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武士剛纔的這道斬擊,雖然並沒有功砍傷緒方,但是也劃破了緒方的羽織與吳服,出了裡面的鎖子甲。
這場以100多名武士爲對手的死鬥,註定是一場惡鬥,對緒方的力將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所以爲了儘可能減力的消耗,一些不會傷到他的攻擊,緒方索就不防了。
就比如剛纔這名武士的斬擊。他瞄準的地方是有鎖子甲保護的腹部,因此緒方索就直接無視他的攻擊了,任由他來砍。
“是鎖子甲!他穿了鎖子甲!”
“不要用斬擊!用刺的!”
“砍他的四肢!還有他的臉與脖頸!他的這些地方沒有防保護!”
……
……
“真是差勁……”七原嘟囔道,“實戰經驗真是太缺乏了……活該被殺。”
在七原眼裡——這些侍衛們傻乎乎地去砍緒方的軀幹,就是實戰經驗匱乏的表現。
在無法確定敵人有沒有穿著護甲的況下,優先攻擊眼可見的、敵人沒有任何防護的地方——這是七原經歷過多場死鬥後所悟出來的經驗。
這也是一郎等人剛纔圍攻七原時迅速落敗的原因之一——實戰經驗富的七原就沒去攻擊一郎他們的軀幹,而是直接去砍他們的腦袋與脖頸。
……
……
緒方沒有理會武士們相互提醒他穿了鎖子甲的呼喝聲,而是移著視線,飛快地看了自己左右兩側的兩名武士一眼。
緒方注意到——這兩名武士的站位正適合自己使用流轉來一口氣將他們兩個同時斬殺。
因此不做過多的猶豫,緒方揮手中雙刀,如陀螺一樣轉起來,使用無我二刀流的流轉,將這兩名不慎闖他攻擊範圍的武士斬殺後,再次邁開了雙腳,跑了起來。
……
……
“嚯~”鬆平源拉長著音調,發出奇怪的嘆,“這個傢伙還厲害的嘛,已經砍倒這麼多人了。”
鬆平源的語氣不不慢。
在說道“已經砍倒這麼多人了”這句話時,仍舊一副隨意的態度,彷彿那些已經被緒方砍倒在地的人,都與自己無關一樣。
“這個緒方很聰明。”一旁的七原隨聲附和著,“知道在以一對多時,要利用地形來製造一對一的機會……看來他有過以一對多的經驗,或是進行過以一對多的練習。”
“同時,他的劍也的確高超,依我看——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侍衛,沒有任何一人能在一對一的況下打倒他。”
“不過……”
說到這時,七原的話鋒一轉。
“那個緒方……也撐不了多久了。”
七原的雙眼微微瞇起,仔細觀察著緒方的呼吸。
“他的呼吸已經開始變得急促起來了。”
“一邊跑,一邊尋找殺敵的機會——這對力的消耗可不是一般地大。”
“哦?”從七原的口中得知緒方的力已經劇烈消耗後,鬆平源的眉一揚,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笑意。
“那個傢伙快不行了啊……那麼——我來稍微提振下士氣吧。”
“七原,把耳朵附過來。”
“待會把我接下來所說地話,大聲地朝大家複述一遍。”
……
……
腦海中的系統音近乎就沒有斷過。
神早就已經高度繃的緒方,老早就沒有那個閒心與力去聽自己已經得到了多經驗值、又有什麼地方升了級。
他的四面八方全是敵人。
只要有一的鬆懈,緒方都有可能會傷乃至直接死亡。
依靠著源之呼吸,重新吸一大口空氣。
清涼的空氣在經過緒方的咽時,咽立即傳傳陣陣刺痛。
緒方現在覺自己的嚨很乾。
一開始,緒方還能靠自己的唾沫來稍稍潤溼自己的咽。
而現在,緒方的口腔已經幹到不出哪怕一滴唾沫。
使用無我二刀流的流轉,順利又斬殺了一名朝他撲過來的武士後,一道大喝突然籠罩而來。
“所有人都給我聽著!”
這是七原的大喝聲。
七原的這道大喝立即吸引走了大部分侍衛們的注意力。
“主公剛纔已經下令!”
“取下緒方逸勢首級者,賞金30兩!”
“取得緒方逸勢片者,賞金1兩!”
緒方剛纔一路奔跑著、閃避著、屠殺著。
緒方那高超的劍,令不侍衛爲之膽寒。
他那已經連斬他們十數名同伴的姿態,早已讓不人心生膽怯,畏不前。
但在聽到七原的這道大喝後,他們的目瞬間就變了。
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巨大利益,能讓人失去冷靜、失去原有的判斷能力。
容易讓人產生如果大家一起上,容易渾水魚、趁取得敵人的首級的錯覺。
只要大家一起上,即使其餘人都被打倒了,自己也許也能站到最後,爲那個最終的勝利者——幾乎所有的侍衛都產生了這種不知該如何評價的遐想。
他們此時的眼神,已被濃郁的貪慾所覆蓋。
“上啊!!”
“他的腦袋是我的了!!”
“30兩是我的!!”
還活著的侍衛們,僅僅因爲七原這簡單的一句話而士氣大振。
一個個地化不斷流下口水的豺狼,朝緒方撲來。
“就是這樣!!”鬆平源的臉上浮現出陶醉之,“這樣就對了!殺吧!殺吧!給我痛快地殺!!”
對於鬆平源來說,這點用來獎賞侍衛們的錢都是小錢。
只要花出這點小錢,便能看到更加彩的好戲——這在鬆平源眼裡,實在是太值了。
……
……
“去死吧!!”
左右兩側各有一名武士揮刀朝緒方劈來。
那力道,彷彿是要將緒方一口氣劈兩半一般。
他們的作雖快,但緒方的作要比他們更快一些。
敏捷地後跳半步,然後舞手中的雙刀,將這兩名武士統統砍倒在地。
“噢噢噢噢噢噢噢!”
緒方纔剛解決兩名武士,便又有一名相當吵鬧的武士,揮著手中的刀朝緒方殺來。
這名武士揮手中的刀,舞出道道刀。
這名武士打算依靠自己的劍速來制緒方。
鐺!
刃反——即使這名武士的刀很快,但緒方還是看穿了他的刀路。
不論刀舞得有多快,刀也始終只有一把而已。
用脅差使出刃反,彈開這名武士的刀,然後用打刀結果了這名武士的命。
緒方還沒來得及口氣,一劇痛突然自他的大傳來。
只因——他的大中劍了。
一名武士趁著緒方正將力與注意力放在其他人上時,從緒方的後上來,砍中了緒方沒有護甲保護的左大。
鮮自緒方的傷口流出,染紅了他的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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