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郎里有商銳?”姚緋問旁邊尖到臉紅的薇薇安。
“有啊, 八點就上了熱搜。”
姚緋微信上回復:“蘇總和周總的婚禮,很多攝影機,注意行為。”
蘇洺和周雖然不是公眾人, 但很多也是聞訊趕來。他們的婚禮邀請到了一眾明星,形勢還是很大。
商銳:等頭的狗崽子表。
商銳很喜歡用哈士奇表包。
商銳:“放心, 我從不干出格的事,上去了。”
婚禮是中規中矩從家里接走。
姚緋第一次參加婚禮,也是第一次做伴娘。流程在腦子里走了好幾遍, 真到了堵門環節,一個都沒用上。
薇薇安控場能力得蘇洺真傳,十分強悍。也很會隨機應變, 門外提醒有來堵了,薇薇安找了個要紅包的理由打開了門。
第一道門打開, 姚緋往后退了兩步,隨即一大包紅包就塞到了的懷里,姚緋倏然抬眼撞上商銳浸著笑的眼, 就聽到伴郎團有人喊道, “銳哥,你是臥底吧。”
紅包是用紅喜袋裝著,巨大一袋,沉甸甸的。
姚緋愣了下, 立刻把紅包倒了出來,分給眾人。他們在熱鬧中對視了一眼,姚緋移開視線,往里退去。
姚緋分完紅包,客廳已經進到下一個環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客廳的新郎上。還有個進新娘房間的環節, 他們要在這里玩游戲。
忽然肩膀被了下,姚緋回頭看到商銳站在一旁,修長手指間夾著一個紅包,“留一個。”
他把整袋紅包給姚緋,不是讓全發的。
姚緋接過紅包,“有什麼說法?”
商銳角上揚就笑了起來,一縷從巨大的落地窗落進來,落到他俊的臉上,他的眉眼被映的深邃。
“沾喜氣。”商銳的了下,嗓音很沉,“拿著,不準給別人。”
好吧,二爺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銳哥,你別站伴娘那邊。”周正在被伴娘折騰,笑著抬眼看過來說道,“你過來讓們放放水。”
伴娘八都是商銳的,們不會舍得折騰商銳。
一直不敢引火到商銳上的伴娘在周的帶領下,集火而來,“銳哥來表演個節目,表演完就放你們進去。”
商銳并不想玩那些弱智游戲,太土了。將來若是他結婚,一定會是最高級的浪漫,絕不會請這些伴娘。
“那個小提琴能用嗎?”商銳指了指放在客廳柜子上的琴盒。
蘇洺的母親拿著手機在錄商銳,笑著說道,“應該可以,好多年沒用了。”
“能借您的琴嗎?”
琴盒上還沾了灰,但琴完好干凈。商銳拿出小提琴試了下弦,走到客廳中間站直把小提琴架到肩膀上。
現場已經有孩吸氣的聲音,客廳安靜下來。
他后是金的,他站在里拉琴,黑發一不茍。穿著黑長衫,里面白襯扣的整整齊齊,袖口一塵不染著他肅白的手腕。他垂下濃的睫,微微的抿著。
第一道音從琴弦里流淌而出,舒緩的音樂響了起來。
商銳上次跟說,他以前學小提琴。
姚緋一直無法想象他拉小提琴是什麼樣子,他那個格能站得住嗎?現在看到了。商銳拉琴時跟平時不一樣,他的站姿優雅閑適,小提琴上的手指修長節骨分明。
他的手很漂亮,拉琴時更漂亮。
他拉的是《夢幻曲》,在即將步婚姻殿堂前拉夢幻曲,不違和。懷著年的純真,走向人生的每一個階段,有種很極致的浪漫。
一首曲子拉完,他握著琴非常紳士的彎腰鞠躬,站直后問道,“我們可以進去接新娘了嗎?”
現場一片歡呼。
本來他就是天之驕子,在舞臺上閃閃發的神。他做什麼都有人寵著著,他走下了神壇,走到面前來,紳士的問道:可以嗎?
他去上天都可以。
頓時婚禮的質都被拔高了,沒有很吵鬧的游戲,商銳上的氣質很矛盾,在接地氣和高級之間反復橫跳。
上限和下限都很高。
伴娘們歡呼著進了房間,等待著新郎迎娶新娘。
“爺,等會兒我求婚告白,你能在旁邊給我伴個奏嗎?”周難得張,整了下服,抱著手捧花的手都攥了。
“不行。”商銳毫不留的拒絕了他,“這樣很蠢。”
像餐廳里花錢就能雇來的琴師。
“而且。”商銳把琴放回琴盒,淡淡道,“周,我要是站在你邊,求婚的時候會有人看你嗎?”
