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葉闌看看江池發過來的一串消息, 沒回復, 抬頭看向安亞:「劇本給我。」
安亞將幾個本子遞給葉闌,看看他的臉,試探問道:「江池簽星的事不順?」
葉闌沒答話, 低頭翻了翻手裡的本子,掃了一眼前面的劇大綱就丟到了一邊,道:「不拍科幻……後期特技跟不上還強行做3d, 不知道把我拍什麼鬼樣出來雷人。」
葉闌拿起另一本看, 打開看了一眼也丟了:「小小……」
葉闌選本子一向挑剔, 安亞倒也習慣, 把一本最厚的遞給葉闌,道:「那你看看這本……這倒算是個大製作,中不足戲檔期很,基本上你從《人渣》劇組出來後, 休息上一個月, 就得再進組了。」
「一個月時間足夠休息了。」葉闌倒不在意這個, 接過來看了一眼, 意外, 「古裝片?」
安亞點頭:「《攝政王》,主角名義上是長公主的嫡長子, 其實是皇帝和外族的私生子, 他從小在宮中長大,天資聰穎,上馬能戰下馬能治, 還未及冠早已名噪京城,把皇帝那幾個兒子襯的沒眼看,老皇帝幾次想讓他認祖歸宗了,無奈外戚作梗,主角自己也不甘願,這事兒就一直拖到皇帝臨終前。」
葉闌一頁一頁翻著劇本,道:「繼續說。」
「開篇就是這樣,皇帝駕崩前不甘心,沒法讓主角認祖歸宗,就留下詔,封他做攝政王,輔佐不到十歲的新帝。」安亞喝了一口茶,「君主年,群臣結黨,邊境荒不斷……主角殫竭慮了快十年才把憂外患平定了……但這會兒新帝已經長大了。」
葉闌看著本子點頭:「鳥盡弓藏。」
「是。」安亞道,「小皇帝一開始還很信任他,攝政王也是真心想好好輔佐小皇帝的,後來小皇帝人大心大,又有外家挑撥,認定主角會搶了自己皇位,最後君臣離心,小皇帝開始暗削攝政王的兵權,主角心灰意冷。」
葉闌點頭:「最後怎麼樣?主角被殺了,還是主放權給小皇帝了?」
安亞搖頭,一笑:「都沒有。攝政王原本想小皇帝要真的翅膀到能鬥倒了他,就甘心讓權了。可到最後他實在不了小皇帝那些蠢的讓人髮指的招數了,一邊失小皇帝不再信任自己,一邊詫異自己到底栽培了個什麼蠢貨出來,在小皇帝奪了他攝政王權柄之前,先一步廢了小皇帝,把小皇帝的一個弟弟扶上了皇位,他自己繼續做他的攝政王,天下依舊太平。」
葉闌眼中一亮。
安亞就知道葉闌會對這種人興趣,但這部戲拍起來估計也要四五個月,正在春夏兩季,這個季節拍古裝電影,一想就罪,勸道:「也不急,再看看吧。」
葉闌看看導演,放下心,繼續翻看著本子,隨口道:「除了這個不討喜的白癡小皇帝,劇裡還有沒有別的戲份重要的配角?」
安亞不明白葉闌的意思,猶豫道:「老皇帝?長公主?」
葉闌莞爾:「算了。」
沒什麼好角,強讓江池來打個醬油也沒意思。
葉闌看看手機,眼中帶笑。
既然下決心要小懲一下,就不能只是說說,從剛才到現在葉闌一直沒回復江池的消息,刻意想冷他一會兒。
當晚,葉闌赴葉華權的約,去了有名的一家娛樂會所。葉華權熱鬧,了不人來,他怕葉闌覺得無趣,還特意了幾個年輕的男來陪他說話。
葉闌本以為就自己跟葉華權,最多再有葉華權常拉來作陪的那幾個,不想推開包廂門時裡面已坐了一屋子的人。
葉闌看著一屋子的紅男綠,一晃神,仿佛瞬間回到了幾個月前的片場,正在拍夜店的那場群戲。
那家夜店包廂的格局和這裡差不多,吧臺位置沙發位置都是一樣的。那場戲最後一鏡拍了好多次,最後一次,他沒提前告知江池,在拍攝時臨場發揮,強吻了江池。
那一鏡過了後任海川倒是滿意了,覺得自己拍的夠浪,可憐江池,好像不自在了好久。
葉闌兜裡的手機又震了下——還是江池的微信。
葉闌打開看了一眼,是江池錄的一小段煙花的視頻。
葉闌笑了。江池似乎是真沒脾氣。
自己晾了他半天了,他仿佛毫不覺得什麼,依舊開開心心的,看見點什麼新鮮東西就跑來跟自己搖尾。
反倒是單方面玩冷戰的葉闌弄的彆扭,想回復幾句逗逗江池,又放不下臉來。
「想什麼呢?」葉華權拉著葉闌坐下,皺眉,「瘦了這麼多!人倒還神……你這是怎麼回事?現在拍什麼呢?製片人是誰?導演是誰?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怎麼回事……」
葉闌揶揄一笑:「導演是任海川。」
葉闌期待的看著葉華權,等著看他給任海川打電話。
任大導演的脾氣差又難搞是圈出了名的,葉華權一聽是他不聲的放下手機,嗔怪:「你自己也得在意!是不是整天熬夜又喝酒?還有煙癮,年紀輕輕的,仗著好就瞎折騰,非到我這個年紀才知道保養嗎?你再這樣我真得……」
葉華權邊坐著的人知趣的跟著勸了葉闌一句,叮囑他一定要注意作息,葉闌忍笑答應著,看看左右,問道:「怎麼了這麼些人來?」
