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服，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楚臨重復道：“我給你點人，你再去。”

楚瑜愣住，回過頭來，看著楚臨，眼里全是不可思議。

楚臨瞧著楚瑜的目，他抿了抿，有什麼想說，最后卻只是嘆了口氣道：“衛韞很好。”

“是啊，”楚瑜養笑著點頭：“我們小七一直都最好。”

楚臨還想說什麼，然而在楚瑜那自豪的眼神里，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楚瑜回去洗了澡，讓大夫來上了藥，換了一服后，倒在被子里，沉沉睡去。

等第二天醒來，楚瑜和楚臨詢問了一下如今的況。

趙玥占了華京，殺了淳德帝，然后立刻送了信來給楚臨和宋世瀾，說自己會約束好姚勇，讓眾人統一戰線，一致對敵。

趙玥很有誠意，送錢送人送糧食，還把姚勇起來，雖然眾人都明白是做樣子，可如今也的確沒有辦法。總不能掉過頭來，大楚自己先打一仗。

楚瑜聽了楚臨的意思，終于道：“那長公主呢？”

楚臨微微一愣，楚瑜抬眼看向楚臨：“淳德帝是長公主的哥哥，長公主不是會幫著趙玥殺自己哥哥的人，如今可還好？”

楚臨想了想，搖頭道：“沒有聽聞公主音訊。”

沒有音訊，也就代表著，代表長公主這一派的勢力在這段時間里，毫無作為。

楚瑜點頭表示明白，同楚臨定了出發的時間后，便站起來，往外走去。

來到庭院里，便看見顧楚生站在門口等著。顧楚生已經收拾好行李，皺眉看他：“你這是做什麼？”

“我同你去。”

顧楚生果斷開口，列出了許多理由：“你們過去需要一個理由，我可以和你偽裝夫妻，當商人。你沒有當商人的經驗，我……”

“顧楚生，”楚瑜平淡開口：“你留在這兒吧，我可以當商人。”

顧楚生微微一愣，他聽到這話，才恍惚想起來。

上輩子，他也楚瑜也是偽裝商人，在北狄與大楚戰那六年，打探過多次消息。

并不需要他。

顧楚生認知道這一點，心里有些尖銳疼起來，然而他倉皇無措，只能低頭道：“嗯……那我陪你去……”

“我不需要你陪。”

楚瑜平淡開口，看著面前人垂頭模樣，腦中閃過許多。

終于開口，卻是詢問：“你可知長公主如今如何？”

聽到這話，顧楚生愣了愣，隨后便明白楚瑜的意思，他忙道：“你放心，趙玥誰都不會。”

上輩子趙玥就是死在長公主手里，這輩子趙玥如果要死，大概也是如此。

楚瑜點了點頭，顧楚生握著包袱，等著發話，沉默了許久后，才終于道：“你留著，幫著秦時月整理衛家的兵馬。”

“我……”

“我和衛韞不在的時候，照看好衛家。做完這件事，”楚瑜抬眼看他，神復雜：“你欠我的，我們一筆勾銷。”

他上輩子欠的，不想再想，不想再追究。

這個人不是上輩子的人，本也不該遷怒。

顧楚生微微愣住，他明白楚瑜說的那一筆是什麼，可他卻只能裝作不知道，沙啞著聲音：“那麼，有一天，我能不能娶你為妻？”

楚瑜沒說話，許久后，終于道：“再說吧。”

未來是什麼，也并不清楚。

只知道，此時此刻，千山萬水，要去救衛韞。

沒有磨蹭，與顧楚生告別之后，便點了人，直襲王庭。

而衛韞北狄宮廷中，收到了蘇查回來的消息，他暗中點了人，同沈佑道：“你帶著他們，小批量送出去，不要讓人察覺。等蘇查臨近還剩兩天，我們就走。馬一定要記得帶著。”

“我們去哪兒？”

沈佑有些奇怪，衛韞平靜開口：“附近有一個村子，搶了就走。”

聽到衛韞的話，沈佑完全是呆的。好半天后，他才反應過來：“侯爺，你現在只有兩千人馬不到，你還在北狄部，你不跑就算了，你還要攻打下一個地方，你腦子沒病吧？！”

“北狄地廣人稀，村落與村落距離極遠，我們攻打了那個地方，傳回蘇查耳里，再來追我們的時候，我們就攻打下一個地方。打一炮就走，絕對不要戰。這樣擾之下，他們民眾自然會慌。”

衛韞冷靜說著，沈佑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衛韞。

好久后，他慢慢回過神來。

“我算是明白了，你不打算回去了？”

“我還回得去嗎？”

衛韞抬眼，神平靜：“北狄和大楚人長相相差如此之大，只要被遇上就馬上能認出來。我從王庭逃出來，橫北狄回到大楚，那不是走回去，那得是打回去。”

“我打得贏嗎？”衛韞看著沈佑，神冷靜。沈佑被他問愣了，衛韞輕輕一笑。

“所以，我還是在這里，茍延殘，掙扎一下。我在這里搗，蘇查就無心打大楚，楚臨和宋世瀾就可以按照計劃，一路攻打過來，我與他們里應外合吧。”

“說不定，”衛韞神里帶了些溫暖：“我還能等到嫂子帶人來救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楚瑜：嫂子來了，說到就到。

下一章終于要見面走戲了啦啦啦啦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