周:“……”
“清醒點。”商銳把琴盒蓋回去,琴放回原,紙手,“我的條件很難為背景,我出現在鏡頭里一定是主角。”
有商銳這個外掛在,周一路順暢無阻的進了最后一道門,走到了蘇洺面前。
蘇洺穿著中式喜服坐在床邊,看著面前笨拙又張的高大男人,也張了起來。鐵漢蘇洺,第一次慌張。
“很多年前,我在一場宴會上第一次見你,你穿著白西裝涂著紅,你那時候短發,跟所有人都不一樣,你特別漂亮。我看了很久,我心想如果你走過來,我就撞翻你手里的紅酒打你的服,我可以借著給你道歉的機會,要你的電話號碼。”
“幸好你沒這麼做,不然你要的不會是電話號碼。”蘇洺笑的很燦爛,眼睛卻突然紅了。
“我什麼都沒有做,我一直看到宴會結束,我甚至不知道你什麼,只知道你很漂亮。”周的眼睛也有些紅,他半跪在蘇洺面前,握著的手,“我是個很普通的人,我沒才華長的也不帥,這輩子全部的運氣都用在遇貴人上,我從不期待再有好運氣落到我頭上,那太貪心了。”
周是真的草,他一無所有的混在底層。后來遇到了司以寒,他跟著司以寒做助理做經紀人一起開公司,一路走到今天。
姚緋站在后排看屋子中間的兩個人,周的話不算特殊,可能每個婚禮都是這個流程。但他單膝跪在蘇洺面前,磕磕絆絆的說那些話,他不是游刃有余的公司決策者,他不是在外面巧舌如簧的經紀人。
他只是蘇洺的仰慕者,他是蘇洺的男朋友,蘇洺的丈夫。
“后來我們再見,我知道了你的全部,我有了你的所有聯系方式,我卻不敢跟你發任何與工作無關的事。我和你差距太大,我不敢高攀。”周把臉埋在蘇洺的手里,很深的吸了一口氣,“寒哥跟我提要和你相親,我一夜沒睡,我一夜都在想,我何德何能,我居然還會有額外的幸運。我那一夜,甚至都想好了我們未來的小孩什麼。”
蘇洺垂下眼,了下周的頭發。
“我你。”周抬起頭,看著蘇洺,“你愿意跟我共度余生嗎?”
每一天都有人結婚,每天都有人宣誓。周對蘇洺說的話不算特殊,可姚緋被了,的眼睛泛了紅。很突然的,就明白了婚姻的意義。周和蘇洺的婚禮很接地氣,很普通,就是這種普通的真實,帶著煙火氣息,讓姚緋。
轉過頭轉過頭想下眼,猝不及防的撞上商銳的視線。
商銳在看,看的專注認真,他的眼眸很深,看一眼似乎就能沉進去。
所有人都在看中間的新人,他在看姚緋。
蘇洺說我愿意,滿屋子掌聲。
姚緋的手被握住,十指扣。商銳臉上的表并沒有變,只是著的手指,兩個人的很近,中間沒有一隙。
商銳的手心熾熱,他穿的太多了。
快四十度的上海,盡管屋子里開著空調,他穿兩件也是夠多了。
灼熱的包裹著姚緋的手,扣的很。
兩位新人接吻。
有人鼓掌有人歡呼。
商銳的結很輕的,他也想跟姚緋接吻,他抿了下角。松開姚緋,抬手到的頭頂,短暫的停頓,他的手下去攬了下姚緋瘦削的肩頭。
人太多了,盯著他的人很多。
一旦那邊最刺激的環節結束,所有人的目都會落過來。
他們短暫的發生了一點無人知曉的親行為。
新郎抱著新娘走出門,接親環節結束。
商銳把手垂回去,讓開路,單手兜。
“銳哥,你等會兒再下去。”薇薇安說道,“外面有在蹲你,你們現在出去婚車都出不去了。”
“難道你們之前沒有考慮過堵路問題嗎?”商銳蹙眉,雙手兜往后靠在墻上,“請這麼多明星來未封閉場所,肯定會堵路,沒有考慮到嗎?”
