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錚打了十多分鐘籃球,再加上那一嗓子,人都在大氣。
籃球場上安靜一片,周圍沒有人再打籃球,只聽到遠球場上的吵雜聲,但周圍安靜的背影太諷刺,白錚面子上掛不住,一瞬間反應過來自己過分了,卻也不可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梁笑笑道歉,只冷著臉道:“沒什麼,你走吧。”
那是第一次,梁笑笑恍然明白,為了白錚,將自己的面子、傲氣、骨子里的清高踏在腳下面。
也是從那次開始,很多東西都開始發生了質的變化。
當時梁笑笑又震驚又傷心又難過,但骨子里傲氣的人,終究不可能和普通孩子一樣大哭著轉跑開。
當時冷笑了幾聲,眸子在長長的劉海里,籃球場上昏暗的燈都照不進冰冷的黑眸,一言不發,抬著高傲的氣勢和脖子,轉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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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那個片段,梁笑笑至今還很佩服自己,但一想到當時白錚的眼神,又是一聲苦笑。
說:“如果當時就放手,現在哪有那麼多事。”
然而終究沒有放手,多年之后的今天也慶幸自己當年沒有放手,要不然,白錚當時便真是毀了,徹徹底底毀了,哪還有如今的意氣風發,哪兒還是白家正正經經的繼承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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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笑當時轉就走,留了個絕然傲氣的背景,籃球場里一片靜寂,白錚臉上掛不住了,拎上包就準備走。
他一直沒注意到旁邊還有個顧茗,肩而過的瞬間,顧茗卻突然喊住他的名字,在他轉頭的瞬間狠狠給了他一個掌。
接著什麼都沒說,跟著跑開了。
如果當年梁笑笑就能那麼死心不再和白錚有往來,沒有發生后來的一些列事,顧茗為了閨甩白錚那一掌也算得上是義氣之舉。
然而沒有,梁笑笑一傷心跑去鄰城找了周明非倒苦水,白錚就在那個時候和顧茗勾搭上了。
梁笑笑抬眸,眸子里都是諷刺,道:“孟嫣,你說當年的因果到底算怎麼回事?我想來想去,都覺得犯賤的那個人是我,當初我要是能就那麼和白錚斷得徹徹底底,他和誰在一起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作者有話要說:
☆、6
梁笑笑跑去找周明非,在他那個城市修復自己那顆傷的心足足有一個月,沒有和班導請假就跑了出來,班導找不到人,電話打到G氏梁笑笑媽媽那里。
有什麼兒就有什麼媽,梁笑笑的娘親書香門第出,但脾氣實在不是那個門第里出來的,格直爽炫酷。
一個電話撥給自己兒,也不罵也不多說什麼,只道:“人是應該活得瀟灑點,但你是不是忘了當初離家之前的約法三章?”
哪三章?
不夜不歸宿,不懷孕打胎,不舍棄自尊。
胡小冉道:“你離開學校一個月沒回去,也不請假也沒回家,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我也不問你在哪里,我就是想通知你,你犯戒了,約法三章里的頭一條!”
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梁笑笑緩和了,想了想,和胡小冉道:“媽,我覺得三章里頭最后一個,我也犯了。”
胡小冉在電話那頭默然三秒鐘,淡淡道:“兒要犯傻,當媽的也攔不住,清醒了就回來,有什麼事媽幫你頂著。”說完就掛了電話。
當天,梁笑笑就收拾東西回去。
回學校當天,梁笑笑沒有給白錚打電話,當時已經不想再纏著白錚,媽的話猶如驚雷一般劈醒一半。
照照鏡子,想自己好歹也是名媛級別的,就算大學畢業績爛差,但好歹也有個靠譜的親爹和老娘,其實什麼都不愁,又何必死氣白賴求著白錚。
想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然而回寢室當天,就發現宿舍的氣氛很不對,們宿舍八個人,顧茗不在,其他六個人倒是都在,但們看的眼神卻帶著一點試探和小心翼翼,和打過招呼卻什麼都不再多問多說,也不像平時一樣開玩笑。
梁笑笑沒當回事,見顧茗不在,就問:“顧茗呢?”