「還不是看你一進組就小半年,也見不著個人,無聊麼。」葉華權低聲音,「陪你說話,解悶,你要是喜歡,我使個眼,這幾個人就能……」
葉闌微笑打斷葉華權的話:「不了,沒這心思。」
葉華權蹙眉:「這要是別人,們還不能同意呢,這可是我知道的價最高的了,不是漂亮,還……」
「再高能有我高嗎?」葉闌自一笑,「太吃虧了,算了。」
葉華權哭笑不得,抄起一個煙盒砸了過去:「放屁!你跟們比?」
「哪兒啊,我還不如人家呢。」葉闌接過煙盒來,順手拿了一出來,沒點上,他心裡裝著事,意興闌珊,突然道,「今天下午……」
葉華權看向他:「怎麼了?」
葉闌一笑:「今天下午那事兒,我告訴安亞了,讓找機會讓人直接聯繫一下江池,到底怎麼樣,到時候就知道了,您就不用多心了。」
葉華權喝了一口酒,笑了:「怎麼?怕我對他印象不好,等將來他來了給他小鞋穿?」
葉闌眼中含笑:「哪兒能呢,您是什麼肚量,能在意這點兒事?」
「拍馬屁。」葉華權笑笑,讓侄子放心,「你當我多閑啊?我還給他穿小鞋,我有那個時間嗎?」
說起這個來葉華權似真似假的抱怨了兩句:「你爸媽命好,天生清福,不像我,明天就大年三十了,今天才出空來見見你。」
葉闌跟葉華權了一下杯,一笑:「能者多勞。」
說起來,葉家如今的產業,確實都是葉華權在打理。
葉闌父母是在讀研時認識的,兩人是同一個導師帶著的師兄妹,朝夕相,日久生。他們主攻的都是學型專業,在象牙塔里鑽研數年後都十分離人間煙火,接手家裡產業非常不實際,葉闌父母也無意於此,家裡的擔子,就這麼落到了葉華權肩上。
葉闌父母早年一邊搞學一邊帶葉闌,後來葉闌往演藝圈發展了,就將他託付給了葉華權。
葉闌和葉華權的關係好過尋常叔侄,也有那些年朝夕養育的緣故在。
葉華權心好,不知不覺喝的有點多,他喝多了高興,話就更多,將別人丟在一邊,拉著葉闌東拉西扯,哈哈笑著跟左右聊葉闌小時候在他家做過的那些缺德事。
葉闌額頭跳著……儘量控制著脾氣,沒大喝一聲放肆。
偏偏葉華權覺得這樣回憶葉闌的黑歷史很溫,念念叨叨個沒完沒了煩的葉闌腦仁疼,葉闌跟服務生要了一壺解酒茶,自己給葉華權倒了一杯遞給他:「您潤潤嗓子再數落我。」
「瞎說,誰數落你了。」葉華權沒頭沒尾道:「你就這點不隨我,不聽勸,眼還高……跟你爸爸似得,不願意沾這些人是不是?潔自好……好。」
葉闌對葉華權酒後胡咧咧的本事歎為觀止,這都什麼跟什麼?
葉華權輕輕拍拍葉闌的手,大著舌頭寬:「你……喜歡那個江池是不是?他不怎麼理你是不是?別急……你等著,等我把他簽下來,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我看他服不服!他要是敢不聽話,我,我……」
葉華權迷迷糊糊的掃視眼前的東西,突然指著一旁香檳架裡的冰塊道:「我就給他凍起來!凍他!他就老老實實去找你了……」
葉闌失笑,人能不能騙來還兩說呢,這就想用雪藏嚇唬人家了?況且……葉闌不可思議道:「您從哪兒看出我喜歡他了?您都想了點什麼?」
葉華權斜著眼,上下打量了葉闌一眼,哼笑:「你從小到大……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哪次猜錯過?」葉華權憐憫的看著葉闌,像是看著個場中不如意的傷心人。
葉闌耐著心給葉華權解釋,努力給自己找補面子:「您可能弄錯我倆的關係了,沒那些事,就是朋友關係!而且也是他比較……這話該怎麼說,主!對,是他比較主,他是我,一直很喜歡我,對我特別尊敬。」
「扯淡!」葉華權一針見鞭辟裡的大聲道,「他既然這麼尊敬你!為什麼不想來我這?!」
葉闌臉鐵青,無言以對。
葉華權這一聲靜太大,包廂裡一陣安靜,大家尷尬的看過來,見葉闌面沉,下一秒又馬上轉過頭去各自搭話熱鬧的聊起來,裝聾裝瞎,裝沒聽見葉闌對一不知名的人求而不得還被自己叔叔嘲笑奚落。
葉闌閉眼磨牙,江池現在要是在這,他非得,非得……
葉闌灌了一杯酒,一時想不出什麼順手的懲罰,肝火更盛。
至得他兩下耳朵!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人都說末洺走大運了,本是個沒錢沒后臺的小可憐,就因為那張臉恰巧有那麼點像大佬韓劭烐的已婚白月光,就被韓劭烐帶回去寵上了天。聽說末洺死心塌地的跟了韓總三年,聽說末洺深愛韓總,為取代韓總的白月光用盡一切手段,后來聽說....韓總非要拉著人去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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