“所以都沒敢讓寒哥過來。”薇薇安也是沒想到消息會傳的這麼快。
“我和姚緋的熱度比寒哥低多?”商銳不高興了,誰還不是頂流?
大哥,你是忘記你這伴郎怎麼來的吧?
他們策劃婚禮的時候只想到姚緋一個大咖,姚緋的相對理智,即便來蹲也不會太瘋。沒想到商銳臨時塞了進來,他那種炸流量。
商銳伴郎上了熱搜,他戴著墨鏡穿著黑長衫坐上伴郎的車被拍到。迅速的沖上了熱搜,居高不下。
商銳的值和人氣果然都是天花板。
有據放出來的照片搜索位置,迅速的定位到了蘇洺家門口。
“緋姐也晚一會兒走。”薇薇安說,“等車都走了,外面的也就不會蹲了。”
“好啊。”姚緋倒是沒意見,“換服時間夠嗎?”
“化妝時間可能有點不太夠,要不你們先在這邊補妝。”
商銳眉頭松開,若無其事的整了下領,“那我也最后一個走吧,我的車跟在姚緋后面。”
婚車一個個離開,蹲在門口的分不清哪輛是明星哪輛是素人。蹲了一個小時,沒看到人才離開。
姚緋和商銳分開走,他們出小區時外面蹲守的人已經不多了。
兩個經紀人的婚禮,來了一票明星。舉辦婚禮的酒店部不對外開放,可口一早就有在蹲,進門一定會被拍。姚緋和商銳不能坐一輛車,他們一前一后到達會場。
姚緋是伴娘團里最后一個到現場,迅速的沖進去換服補妝,走在最后面出場,接過了策劃遞來的白玫瑰。室婚禮,整個現場以白玫瑰為主。
姚緋聽到有照相機在拍,保持著狀態回頭看了過去。
禮堂的另一端,商銳穿著黑三件套西裝走了出來。他的腳步停住,定定看著姚緋,后的伴郎提醒,“銳哥。”
商銳整了下西裝外套走了出去,聽到后幾個伴郎低聲音的驚。
好吧,伴娘那邊百分之八十都是商銳的。伴郎這邊,百分百姚緋的,一群人眼睛都看直了。
姚緋很穿這種溫的子,站在燈下,的出塵。纖細白皙的手指握著一支白玫瑰,整個人是輕盈夢幻的。
商銳也領到了一支白玫瑰,忽然不想把玫瑰送給蘇洺了,想送給姚緋。
商銳走到會場邊緣微敞著站直,蔡偉就湊了上來,低聲音說道,“今天特別多,你別出風頭,你已經上了兩個熱搜,別跟姚緋有任何親行為。”
商銳看了蔡偉一眼,不置可否。
婚禮更像是一種表演,觀眾是親朋好友還有。排練過無數次,他們走上舞臺,接過眾人的祝福與鮮花,走到了婚禮中間。沒有接親時那麼真實,兩個人用最好看的姿態面對鏡頭。
他們宣讀誓詞,從此結為夫妻,財富共,余生共渡。
最后一個環節,新娘扔捧花。
姚緋第一時間撤到了最邊緣,搶捧花的大多是生,伴郎只是湊個熱鬧。這里的伴郎大多是小鮮,個個都在立單人設,誰也不敢真的搶捧花。
捧花的意思有很多,傳遞幸福,接新婚夫婦的祝福,還有下一個結婚的人。
姚緋拿起手機解鎖,查看消息。婚禮基本上結束了,如果蘇洺沒有其他安排,晚上要去北京。
這次只有四天時間,要做的事太多。
蘇洺站在鋪滿鮮花的婚禮殿堂上,背對著所有人,抬起手扔出手捧花。
一眾生歡呼著去接。
忽然最后排穿西裝的拔男人一躍而起,修長的手臂出現在眾人頭頂,干脆利落的攔走了手捧花。
所有人搶了個空。
這跟想象中的不一樣。
姚緋緩緩回頭,看到商銳解開了西裝扣子,出里面被馬甲勾勒出的腰線。他冷冽的下顎一揚,俊的臉上帶著笑,角弧度很大,齒尖潔白。
跟一群生搶手捧花,二爺可真出息了。
姚緋握著手機看著這變故,他搶捧花干什麼?
商銳抬手整了下領帶,扣上西裝外套的扣子。他著姚緋,眼底的笑更深,短暫的停頓,他拎著手捧花踩著紅毯徑直朝姚緋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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