寢室的人全部看,眼神帶著看不懂的詫異和些許同,卻沒人開口,好半天,終于有一個人道:“約會去了。”
接著,宿舍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約會?梁笑笑疑著走到顧茗書桌前,見桌子上擺放著兩束玫瑰,兩張卡片隨意擱在桌子上。
梁笑笑這人是從來不別人說子上東西的,在這方面的習慣比很多人都好,然而那一次,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拿起那張卡片翻了過來。
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看錯了,但不會自己騙自己,只看了一眼,不聲的把卡片放回去,轉頭就出了宿舍。
那張卡片上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英文字母兩個漢字——from白錚。
孟嫣終于聽不下去了,覺得這樣荒誕的節簡直就是狗校園文,從來不知道,在出國那段時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攔住梁笑笑,不讓再說下去:“行了,別說了,我們出去吃飯吧,別想那些不高興的事了。”
梁笑笑無所謂地笑了笑:“沒完呢,還有一點點。”
“我知道白錚追顧茗之后,就和顧茗白錚斷絕了來往,也搬出了宿舍,開始好好看書上學考試,那個學期期末的時候我考得不錯,還拿了獎學金,請你老公吃了一頓肯德基。”
“但是大三那個學期剛剛開始,周明非給我打了個電話,說白錚問他借錢,我當時沒當回事,然后周明非說,白錚問他借一百萬。”
一百萬是什麼概念?梁笑笑本想象不出來,沒見過那麼多錢。
爸當,手里頭有的是資源,但是沒那麼多錢。周明非當時事業剛剛起步,又和家里斷了聯系,也本拿不出來那麼多。但他還是想辦法籌了幾十萬,打到梁笑笑卡里,讓給白錚,順便問問他出了什麼事,需要急用這麼多錢。
“再然后,就是你能猜到的那些了。”梁笑笑接著道。
“顧茗的爸爸混黑路的,白錚當時的格好冒險,他家里人管他管得太嚴,他就越來越叛逆。黑路里什麼刺激的沒有?□□、藥丸、賭博、還有□□、走私的玉什麼七八糟都有。顧茗全家都黑心,打探到了白錚的份,就想用毒品拴住他,套錢套利益,利用他。”
“白錚當時喜歡顧茗簡直就是瘋了,比我當初喜歡他還要瘋,顧茗讓他做什麼他都做,顧茗說沒有零花錢,白錚就把自己的給他,顧茗說不夠,他就問周明非借,顧茗挑唆他吸毒,白錚就真的吸,然后就上癮了,沒有錢弄□□,就又找周明非。”
孟嫣聽到最后手心都是汗,當時已經出國,什麼都不清楚,每次電話回來,梁笑笑也從來不和說這些。
很難想象,面對把自己弄得一團糟糕、還吸毒欠債的白錚,梁笑笑那個時候是怎麼過來的。
梁笑笑用直白簡單的話描述了自己幫白錚拜托顧茗的過程,只有短短幾句話:“后來我知道了,我就幫白錚把錢都還了,周明非有點黑路關系,也幫著擺平了不,白錚最后總算戒毒順利畢業了,也沒有什麼把柄被別人抓到。顧茗出國之后,白錚就和我表白,我們在一起沒多久就結婚了。就這樣。”
孟嫣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坐到梁笑笑旁邊,抱了抱,安地拍了拍的背,“沒事了,都沒事了,都過去了。”
梁笑笑說完之后,像是渾力一般靠著孟嫣肩膀上,額頭上有細的汗珠,手心也是冰冷,眼神空,著對面沙發上擺著的文件袋子,喃喃道:“過去了,真的都過去了。”
