
秋凰點了點頭,本來的好心也頓時間消失了,看著面前的麪食,頓時索然無味,可是畢竟是景陵親手做的,秋凰也並沒有拒絕,反而是慢慢的開始吃起來麪食。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只能是這樣了。等到秋凰吃完東西了之後,景陵也吩咐完暗衛,讓他回去轉達玄夜,一切要小心,如果景逸真的有了上次的記憶,不知道會不會穿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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