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門口。
十六獨自守在門口,對於那個名爲他的七姐夫,實則是個黑心狐貍大臣的府邸,他是不屑進去的。
“在下蘇妄言,有一甚請公子轉給沐姑娘。”一陣優雅的聲音響起。
十六回過頭,正見到一位材纖長,芝蘭玉樹的白男子。
“你認識……攝政王妃?”十六蹙著眉頭打量著眼前人,他面上帶著清淺笑意,可眸子裡深邃冷厲的卻無法遮掩。
蘇妄言將手中的盒子到十六手上,淡淡道:“在下與沐姑娘算是相識,今日一來不爲見面,只爲將此給,在下相信,你們會需要它的,在下告辭。”
十六滿心疑不解地打開了盒子,只見裡面放著一塊寒冰,而寒冰中冰封著一隻斑斕的五蟾蜍!
這個人口口聲聲說只與七姐算是相識,卻爲何對七姐的病瞭如指掌,又在關鍵時刻送來急需的五蟾蜍?
他究竟是什麼份?
十六擡起頭時,那個名蘇妄言的人已經輕功行至遠方,以他腳下生風卻不帶地上樹葉的輕功看來,他的武功一定高深莫測!
十六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五蟾蜍,方纔拍了下腦袋——
楚雲暮已經親自去黑雲山得來了五蟾蜍,可自己還拿了蘇妄言送來的東西!
不過既然收都收了,不如就給然翁長老一塊拿去給七姐調藥,正所謂藥效猛祛毒快……
又一陣聲音自十六後響起,這次是個清亮的聲:“你們有沒有看見攝政王妃的義弟呀?”
幾個侍衛誠實地點了點頭,齊齊指著門口正打算消失的十六道:“他在這!”
十六暗道不好,九公主追蹤他這麼多日,怎麼還熱不減,竟能找到他在這裡……
的鼻子怎麼比狗還靈啊!
想到那日七姐把自己給九公主‘陪’玩的經歷,十六不打了個寒……
“十六哥哥,別跑!”南宮雪一眼瞧見了十六,朝他飛奔過來。
十六急忙轉,腳踩著牆壁,快踱幾步,靈巧地翻牆進了王府。
南宮雪礙於上穿著的繁冗且拖地的宮,不得不在牆外止步,指著牆大喊道:“本公主一定會捉到你的,別想跑!”
周遭潛伏著的十三殺暗衛,都不打了個寒……
王府裡,沉春、沉夏和沉秋在屋服侍沐七用九十九味草藥調製的藥湯沐浴。
服下然翁以五蟾蜍之毒作引熬的解藥後,沐七上的藍花枝紋路開始迅速消失,最後在的右手掌心凝結一滴污流出。
沐七上的毒蘿花徹底解了,且解毒之後,的變得潔如玉,吹彈可破,簡直如同玉瓷人一般!
沉春見自家的面白得有些不像話,立刻出去找然翁。
然翁捋著下上的小辮子,想了片刻道:“也許是藥下得過猛,修養一陣子氣就會好轉了,記得多熬些黃豆豬蹄湯。”
沉春咳了咳道:“長老,黃豆豬蹄湯是給孕婦下用的……”
然翁撇了撇鬍子道:“總之並無大礙,無須擔心。”
他自己的徒弟怎麼可能如此弱不風?
不過……
然翁想到十六所說的那個趕來給他徒弟送五蟾蜍的蘇妄言,他是如何知道徒弟染毒蘿花的?
楚雲暮那小子爲得五蟾蜍,都險些丟了半條命,那他又是如何得到這一隻的?
然翁提著酒葫蘆,自言自語道:“老頭我的徒弟倒是有不桃花,真有我年輕時的風采……”
沐七從醒來,立馬起出門,也不顧自己上僅穿著白裡,徑直走了出去。
阿楚親自去黑雲山奪五蟾蜍了!
他在哪裡?有沒有傷?
那句不方便見,究竟是什麼意思?
沐七了腦袋,然翁師父竟然趁不注意將打暈了!
“,你上的毒剛祛,不宜走!”沉秋端著菜餚進來,正撞見匆匆出門的沐七。
沐七飛快地跑了出去,丟下一句:“我沒事,我要去找他!”
說罷,的影已經消失在院門口。
沐七尋到了楚雲暮平日裡理政事的和風院,遣退了門口把守的侍衛。
緩緩走到門口,推門的手卻頓了頓……
沐七心慌了,害怕看到阿楚傷危險,如果他真的昏迷不醒或是失過多,的心真的會疼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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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屋裡響起元絳無奈的聲音:“這藥雖苦,您還是喝些吧!”
“不喝。”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
元絳腦袋一轉,大膽道:“爺……聽聞今日王府門口出現個模樣俊俏的白男子,指名要見王妃!您若不喝藥養好,怎麼管得住四面八方的敵?”
那個慵懶的聲音轉爲冷,隨之,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從簾帳出,緩緩端起了藥碗。
不消片刻,空藥碗被扔到了元絳手中……
------題外話------
阿楚不喝藥,又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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