白錚這個下午離開商場之后去了寶帶區,他有點煩躁,想給自己找點事。
G市的黑路如今都劃在周明非旗下,但周明非的公司從孟嫣回國時就開始洗白上岸,如今黑路上的事都給了白錚打理。
在國其實并沒有正真意義上的黑/社會,電影里的那些廝殺拼也只是劇而已。如今的“黑”不過是地下生意,見不得的買賣,邊球,大部分時候不犯法,部分時候會沾染點。
周明非把G市的黑路挪過自己名下的時候,明確規定了毒品,如果有毒品之類的東西在流通過程中要經過G市,也只能在很偏的路線,主要的省道國道鐵軌通通靜止,有人私底下販售,只要周明非知道了,抓起來打死半條命。
白錚接收黑路之后,對毒品的態度其實要比周明非緩和很多,明的他止,暗的他也不反對,所以G市的暗莊毒品易如今多多還是有的。
白錚去了寶帶路的辦公樓,他在那里購置了頂層作為暫時的辦公室,掛的是一個投資公司的名頭。
剛坐進辦公室,他的書秦嵐就跑了進來,門也不敲,推門就進來,白錚頭一抬第一眼就是D杯的大。
白錚皺著眉坐下,敲了敲桌子,不不慢道:“急什麼?”
秦嵐關上門,穿著細高跟一路蹦過來,跟個小兔子一樣上上下下,急道:“老劉在問,有一批白的要經過G市,問可不可以從我們這里走一下。”
白錚食指點桌面,腦海中不知道怎麼的晃過梁笑笑的臉。
秦嵐見自己老板這個時候還在發呆,忍不住催了一聲:“老板。”
“不批!”白錚干干脆脆道。
秦嵐從一個書的角度,為自己老板考慮了一番,想了想道:“其實最近也沒什麼風聲,路過一下也沒什麼大關系,只要周總那里不知道就沒什麼問題……”
白錚有點煩躁的把腳敲上桌面,靠著椅背道:“那你去和你們周總說。”
秦嵐:“……”勸說不,書頂著D杯大又蹦出去了。
沒多久白錚桌邊的電話響了,白錚拎氣電話,那頭大劉懇求的聲音響起:“白總,你看我這邊都答應了,那批貨是要從S市去H市的……”
接電話前白錚才給梁笑笑打電話,沒打通,正惱火著,剛想呵斥大劉,一聽到那批東西目的地是H市就皺眉,“去H市?你沒弄錯?”
大劉:“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這一次,白錚很久都沒有說話,大劉戰戰兢兢等著,好半天,才聽到電話那頭白錚的聲音:“S市的那波人現在在哪里?”
“啊?”大劉愣住,“在清越。”
白錚拉了拉領口,站起來,抬步往外走:“讓他們等著。”
白錚拉開門,打了個響指,秦嵐啊了一聲抬頭,蹦起來,大跟著又跳了兩下:“老板什麼事?”
“跟我走。”白錚面無表,步往外走。
秦嵐拎上包和外套趕跟上,在外間全辦公室人的目中頂著跑了出去,邊跑邊想你們那是什麼眼神?我又不是出去陪酒的!大怎麼啦?天生的爹媽給的你們歧視麼。
☆、7
白錚沒有讓司機開車,自己驅車帶著秦嵐去了清越。
上車之后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秦嵐憋了很久才問:“老板,你應該不是讓我去陪酒的吧?”邊說還邊攏了攏外套,把遮住。
白錚開著車,眼皮子都沒挪一下:“如果你沒那麼大的,我還可以考慮一下。”
秦嵐:“……”是啊,大是不好,這一點秦嵐自己也知道,其實長得也不差,雖然比不上白總那如花似玉的老婆,但往人堆里一放也還算是秀可餐的,但毀就毀在自己的大上,尼瑪一米六不到的個子E杯的啊~~秦嵐自己都是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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