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陸細辛一直心不在焉。
前頭開車的聶雨桐抬眸,過后視鏡,悄悄瞄。
大神不愧是大神,不僅智商高,值也高,沉思的模樣都這麼好看。
聶雨桐忍不住一再看,在第三次看時,原本側著頭的陸細辛突然轉眸,提醒:“認真開車。”
“哦。”聶雨桐乖寶寶似的直腰板,開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認真開車。
陸細辛從沈家離開時,已經是下午四點,沈家離學校比較遠,這段路也比較堵,所以聶雨桐開得很慢,都半個小時了,才走了一半路程。
陸細辛靠在背椅,側低著頭,指尖挑起一只吊墜。
的手指細白盈,與潤澤的羊脂白玉吊墜一塊,竟毫不遜,甚至更潤飽、滿。
這只吊墜上的貓爪,很悉,似乎在記憶里見過。陸細辛的記憶一向很好,見過的東西很忘記,但是奇怪的是,無論如何努力,都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這只貓爪。
起吊墜,指尖在上面碧珠子上的‘苗苗’二字、挲了一下。
這世間的事竟然真的這麼巧,年曾養過一只貓,名字就苗苗。
陸細辛閉目沉思,這個沈家似乎和有諸多牽連,但是腦海中卻沒有一關于沈家的蛛馬跡。
想了一會,又頭痛了,陸細辛趕按太,不敢再想下去。
察覺到陸細辛神不對,聶雨桐又看一眼,就這麼一晃神的功夫,車頭就懟到前面一輛路虎上面。
幸好兩輛都是豪車,速度也都不快,沒有引起大的損傷,車只是輕晃一下。
聶雨桐趕踩剎車,急急忙忙下去理。
“喂,你怎麼開車的?眼睛長到屁、上面了。”從前方車下來一個網紅臉大。
人倒是生得,不過態度卻很蠻橫。
聶雨桐原本驚慌歉意的神立刻冷淡下來,別看在陸細辛面前是小迷妹,可可,但既然能在眾多候選者之中被挑選出來當生活助理,事還是很老道的。
下了車,回手關上車門,免得驚擾大神。
然后,抬眼看了下輛車相撞的位置,語氣冷靜:“是你過來。”
這場事故,其實并不是聶雨桐的問題,是對方強行變道,生生把車、進來。
“看到沒有。”拍了拍車頭,“我車已經過來了,是你追尾。”
“追尾?”聶雨桐好笑,“誰家追尾,追到后車門。”
“哎呦,小丫頭還厲害。”上下打量了兩眼,又瞄瞄后的賓利,眼中閃過不屑。
開這麼貴的車,全上下卻沒什麼大牌子,顯而易見,這車不是的。
一個年輕孩子,開著不屬于自己的豪車,不外乎就那兩種況:
要麼是司機,要麼是、婦。
司機應該不可能,這麼灰突突老氣的車,都是那些歲數大的人開的,那種人本不會找個小丫頭當司機。
看這小丫頭長得有兩分姿,應該是、婦。
想到這,神愈發不屑,已經不耐煩跟說話,直接拿起手機,準備找人來理。
這邊剛拿起電話,前面路虎上就下來一個清秀子,出聲阻住:“阿玫,算了。”
被喚做阿玫的轉頭,看見,蹙了下眉有些不愿意:“你下來干什麼,這里給我就行了。”
聶雨桐正站在兩車中間,拿著手機拍照留作證據,就看到子從車上下來,驚了一下,盯著子仔仔細細看了半晌,才試探開口:“陸小姐?”
“你認識我?”陸雅晴驚訝。
為了能當一個稱職的助理,聶雨桐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包括陸家眾人的資料,都了如指掌。看過陸雅晴的照片,只是沒見過真人,所以才不確定。
這會,見答應,才敢確認。
居然真的是陸雅晴。
這也太巧了吧!
下意識看到賓利陸細辛坐的地方。
只聽一道細微的聲響——陸細辛按下了車窗。
陸雅晴順著聶雨桐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后座上的陸細辛。
“細辛姐?!”這回,更震驚了。
聶雨桐顛顛跑到陸細辛邊,自我介紹:“我姓聶,是細辛姐的助理。”
聞言,陸雅晴眸在面上停留一瞬,然后又在賓利車標上停留半晌,臉上掛起溫和的笑:“太巧了,居然是自家人。”
接著,拉了阿玫一下,開口:“這次是我們不對,變道急了些,姐姐別介意,這車,回頭我給姐姐修。”
陸細辛頭還疼得厲害,沒心思跟陸雅晴扯東扯西,聞言點了下頭,示意聶雨桐上車。
“我們走了,再見。”
說完,車窗在眾人面前緩緩關上,別說是下車了,連多說句話寒暄的意思都沒有。
陸雅晴和阿玫回到車上,坐在副駕的圓臉一臉興:“雅晴,就是陸細辛啊,長得還好看,就是這架子有點大。”
阿玫冷嗤:“裝模作樣,我告訴你們,那些小家子氣重的人,為了不怯,就謹言慎行,做出一副高冷模樣,表面上架子大,實際心里自卑的很。”
圓臉瘋狂點頭:“說得對,們自我覺良好,覺得沒犯錯,實際這樣反倒落了下,一點都不落落大方,不是大家閨秀的明朗利落范。”
說完,又轉向后座的陸雅晴:“看見那車沒有,賓利,嘖嘖,果然是一步登天啊,前幾日還是靠11路的窮學生,今天就開上賓利了,不過……”話音一轉,過車窗往旁邊多看了幾眼,“這車好像不是新車,怎麼,你家還弄個二手車給?”
聽到這句,陸雅晴也看了過去,眉心微蹙:“媽媽送了輛法拉利給。”
“哪種型號?”圓臉對車很有研究,“這輛賓利是慕尚,要500多萬。”
“Roma。”陸雅晴回道。
“Roma啊,200多萬,不如慕尚。”圓臉孩點評,“不過這輛賓利太老氣了,不像是孩子開的,你家怎麼送這麼老的車?難道是……”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圓臉孩笑了起來,“難道是那個陸細辛只認錢,看哪輛車貴選哪個?”
“鄉佬。”阿玫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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